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那是男女成婚时才能用的字。
阿厌虽然见识少,可还是知道这个字的用法的。
她接过春三娘递来的糖人,朱唇勾起,并将糖人送到嘴边尝了一口:“喜欢。”
春三娘看出来阿厌跟闻清辞之间的关系,一边感慨少年少女的年华正好,一边送上她的祝福。
见一旁的闻清辞准备掏钱,春三娘立即拒绝:“不用银钱,这是三娘对二位的祝福和感激,是两位在医馆给予的银两,才让我有了重新来过的底气。春三娘在这里祝愿两位少年情深,青年相知,中年相守,老来相伴,也愿二位白首不离,百子千孙。”
春三娘历经世事,深知两人相守到老的不易。
少年时,她以为只要相爱便可,可等跟李珣分别后,她才知道,他们相爱不相知。
一段感情里,若连相知都达不到,那么,往后余生,又如何相守相伴?
每一个字,都有所代表的深远含义。
世间恩爱的男女,大多如她跟年少的李珣一般,相爱不相知,把一切想的太过浅薄。
悲哀的是,世间的大部分夫妻,纵然在醒悟后知晓了其中缘由,却没有了割舍的勇气,便只能在心里说服自己得过且过。
然而,这样的对待方式,无非是最后被磨得连最初的相爱都没了。
春三娘没能捱过去,她衷心希望眼前的闻清辞同阿厌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闻清辞感激她的祝福,想到春三娘的拒绝,便没有付账:“多谢。”
春三娘:“公子客气。”
阿厌尝到了糖人,便牵着闻清辞走到一边,把位置让给了身后的人。
叶长歌:“我要长剑样式的糖人。”
琴襄:“要猫吧。”
在他们等待糖人的时候,阿厌想到春三娘的祝福,弯着眉眼咬了一口囍字的右边,将那里咬了一个缺口,然后再将完好的左边递给闻清辞,道:“清辞,你也咬一口。”
瞧了眼阿厌咬的位置,闻清辞启开薄唇,如她所愿在糖人的左边咬了口。
甜。
还有点齁。
阿厌见他咬了,笑得更高兴了,她将糖人又咬了一口,吃得咔蹦作响:“这是三娘给我们的祝福,我们都要吃。”
闻清辞嘴里的糖还未融化。
这时,张妙珠带着翘儿出现,她之前还在遗憾没能够加快脚步追上去跟闻清辞打招呼,谁知被翘儿拉着要来买糖人的时候,遇到了买完糖人的两人。
见到闻清辞,她心跳微乱。
阿厌一眼认出了张妙珠:“是你。”
闻言,张妙珠这才看了眼阿厌。
同为女子,她都忍不住羡慕对方的好样貌。
想到这双清澈又熟悉的眼睛,张妙珠在脑海里闪现阿厌蒙着薄纱的模样,立时将其认了出来:“你是跟闻公子一起去医馆的姑娘。”
阿厌对张妙珠的印象还算不错,便冲她勾了勾唇角,道:“我记得你,你是大长老的女儿,是张姑娘。”
张妙珠礼貌性地露出微笑:“姑娘好记性。”
看透一切的临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