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剩下还没说完的话是——对付华谷生就等同于小菜一碟。
亲吻间,两人的呼吸渐热。
阿厌微笑着眯起眼眸,抬起一只手挽住他的脖颈,而她的身体也在这时被抱起。之后,她感觉到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下感受到了来自床褥的柔软舒适。
他带着一点温度的手指,开始一寸一寸地碰触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屋外,雪势渐大。
临屿守在屋檐底下,孤单寂寞冷地抱剑而立。
不过一个时辰,地面就铺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华岐的院落,尸体躺了一地。
温热的血液从修士们的伤口流出,把地面积起的白雪染红。
华鸢立身其中,打斗间,她的手臂被华谷生带来的人马砍伤。
此时的她青丝散乱,混着血粘乎乎地贴在面颊,握剑的右手疼得颤抖,温热的鲜血顺流而下,淌过剑身,滴落在雪地里。
她冷眼望着两方人马死伤无数,望着跟随过自己的人一个又一个接连倒下,眼里泪光浮现,哂笑两声。
等华岐跟华谷生斗得差不多了,华菱纱带领一队人马出现。
华谷生的帮手来了,当下飞身退开,冲华岐一笑。
华岐心里一沉。
这场血战,最终因为华菱纱的加入,以华谷生夺得胜利。
但华岐毕竟是华家的人,即便败了,华菱纱跟华谷生也不能杀了她,便改为废除了她的修为。
残杀同族,是没有资格成为代家主人选的。
因而,华谷生哪怕再想要杀了华岐,也不敢妄动。
可纵然华岐成了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废人,但她手里握着的残留势力想要彻底拔除依旧没那么容易。
连着数日,华谷生都在忙着收集华岐手底下的部下名单,想办法一一铲除。
华岐则快要疯了。
就算败了,她也要让华谷生不好过。
两方的斗争,还在持续。
这一场雪,下了整整五日,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枯树的枝桠因为无法承受积雪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
房内,按照阿厌的要求添置了几个火炉。
阿厌这几日闲得无聊,整日除了跟她的小夫君颠鸾倒凤的胡闹,便是找一些坊间流行的话本打发时间。
她趴在桌子上,盯着同样在看书的闻清辞,再对比了一下两本书籍的名字。
呃……
清辞的书一看名字就很深奥有格调。
她的……
不能比。
会受伤。
她用手撑着脑袋,继续盯着闻清辞的侧颜。
今日天气晴朗,出了太阳,沉下心来,还可以听见积雪融化从屋檐往下滴落的声音。
屋里的窗户半开着,温暖的光束洒落进来,恰好有一部分照在闻清辞的脸上,衬得他的面庞更显清俊。
屋外,步嘢忽然前来,道:“闻公子,阿厌姑娘,今日积雪融化,长老准备出去钓鱼,你们要一起去吗?”
闻清辞放下书籍,颜如朱砂的薄唇荡开一抹笑意,回道:“劳烦长老等一等,我们这就收拾一番。”
步嘢转身离去。
阿厌还有些困倦,一到冬日,她就想窝在暖洋洋的屋内睡觉,再一想华裕钓鱼的爱好,有点嫌弃:“钓鱼不好玩。”
闻清辞则道:“多出去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阿厌一笑:“我身体挺好的。”
闻清辞望向她:“你最近睡得有点多。”
阿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