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
“一家子活活烧死,昨夜的惨叫声,到现在都仿若还在耳边,听得人汗毛倒竖!”
“可不是嘛,我家离得近,吓得我一晚上没睡。”
“听闻大火扑灭之后,尹家的十几口人被抬出来时都被烧成了一具具面目全非的焦尸。”
“……”
一大清早,无双城各处都在议论尹家被烧毁的事情。
而这次的尹家,是属于尹斌家族的旁支。
也恰好是尹若的家。
阿厌不解。
如果说川槿就是尹若,即便她要为当年的事情报复尹斌,那么,她完全只需要冲着尹斌报复即可。
可为何川槿还要一把火连她的家都烧了呢?
若是得到的资料不差,那里面住着的,都是跟川槿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以及她的父亲嫡母。
同时,因着尹家的事情,阿厌等人被困在无双城足足一个月了。
在这个月里,他们每日除了要住在客栈,还得接受尹家护卫的盘查。
不仅他们这样,其他客栈的人同样不能避免。
为了调查背后的真相,把背后之人抓出来,尹斌这段时日也没兴致再去搜罗美人儿,而是命令三位长老召集人马,想办法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查个底朝天。
就这样形势紧迫地过了几日。
无双城新组建了个戏班子。
说是戏班子,其实就是以前做了几年没能做下去的老戏班子。
因着近日无双城被封锁的缘故这些人没办法出去营生,于是就商量着东山再起,打着早几年的名号换了些人。
听说此次戏班子的花旦,是一位生得娇艳多姿的美人儿,引得不少百姓去看。
阿厌一行人跟着去了。
那位花旦的扮相极其妖娆,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俏俏娆娆的劲儿,眼波流转间,被涂得白面似的一张脸愣是多了几分柔情,甩袖间,后退间,皆有风情。被涂得艳红的唇微张,咿咿呀呀地吐着词。
元斐嗑瓜子的动作一顿,这里面的词,他再熟悉不过。
展月鸣抬袖擦掉嘴角的几滴酒:“这不是你写的词吗?”
元斐也意外呢,想到自己的话本子竟然被戏班子弄成了一出出好戏演出来,还把里面原本的词变成了小曲传唱,颇为尴尬:“我写的时候,真不知道能唱出这样的味道来。”
展月鸣:“……”
叶长歌满脑子咿咿呀呀,头昏脑涨的很:“我还是走吧。”
宁玉书:“一起。”
花满又不知道跑哪里快活去了。
阿厌挨着闻清辞坐在一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这个戏班子非常受欢迎,前来听戏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她跟闻清辞对视一眼。
台上那位咿咿呀呀唱曲儿的,是易容过后的川槿。
这时,一个形容邋遢,满头银发的婆婆佝偻着背脊走了进来,她杵着拐杖,双眼发黄,嘴里不住地唤道:“若儿?若儿?”
台上,川槿甩袖的动作一僵。
阿厌见同伴走得差不多了,也想要拉着闻清辞回客栈,哪知刚一动作,那婆婆就用骨瘦如柴的手拉住了她:“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