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泗见姜又灵形容微乱,哭得梨花带雨,想到宣天丰竟然会在婚宴上闹这么一出,也是火冒三丈。
今日到场的宾客,都是百家跟八大派以及四大宗门的人,尤其这桩婚事还闹得人尽皆知。
这次宣天丰逃婚,除了丢尽沙海门的脸面之外,另外需要考虑的便是,姜又灵毕竟是女子,待此事传开,她将来要怎么在孟州立足?
姜萍拉住姜又灵的手腕,满脸歉疚:“又灵……”
她也没想到宣天丰会如此叛逆。
且姜萍跟宣泗都以为,就算宣天丰再怎么不满意这桩婚事,肯定是理智尚存的,懂得权衡利弊,不会为了男女情爱放弃一切。
事实证明,他们想错了。
一时间,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脸色各异。
那些望着姜又灵的视线之中,大多充满了同情与怜惜。
詹成雪吃瓜吃得特别欢,她一直对姜又灵没什么好感,不过,当她看到姜又灵落得这个下场时,还是有一点同情的:“感觉宣天丰应该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詹成霜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回了一句:“或许……是他意识到反抗跟谈判压根不起作用吧。”
当初在小寒会,宣天丰对乌轻轻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想来两人为了走到一起私底下也做了很多功夫,也希望他们可以说服各自的双亲改变主意,成全两人。
只是……事与愿违。
在一片片议论声里,也有一些是对宣天丰的指责。
“宣大公子是傻了吧?”
“谁说不是呢。”
“人家姜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对他一片痴心,这样难得的女子一般男子都巴不得将其娶回家养着,怎么到了宣大公子这里,就避之不及了呢。”
“……”
白成轩正抓着一块绵软甜糯的糕点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问:“姐姐,宣大公子是逃婚了吗?”
白弄舒不答。
但她的态度等同于默认。
情况显而易见。
宣天丰就是逃婚了。
阿厌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到他们参加两次婚宴最后都告吹的好运气,默默地低了低头。
叶长歌嘟囔道:“我们要不要抽时间去上香拜神?”
元斐:“要不……我们买几个辟邪祛霉的香囊佩戴在身上吧?”
展月鸣:“……”
阿厌不相信这个,继续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觉得味道不错,便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入闻清辞的碗里。
闻清辞拿起筷子,启开薄唇,优雅地咬了一小口狮子头。
见他两还有心情吃东西,叶长歌一扫心底的阴霾,斗志昂扬地拿起筷子:“你们都别愣着啊,好歹我们是送了贺礼,给了喜钱的,怎么着都要吃个够本。”
元斐:“言之有理。”
展月鸣:“那我就多喝几坛酒。”
琴襄:“……”
天玑宗跟天玄宗的人挨着坐在一起,双方见到这个情况,选择沉默。
韩宴见阿厌连着吃了好几口的红烧狮子头,也用筷子夹起一个咬了口,待味道惊喜后,道:“好吃!”
公孙文怡:“银耳羹也口感极佳。”
公孙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