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回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一件大事。
澹台显的好日子到头了。
没了川侫撑腰,澹台显再也没有办法在婺城胡作非为。
才当上代家主的澹台臬文为了迅速在百姓心里建立好威信和树立形象,干得第一件事便是处置澹台显。
澹台显被捆绑起来,跪在台上。
百姓们聚集,看在澹台显被打得浑身是伤时,直呼痛快,并把平时那些烂菜叶子或者是烂鸡蛋全部往澹台显身上砸。
不消片刻,一地狼藉。
澹台显望着底下密集的人群,眼泪鼻涕直流,他跪在地上,发着抖,望向一旁的澹台应琼,道:“澹台应琼,说到底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你怎么着都应该顾念旧情啊。我发誓,只要你们放过我,留我一条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们的!”
澹台应琼心生鄙夷,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怂货。
见状,澹台应琼不禁更气,当年澹台溢被杀,这货也是这么跪在川侫面前把澹台悦听推出去保命的吧。
“澹台显完了。”
“该!”
“这样糟践他人性命的恶人,祸害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啊,谢天谢地,老天爷总算开眼,要把他给收了!”
“代家主英明!”
“……”
酒楼之上。
二楼的一处雅间。
缕空窗被人从里面推开,费凇姿态闲适地立在那里,欣赏着下方热闹的场面。
苓珊端着一壶酒进来,猜到费凇心情不错,又让酒楼的大厨按照费凇的喜好做了一些吃食:“这是二公子喜欢的酒。”
费凇欣赏完澹台显的狼狈,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闻清辞等人:“咱们这位少主啊,心思可没那么简单。”
苓珊:“我有一事不明。”
费凇:“你说。”
苓珊没参与那晚的事情,不知晓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只能猜想一二,见费凇愿意解惑,她问:“少主应当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回闻家当他尊崇无比的家主,为何还接下了澹台家族长老一职?”
一个小小的长老之位。
按理说不应该入了闻清辞的眼才对。
费凇抿了一口酒,想到初次见面闻清辞就能把一切都安排好,笑道:“少主来九皋并非只是经过,参与澹台家族的事情也并非凑巧,打从一开始,他就是计划好了的。”
不然,闻清辞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弄到那么多的人马。
苓珊见酒杯见了底,又帮他添满一杯。
费凇的兄长出事后,他不得不继承家业,也在几年里除掉了不少碍事的人,自然练就了一番城府和手段:“少主接下澹台家的长老之位,是因为他手里的人马需要安放的地方。此次澹台家大乱,元气大伤,正是合适的时机。”
苓珊:“即便如此,澹台家族不是还有你在吗?”
在她看来,闻清辞是多此一举。
费凇:“他不信我。”
苓珊:“不信?”
费凇:“他联系我,跟我合作,不过是在利用我为闻家效力的身份罢了。于他而言,我是效忠闻家的人,而非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