闻清辞起身,冲尹匩一拜:“多谢二长老成全。”
他们都是想要阿厌好的人。
尹匩是阿厌的师父,那就算得上是阿厌的长辈。
不管因为他是天元宗的弟子,还是因为尹匩是很疼爱阿厌的人,于情于理,他都会对尹匩处处尊敬。
尹匩嗯了一声,再一想难说话的叶鹤之最疼爱的就是闻清辞这个小徒弟,突然把主意打到了闻清辞身上:“既然成亲是你跟阿厌的事情,你身为男子,理应去跟你师父商谈。”
让闻清辞出面,准能治叶鹤之那个王八蛋。
呵呵。
他这脑子啊,太聪明了。
闻言,闻清辞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尹匩的想法过于天真:“成亲一事,本应该是长辈出面替我跟阿厌商谈。况且,我说的话,师父未必会听。想来,他老人家更想同您当面商量。”
尹匩噎住:“……”
很好。
这是又让他去求叶鹤之了。
他都有点怀疑闻清辞是不是故意在帮叶鹤之为难自己了。
不等尹匩心里的猜测成型,闻清辞便道:“二长老想多了。”
尹匩:“……”
阿厌也看出来,这事儿要尹匩出面才能解决,她眼巴巴地望着尹匩:“师父,您忍心让我跟清辞不能成亲吗?您忍心我迟迟没有名分跟在清辞身边吗?”
尹匩:“……”
当然不忍心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背地里说得有多难听。
说他的小徒弟从始至终就是一厢情愿,还说闻清辞根本看不上只会干架的阿厌。
这些难听的话,还被天元宗的一些弟子用来在背后下赌注。
此次阿厌跟闻清辞回来,就有一些弟子在瞒着他偷偷下注了,赌两人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婚。
其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选择了不能成婚。
尹匩叹气两声,起身走了。
叶鹤之不就是想让他服软吗?
行。
他服软。
只要他这么做能够让外面的流言蜚语杜绝,不让小徒弟备受非议,别说是跟叶鹤之服软了,就算是让他跟不对盘多年的濮阳修跪地求饶都行。
面子啥的不重要。
小徒弟才是最重要的。
闻清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划过笑意。
阿厌目的是得逞了,可再一想尹匩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又担心他会吃亏,便问:“清辞,你说,掌门会不会为难我师父啊?他会不会让我师父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啊?”
师父心疼她,她也不能让师父被欺负得太狠了。
万一掌门太过分了,她就等跟清辞成完亲,找个机会,把叶鹤之抓起来暗中修理一顿。
闻清辞见她担心,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阿厌的担忧是多余的,天元宗的几位长辈看起来老是不合,时常拌嘴,实际上他们感情深厚,就算坑人,也不会太狠。”
就像天元宗的弟子们一样。
看着打打闹闹,实际上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大家会毫不犹豫的一致对外。
尹匩守在叶鹤之的院里,喊道:“掌门啊,我来跟你谈谈婚事。”
屋内的叶鹤之得逞一笑。
叶长歌扒了口饭:“父亲?”
叶鹤之淡定无比,没管在外面候着的尹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