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里的兵器相交声就没断过。
贺兰庸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一阵猛烈的剑风袭来,将他房间的窗户直接劈开!
随着砰的一声,窗户断裂!
其中,有一块被剑气震碎的木板飞到了床榻上,将贺兰庸的额头砸出一个肿起的大包。
贺兰庸疼得嗷了一声,骂道:“……艹!”
他一手捂住起了包的额头,一边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见云乐正全神贯注站在一边看辰瑛跟阿厌打架时,气得冲正在激烈打斗中的两人吼道:“赔钱!赔钱!!”
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响彻夜空!
贺兰云乐收回观战的心思,走到贺兰庸身边,将他捂住额头的手拉下,见他被砸伤的那处肿起一个异常惹眼的包时,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贺兰庸:“……”
打斗中的两人只顾着专心干架,哪里听得清他说了什么。
于是,贺兰庸调转方向,待找准位置后,一脚踹开闻清辞的房门!
见闻清辞正拿着一本书翻阅时,贺兰庸冲过去,将闻清辞手里的书一把按住,吼道:“闻清辞!”
闻清辞眉梢微挑:“嗯?”
贺兰庸指了指自己肿起的额头:“看看你童养媳干的好事!”
闻清辞拿开他的手,将看到一半的书从贺兰庸的掌心抽出来,想到木屋外阿厌跟辰瑛交战的正激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阿厌做的?说不定是辰瑛前辈。”
贺兰庸一噎,觉得他说得没毛病,便调转话锋:“还有损坏的窗,就连墙都没能幸免于难!”
闻清辞心明眼亮,道:“我跟阿厌走的时候,一起清算。”
两日后。
闻清辞的伤好了许多。
在他醒来后,贺兰庸便重新为他施针,加上凝露的功效,两者结合,暂时控制住了闻清辞体内真气乱窜的情况。
哐哐哐!
辰瑛的面前,摆放着一堆工具。
那晚她跟阿厌打架,没能收住力道,故此,损坏了贺兰庸屋里不少设施。
她将窗户修理好,再用钉子固定。
贺兰庸抓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监工:“前辈,您记得给我弄好一点啊,太难看了不行,不牢固也不行。”
辰瑛转身,手里捏紧小锤子,砰的一声,她发泄似的将木板钉牢:“贺兰庸,怎么说你都是小辈,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吗?而且我一把年纪,手脚不便,还得帮你修理窗户,我容易吗我?”
贺兰庸不为所动。
呵呵。
手脚不便?
就辰瑛一锤子将木板钉牢的劲儿,是上了年纪的人能做到的?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贺兰庸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位令人爱戴敬重的女宗师私底下是什么鬼德行了。
他扭过头,噗的一声吐掉瓜子壳,丢出一句让人无法反驳的话来:“谁让你没钱?”
辰瑛捏住锤子的五指收紧,瞪着贺兰庸,照着一颗钉子猛锤下去,发出啪的一声:“……算你狠!”
再看跟她一起造成木屋被损坏的阿厌那边,不但不用做苦力,还正牵着自家小郎君在木屋外晒太阳。
闻清辞修养的差不多了,行走已经不成问题,便从阿厌的背包夹层里找出一张青色的符纸。
阿厌凑过去:“这是什么?”
随着符纸被闻清辞撕开,那张纸中间迸射出一缕青色的光芒,像烟花一样在天空中炸开:“是天元宗互相联络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