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辞既然来了扶风,按照他素来的习惯,是不可能不让临屿派人事先对扶风的形势做一番了解的。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总要知道待着的地方是个什么情况,他才能待得安心。
待阿厌说完这话后,他垂眸轻笑,拿过一旁的酒壶倒了杯松花酒,递给阿厌:“是奖励。”
阿厌抬手接了:“清辞也觉得我没看错对不对?”
闻清辞点头,眉眼溢出温柔:“对。”
她家阿厌在看人这方面还是不错的。
叶长歌在这一点上也是比较佩服阿厌的,她时常会有走眼的时候,想到阿厌在挑选夫君这方面的眼光,道:“小师妹的眼光非常好,不然,也不会在世间那么多男子中找到闻师兄当夫君。”
话说回来,当初她父亲还想要撮合她跟闻师兄呢。
不过嘛……眼下她也没后悔。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心不动,她又不想违心而为,所以除了单着过,还能有啥办法?
宁玉书:“长歌姐姐说得对。”
元斐看破一切:“你的求生欲很强啊。”
展月鸣笑了。
宁玉书见被戳穿,回想起叶长歌发起火来动不动准备把他揍一顿的悲惨经历,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元斐同情地望了好几眼宁玉书,觉得他在叶长歌院子里待了这么久实在不易:“这些年,当真是委屈你了。”
叶长歌笑了,很冷很冷的那种:“呵呵!”
辛从囿全程持观望态度。
他觉得跟他们在一起还挺好玩的,一路都能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嘴炮。
当然,辛从囿最喜欢的,还是他们互相伤害的时候。
画舫之上,令狐豫周身散发的酸溜溜的气息分外引人注目,而他心情不爽利的时候,便生出了一种大家谁都别想爽利的心态,再次对守在外面的兆仲道:“继续撞!”
兆仲老兴奋了:“是。”
临屿:“……”
这对主仆……当真绝了啊。
这次阿厌几人做好了准备,在画舫撞过去的时候,大家都反应迅速地应对。
砰——
练惜玟跟路二公子正说得兴起,突然画舫被撞一下,他们二人不得不随着晃动的画舫晃动身子。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对面,练惜玟这次有了脾气:“令狐长老?”
令狐豫心想,他总算是有了点存在感:“在呢。”
练惜玟冷笑:“你的画舫好像很容易撞到别的画舫啊。”
令狐豫:“怪它咯。”
练惜玟:“……”
反倒是路二公子依旧和和气气的,注意到练惜玟出现的情绪波动时,他又打量了一眼故意找茬的令狐豫。
练惜玟重新坐好,继续刚才的话题:“路二公子,你觉得我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路二公子指了指对面画舫拿着白玉箫把玩的那位:“令狐长老。”
练惜玟:“……”
还真没说错。
这确实是她的第二条路。
也是最省事的一条路。
“令狐家族在扶风立足多年,其底蕴与实力远胜练家,只是他们喜爱清静,懒得争斗罢了。”路二公子说罢,又道:“他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