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峪满脸担忧。
听着辛织的惨叫声时,他比自己受了伤还要难受。
阿厌没想到江峪忠心到这个份上,她无视辛织惨白的脸和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的眼神,将人控制在手里,轻声道:“你再不把人交出来,她的一只手就保不住了。”
江峪慌极了,跪着的双腿发软:“我……”
辛织望着他,疼得身体一抽一抽的,还不忘继续出言制止:“江峪!”
江峪不忍,撇过了脸:“……”
为了一个无法修行的废物,值得吗?
辛有湶知道辛织有错,可看到被阿厌用如此手段对付辛织时,还是忍不住道:“阿厌姑娘,你说的闻清辞我们根本不知道,但是你身为名门正宗的弟子,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是不是太过分了?”
濮阳修:“简直跟你师父一样狂悖无道!”
阿厌哪管他们说什么啊。
在天玄宗弟子蠢蠢欲动,想对阿厌出手,将辛织解救出来时,商桓忽然站出来,警告地望着这些弟子:“谁再敢动一下?”
弟子们又退了回去:“……”
怕了怕了。
这眼神凶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阿厌知道江峪的心理防线已经极弱,她先不管辛织入魔跟江峪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因为这些,天玄宗的人自会处置,可清辞的事江峪一定知晓。
为了让江峪把人交出来,阿厌用落华将辛织的胸膛捅穿!
辛织痛得手脚发抖:“啊——”
众人都被这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冷汗连连。
江峪跪着爬到阿厌面前,而后站起身,同她商量道:“阿厌姑娘,你别伤害辛织……我马上把闻清辞带来……”
阿厌满意地翘起唇角。
看到江峪此举时,众人都明白了。
“闻清辞真的在天玄宗?”
“多半是了。”
“……”
辛有湶的脸面也挂不住。
濮阳修毕竟是看着辛织长大的,见她被修理得如此之惨,他也自知理亏,不好再对阿厌发火,求情道:“江峪已经去带闻清辞过来了,阿厌姑娘,你能不能放了……”
他话未说完,阿厌一记凶狠的眼神过去!
濮阳修一怂:“……”
这姑娘……
年纪轻轻的,折磨人的手段非同一般,连眼神都比大多数人凶狠。
像狼一样,阴冷又危险。
……
从天玄宗警戒钟被敲响的那一刻,闻清辞便猜到,定然是阿厌来了。
他一袭玄衣,端坐于书案前。
他在等。
等天玄宗的人把他请出去。
屋里的门被人从外面锁着,窗也只开了一条细缝。
闻清辞扫了一眼透过细缝钻进来的一缕金色暖阳,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书籍时,他正想运用体内真气来验证猜想,但一想起汪药师叮嘱的两年内不能妄动真气,只能止了念头。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江峪是跑着过来的。
他本可以用钥匙将外面的锁打开,可是一想到辛织凄厉的惨叫声,就直接将紧闭的门一剑劈开!
砰——
金色的阳光带着暖意照入屋内,也让江峪看清楚了闻清辞脸上的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