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下山极少,对云洲大陆的名人了解更少,而她所知道的那些,也大多从其他弟子们的议论中得知的,其中,就有徐涟的名字:“那个以血养剑的徐涟?”
方必清:“没错。”
徐家?
见鬼的修真百家!
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方式来养剑,跟邪魔外道有何区别?
阿厌捏紧落华,冷静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
他们一行人被徐涟所带来的的近百修行者围在其中,想到闻清辞,她的眼底,蒙上一层仿若要灭绝人世的戾意!
敢动她家清辞?
找死!
叶长歌反应过来此事跟徐家有关之后,望着跟他们在一起的徐岩,道:“徐岩,你不是徐家少主吗?还不快让你家的狗奴才说出闻清辞的下落!”
徐涟神色一沉。
狗奴才?
不愧是天元宗的掌门千金啊,什么得罪人的话都敢说。
徐岩在心里冷笑,面对叶长歌那副命令的口吻,满是不屑。
也就只有在天元宗,他才会把叶长歌当回事儿,可一旦出了天元宗,叶长歌算什么东西?
对上大家质问的目光,徐岩倒是略显惊讶,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把闻清辞的生死放在心里。
元斐拔出腰间佩剑,不管徐家密谋的事情徐岩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但只要徐岩还在这里,他们就有跟徐涟谈判的资本,他用剑抵着徐岩,道:“徐家少主,快让你的狗奴才告知我闻师弟的下落吧。”
展月鸣只当没看见,手却落在腰间的佩剑,一副随时都能豁出性命干架的架势。
徐岩没料到元斐竟然会这般对他,他一边暗暗恨得牙痒痒,一边又害怕元斐手中的剑不长眼,装傻道:“元师兄,你别这样对我啊,我虽然是徐家的少主,可我真不知道家中的谋划,也不知道他们要把闻师弟抓走做什么。”
潘冲出面为他说话:“元师兄,闻清辞是你的师弟,难道徐岩就不是吗?”
“……”
元斐握剑的手未松。
当他蠢吗?
这种撇清关系的说法,谁信谁没脑子。
方必清望着那几具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尸体,听着孩童妇孺的哭声,再看骑在马背上的徐涟时布满杀意。
他知晓阿厌跟临屿都很担心闻清辞的处境,便道:“阿厌,临屿,你们先去找闻师弟,这里交给我们。”
叶长歌与琴襄也拔出佩剑。
他们一行人皆不是寻常之辈,徐家再嚣张,也不敢拿他们怎样。
阿厌:“好。”
临屿:“多谢。”
“走?”徐涟布满茧子的手指落在苍皿剑上。
苍皿剑适才经过了鲜血滋养,寒光极胜,美中不足的是,那只是几个百姓的鲜血。
若是修行者的便更好了。
“我徐家隐忍多年,挖空心思才设计出这场迎亲的好戏,而今,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闻清辞弄走,你们觉得,我会让你们有反抗的机会吗?”
叶长歌:“你什么意思?”
方必清等人意识到不妥,尝试着凝结周身真气,却发现使不上一点力气。
元斐咬牙:“卑鄙!”
展月鸣捏紧拳头:“无耻!”
临屿眸色布满担忧:“想来,他们是在客栈就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