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安置的时候,阿厌坐在柔软的床榻上。
见到闻清辞穿着亵衣亵裤走来,她顺势往里面挪了挪,又伸手摸了摸躺过的位置,待感受到一片温暖时,翘起嘴角。
冬日严寒,一到晚间冷得厉害,清辞的身体虽然现在有凤血玉滋养着,但是也不会那么快见效。
所以,最近阿厌还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睡前帮清辞暖被窝。
她先躺一躺外面的地方,这样,等清辞再睡的时候,周遭就是暖的。
阿厌掀开被子,拍了拍暖过的位置。
闻清辞走过去躺下,不用他动手盖好被子,阿厌就会替他盖好。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圆瓷瓶,想到阿厌左肩跟右肩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却还结疤,便将瓷瓶放在一旁,手指拨开她的中衣,露出她肩颈的肌肤。
阿厌乖乖坐着,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身后,感觉到药膏涂抹在疤痕处凉幽幽的,她道:“其实不用再上药了,这点疤痕,过段时间就会消散的。”
对于这种程度的伤,她有经验。
前世受过很多次比这更加严重的伤,即便没有经过药物处理,她的身体都会慢慢复原。
有了药物处理,无非也就是将复原的速度加快些。
见她想动,闻清辞一手按住她准备扭过来的脑袋,低语:“别动。”
阿厌:“……”
好吧。
少年冰凉的指尖落在她温热的肌肤上,引得阿厌不适应的轻颤了一下。
闻着药膏传来的淡淡药香,阿厌不禁回想起跟方必清的谈话,原本愉悦的面容添了一分沉重。
方师兄不在意,那么,清辞呢?
闻清辞不让她动来动去,也是因为他不想让阿厌看到他尴尬的模样。
在拨开阿厌中衣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好似跟火烧一样,耳根已经红透了,连呼吸都控制不住的随之发烫。
阿厌在一天天的长大。
他也在长大。
之前,闻清辞还可以对跟阿厌睡在一起无动于衷,可通过这段时间的日日上药,少女初初成型的曼妙身体开始逐渐展露出来。
闻清辞再清心寡欲,也是男子。
因而,每一次上药,他都需要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将这种陌生的反应压住。
等上完药,闻清辞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抬眼时,眼底那团深沉如墨般的情绪迅速收敛好。
他速度极快地拉上阿厌被他拉至肩膀下方的衣领,目光掠过阿厌凹陷的锁骨窝时,心跳失衡。
他扭过头,背过身,拿过盖子,将药瓶盖好。
阿厌忽然扭过身子,两手撑在床榻上,她盯着闻清辞的一举一动。
当闻清辞放好药瓶扭过头时,正好与她漆黑水润的眼眸相撞,少年挺直的鼻梁,与她的鼻尖撞到了一起。
肌肤相贴,属于她的温度透过相碰的鼻尖,清晰地传递到闻清辞的感官。
空气中,温度攀升,萦绕着暧昧。
偏偏,阿厌一点也不觉得跟他的靠近有何不妥,还非常不识相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梁,眉眼慵懒,语调散漫道:“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