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倾回到岸边,引得周遭不少行人惊呼。
走的时候,白成轩还不忘冲着立在画舫之上的裘晶萝挥手告别。
裘晶萝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好笑,也多了两分真实。
这人……
阿厌跟着闻清辞回到画舫,一想到他说要分房睡,颇有点狗腿地给他倒了杯松花酒:“清辞刚才在那里吹了那么久的冷风,现在喝杯酒,正好暖暖身子。”
闻清辞忍笑接过。
见他接了,阿厌吐出一口气。
她才不要分房睡呢。
宁玉书盯着两人的相处方式,不禁回忆起他之前还觉得闻清辞夫纲难振的想法,再看对闻清辞言听计从的阿厌时,打破了之前的认知。
清辞哥哥的夫纲还是在的。
他一脸佩服地望着正在喝酒的闻清辞,再看了看一贯美艳悍绝的阿厌此时收敛气势,变得跟个小鸟依人的小姑娘似的:“哇,清辞哥哥,你好厉害!”
连阿厌姐姐这样彪悍的女子都能管得服服帖帖。
那些人还说清辞哥哥无法修行,没啥本事呢。
瞧见没?
这就是本事!
清辞哥哥虽然在别的方面不强,但也有擅长的领域,除此之外,他最擅长的就是振夫纲。
阿厌点头如捣蒜:“嗯嗯,我家清辞最厉害!”
闻清辞眼里的笑意更浓:“……”
她到底是有多害怕跟自己分房睡啊。
每次一提,便乖巧万端。
元斐几人:“……”
等他们从画舫回府,夜色已深。
令狐豫一回去,看到的就是练老夫人异常难看的脸,尤其在明朗的光线下,她脸上的皱纹跟不悦就暴露的更明显了。
见令狐豫带着一群小辈回来,她哼哼两声,连着拍了拍桌子:“令狐长老,你是不是应该把我跟金枝送回去了?”
练金枝也气。
元斐几人往后面退。
阿厌也扯着闻清辞远离。
练老夫人瞧着和善,一双苍老的眼睛却过于锐利,阿厌得防着点。
毕竟,谁又知道练老夫人脑子装得什么阴谋诡计呢。
令狐豫算了算时辰,无视练老夫人拉长的脸,他今晚泛了舟,心情不错:“老夫人,您这么着急回去干嘛,我这里客房极多,您要是乐意,住上几日也不错。”
练老夫人:“……”
她还敢住吗?
以后怕是连来都不敢来了。
尽管她没出去过,也能猜到外面的流言已经到了何种难听的地步,要是之后她再跟令狐豫有所来往,那不是让流言传得更加难听吗?
练金枝道:“令狐豫,你快放我祖母离去!”
“先等等。”令狐豫一开口,兆仲便将想要离开的两人给挡住。
对上练老夫人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令狐豫笑了笑,道:“练老夫人,您回去可以,但您是不是应该打消某些不合理的念头?”
练金枝恳求地望着练老夫人:“祖母……”
她知道令狐豫指的是练老夫人意图撮合自己跟他一事。
练老夫人沉着一张老脸,锐利的眸光幽深难测,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令狐豫不喜欢绕弯子,索性将态度亮出来:“如果练老夫人非要把我拉扯进你们跟三长老的争斗之中,非要撮合我跟练金枝的话,我明日就带人去您府上下聘,将您跟练金枝一道娶了如何?”
练金枝满面怒容,指着他的手指发颤:“你——”
练老夫人撇过头,碍于令狐豫在扶风的势力,只得妥协:“你与金枝的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