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好奇的目光,闻清辞端起酒杯浅尝一口,道:“三年前在天玄宗的时候,我就发现体内涌动着一股真气,不过当时,我还不太确信,所以就没说。”
辛从囿分析道:“应该是闻公子体内大量的灵石灵药起了作用。”
闻清辞:“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得益于双修。
元斐几人点了点头。
想想也对。
闻清辞吃的丹药里面包含了大量的灵石跟稀有的药材,说他吃了一座山的灵石都毫不夸张,再加上又被汪药师精心调理多年,如今,丹药在他体内起了作用实属正常。
宁玉书觉得这个解释说得通,可是,他还有一点不解:“清辞哥哥,即便你体内存着五百年的功力,可是想要催动功力必须满足可以修行的条件。”
只有修行过,才能在体内存有一丝真气,也才能够催动功力。
阿厌目光微闪。
这点她也不知道答案。
一直也没有问。
经过宁玉书这么一说,元斐几人反应过来。
于是,他们的目光又齐齐落在闻清辞的脸上。
他们都清楚地记得,闻清辞是筋脉被废无法修行的,既然如此,他断然就不能够催动体内的功力。
闻清辞知道没办法再隐瞒下去,更何况,他们是自己的同门,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他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刚到天元宗的那几年,不是病得连门都出不了吗?”
叶长歌:“是啊,当时我还叫父亲给你准备棺材。”
阿厌眼神不妙,还有点凶。
见状,宁玉书赶紧扯了扯叶长歌的衣袖,提醒她道:“长歌姐姐,注意一下阿厌姐姐的眼神。”
叶长歌见之,当即发怂。
意识到阿厌的举动时,闻清辞低笑一声,他将阿厌的手拉住,与她指尖相扣,平静道:“那是因为我在修行天元诀,天元诀无法修行成功,我就从藏书阁的书籍里面学习其他的心法。可能就这么练着练着,把好些功法试了一遍,才会把身体折腾得愈发糟糕,但也正是如此,使我的体内产生了一股微弱的真气。”
起初那几年,他满心愤恨,每每闭眼就会想起一张张死在自己面前的脸,想起明羽山庄被灭的惨状。
在阿厌没来到天元宗之前,他是天元宗数千年来唯一一个令七星盘全亮的人。
所以,他骨子里无疑是骄傲的。
记得父亲跟母亲健在的时候也说过,等他再长大一点,到了合适的年纪,就把他送到天元宗跟着师父长老们修行。
只是,天不遂人愿,后面发生的变故太多。
阿厌凝视着少年的侧颜,心里泛起一阵阵微微的疼。
有关闻清辞初到天元宗那几年的事情,她虽然从来不问,却偶尔会从一些弟子嘴里听到。
他们说,清辞身体极弱,走两步路就喘气不断,说不定哪一日就会气绝身亡。
他们还说,有时闻清辞的院子里会传出磕磕碰碰的声响,结果一冲进去,就是他捂着胸口吐血不止的场面。
吐血……
是因为他强制性修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