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尸体被挂在客栈对面的酒楼,共有十几具。
最中间的那具尸体,被扒光了衣服。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时,未出阁的女子吓得纷纷捂住眼睛。
闻清辞先行注意到周遭女子的反常,察觉到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便同阿厌一行人立在人群中,并抬手,挡住阿厌的视线。
阿厌:“……”
无端端的,清辞干嘛挡住她的视线?
元斐跟展月鸣先走出来,看到随后跟上来的叶长歌与琴襄时,也伸手挡住叶长歌的视线。
琴襄面前多出来的手,却是属于苏倦的。
叶长歌看不到,有些着急:“元师兄,你们做什么要挡住?”
琴襄:“……”
她也想问。
苏倦在她耳边道:“是被扒光了衣服挂在对面酒楼上的张堰。”
琴襄:“……”
叶长歌:“……”
这画面……确实不是她们能看的。
看到张堰被扒光衣服的尸体时,周遭受过欺凌的百姓当即鼓掌叫好。
“这杂碎终于死了!”
“被吊在张堰尸体旁边的,就是那群整日跟在张堰身边作威作福的家仆,这些助纣为虐的狗东西,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痛快!”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跑去通知了张家。
阿厌感到疑惑。
她昨晚只是废掉了张堰的一条腿,那么,会是谁杀了张堰呢?
很快,张家的家主以及三位长老得知张堰的事情赶来。
张家的家仆将围观的百姓驱逐到一边,而后手忙脚乱地将吊在酒楼上的十几具尸体放下来。
那些尸体里面,其中就有酒楼的老板和伙计。
而这间酒楼,正是张家的产业。
张须得到消息,最先跑到没了气息的张堰面前,他从家仆的手里拿过衣物将张堰盖好,抱着张堰的尸体,毫无形象地蹲坐在原地,哭得泣不成声,哑着嗓子道:“堰儿……我的堰儿……”
他这辈子就张堰一个孩子,把张堰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如今张堰死了,张须的难过可想而知。
大长老张辅带着两名弟子,与二长老刘谯站在一旁。
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张末作为家主自然是不能缺席,他的目光飞快地周遭的一张张面孔上扫过,而后望了一眼身侧跟来的张承旭,道:“承旭,你等会儿把这些尸体安葬好,之后再带着大长老的弟子张透与张邀去查查最近出入夔州的外地人,但凡有嫌疑的,全部控制起来。另外,你去焦家一趟,请焦家姑娘到张家坐坐,有一些话,我要当面问一问焦家姑娘。”
来的路上,张末便同张家的家仆了解过大概情况。
在夔州,能伤张堰的人不多,而夔州百姓也没有那个胆子。
因而,张末才会把目标索性在外地人身上,想着可能是哪位游历到夔州的修行者杀了张堰。
张承旭想到焦佩佩的行事作风,担心张末怀疑她,解释道:“父亲,佩佩天真烂漫,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她无关,而且,张堰的修为并不差,佩佩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