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斐被两道视线看得难受极了。
用眼神向闻清辞求救失败以后,元斐也没有灰心,而是把拯救自己的希望放在只顾着闷头喝酒的展月鸣身上。
他在桌子下面用力踹了一脚展月鸣,一直冲展月鸣使眼色。
展月鸣,救我,救我啊!
他们兄弟多年,有的时候,只需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极小的动作,都能让对方领悟到其中深意。
展月鸣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装傻道:“元斐啊,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抽一抽的,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还是不舒服?”
元斐直接黑脸:“……”
是他的错。
是他太天真了。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把求救的希望落在这些毫无同门情谊可讲的同门身上。
一群没人性的家伙!
展月鸣毫不在意元斐怨愤的眼神。
呵呵。
眼下这场面,谁出面谁倒霉。
展月鸣没这么傻。
倒是琴襄有点于心不忍,拉了一把叶长歌。
叶长歌:“……”
詹成雪低头吃了一口菜,见元斐这左右为难的模样,摇头轻叹:“小姐夫,老实说,我对你是有点失望的,你不是喜欢我姐姐的吗?可是关键时候,你竟然没有选择我姐姐。”
她说完,赶紧垂眸,把眼里的笑意遮住。
没错。
她就是故意戏弄小姐夫的。
之后,詹成雪又起身回到天辰宗的那一桌,她憋笑憋得实在辛苦,见她都走了元斐还坐在那里一脸为难,当即噗嗤一笑。
詹成霜略带责备道:“顽皮。”
詹成雪俏皮地吐了吐舌:“……”
她就是觉得小姐夫很好玩嘛。
江伯远见元斐竟然选择了天元宗,而没有选择支持詹成霜时,心里一喜,立即表明立场:“师妹,我一定会站在台下支持你的。”
元斐:“……”
他听到了啊喂。
等用饭用得差不多,大家都准备回房时,一直没有再来天元宗找琴襄说话的琴钏忽然出现了。
琴钏走过来,先是跟琴襄打过招呼,然后就盯着阿厌瞧。
阿厌:“……”
叶长歌对琴钏的印象非常不好,连带着对霜元门全体的印象都不好了,一看琴钏过来,便沉了脸色:“琴钏姑娘,你好好的不待在你们霜元门那一桌,跑这来盯着我家小师妹算怎么回事儿?”
这时,左丘声也来了。
自上回跟琴襄聊过天以后,后来的他,全身心投入到比试当中,而最近又沉浸在失败后的消极情绪当中,便没有再来找琴襄说话。
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琴钏只当没看到叶长歌的态度,一脸好奇地盯着阿厌,羡慕道:“阿厌姑娘,你好厉害!”
听到对方称赞自己的话,阿厌不但没有心生喜悦,反而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往闻清辞身边一靠,抓住少年的手,一脸的提防。
琴钏见旁边有空位,干脆也不请示,直接在旁边坐下,问道:“阿厌姑娘,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你的来历?还有,你能不能抽空指点我一下啊?”
阿厌表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