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琴襄要给自己做吃的,一向凶巴巴的长歌师姐还说要给自己买吃的,阿厌想到前几日被忌口的悲惨生活,望了一眼身侧的闻清辞:“我可以吃吗?”
她的两颗牙都掉了,应该能吃点好吃的吧。
想罢,阿厌故作虚弱地往旁边一靠,像是没骨头一样用完好的右手环住闻清辞的腰身,非常矫揉做作地用手按了按额头,一脸‘我很虚弱我需要被关爱’的可怜样,柔柔道:“清辞,我想吃酸甜开胃的冰糖葫芦,想吃香喷喷的酥饼,还想吃炸得金黄酥脆的麻花……对啦,上回元师兄带回的五香酱鸭我也想吃……”
闻清辞:“……”
元斐:“买!”
小阿厌想吃,那必须得买啊!
叶长歌还记得酥饼摊的位置,像这种街边小吃什么的,她可谓了如指掌,当即拍拍胸脯,道:“小阿厌,你还想吃什么,师姐我都给你买!”
展月鸣拿出一个酒壶,道:“要喝酒吗?”
阿厌:“……想。”
对上某人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闻清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将站得歪歪扭扭靠在他身上的阿厌扶正:“可。”
阿厌当即笑得眉眼弯弯。
大家一听能吃能喝以后,便一哄而散,买吃的喝的去了。
望着大家离去的身影,阿厌高兴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发现有几个人不在的时候,问道:“清辞,方师兄呢?还有徐岩跟潘冲!”
说到后面二人,阿厌加重了语气。
徐岩与潘冲一直交好,此次徐家行事,她不相信跟徐岩和潘冲没有关系,也不相信潘冲毫不知情。
“方师兄先带着一些置办年货的师弟们回去了,顺便跟师父和长老们说明情况。”闻清辞眼神一暗。
这次徐家跟潘家损失惨重,怕是没这么好解决。
“至于徐师兄和潘师兄也被方师兄带走了,他们一个是徐家少主,一个是潘家少主,即便被蒙在鼓里,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必须回去跟师父和长老们解释。”
他相信师父会处理好的。
而这些,也不是阿厌需要操心的事。
闻言,阿厌有点失落。
她还想把徐岩跟潘冲吊起来打一顿出气呢。
想到这两人,阿厌觉得,有些疑惑必须要从闻清辞这里得到答案。
她总觉得,他对待潘冲过于仁慈了。
不等她问,闻清辞便牵着她到一旁坐下,并倒了一杯茶给她。
“在我还没到天元宗前,明羽山庄曾遭遇过几次较为严重的变故,最初的一次,是一夜之间,痛失母亲,而我也筋脉被废。当时,父亲为了救我,学了一些法子吸取他人功力,其中,徐家家主,潘家家主便是为我父亲所杀。”
这也是为何他那回在天元宗明知潘冲要杀他,他却阻止阿厌下杀手的缘故之一。
除了徐家和潘家,闻清辞也不知道,当年闻城子为了延续他的性命,究竟还杀了多少人吸取功力。
阿厌听他说起往事,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抹极细微的痛楚,她不会安慰人,便笨拙地将清茶端到他的唇边,道:“这茶好喝。”
闻清辞尝了一口:“是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