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着打了六场之后,澹台应琼累得不行,汗珠大颗大颗的沿着脸颊淌下,她望着自己握剑的手正在颤抖,喘了好几口气。
阿厌则老悠闲了。
脸不红气不喘的。
愣是一滴汗没有。
澹台应琼到后面几场的时候,体力不支,速度慢了许多,相对应的,剑法所暴露的缺点也越来越多。
其实很多时候阿厌都能够轻松将人给制住,但……她已经在很努力地放过对方,也很努力地伪装实力了。
底下的百姓见澹台应琼被虐得如此惨时,神色各异。
“这公子哪里跑出来的?”
“每场都把澹台姑娘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别把人得罪狠了。”
“……”
阿厌猜到澹台应琼的体力是不可能再继续了,她继续跑到那丫鬟面前,拿了五张银票,经过澹台应琼身边的时候,还当着对方的面数了一下:“加上这里的五百两,我总共拿了六百两,没多拿。”
澹台应琼那个气啊!
要不是感觉到对方的语气一点没有炫耀的意思,她能被气吐血来。
六百两……
她还算的清清楚楚!
这不就是在告诉澹台应琼,她连输六场,是个弱到不行的菜鸡吗?
接着,阿厌又问:“澹台姑娘,你明日还摆擂台吗?”
澹台应琼看到对方放大版的脸,面色一红:“怎么了?”
阿厌:“我可以继续来打吗?”
澹台应琼:“……可以。”
阿厌:“多谢。”
澹台应琼:“但你明日的对手不会是我。”
阿厌:“没关系。”
不管是谁,她都能赢。
澹台应琼瞅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被气笑了。
这人……
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可不就是没有把她摆的擂台放在眼里吗?
阿厌把六百两银票交给临屿保管,便头也不回的牵着闻清辞走了。
之前那晚他们没能好好逛一逛婺城,趁着白日有空,他们也无事可做,于是找了一处酒楼听曲。
他们被酒楼的伙计带到了二楼。
元斐一看这地儿,再一看出入酒楼的人都衣衫料子不错,就猜到这座酒楼里的吃食不便宜,想到《共枕》第二册一出就热火不断,觉得请大家奢侈一把还是毫无问题的。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有闻清辞,基本用不着他们出钱。
酒楼在这里很出名,也是开了多年的,样样吃食都精致的很,连装糕点的盘子都比别家的好看。
一楼中央坐着弹曲儿的,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阿厌拉开一扇门,将底下的情况尽收眼底。
人真多。
连个空位都没了。
随着一首曲子弹完,那些听得尽兴的客人便从钱袋子掏出银锭,往台上丢去。
阿厌看得心动。
仅一会儿功夫,那蒙着面纱女子的周围就落了一地的银子,一旁的丫鬟拿着盘子,蹲下身将客人们的打赏捡起来收好。
蒙面女子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深鞠一躬,以作感激。
阿厌羡慕极了人家的一双巧手,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纳闷。
明明大家都是手,为何弹奏出来的曲调相差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