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分明的眼眸里,闪烁着执着的波光。
她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尽管目前的阿厌连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想要得到答案。
或许,是因为上一刻她怼辛织的话。
既然辛织喜欢清辞的话,那么,她在阻止清辞跟辛织离开时,是否应该提前问清楚清辞想不想跟辛织走,以及他喜不喜欢辛织呢?
阿厌一动不动注视着闻清辞的神情变化。
她跟闻清辞不一样,若说闻清辞做任何时候都是耐得住的性格,那么,她就是直来直去,没有什么耐性的人。
她见闻清辞迟迟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深沉到她眼下还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自己时,阿厌将两手迫切地放在隔在两人中间的那一方小桌上,下意识地摆出小狼崽蹲坐在榻上的姿势,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清辞,辛织喜欢你,那你喜欢她吗?”
四目相对,待捕捉到她眼中的那抹执拗和认真时,闻清辞有些意外,忍不住出言反问:“答案很重要吗?”
阿厌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觉得很重要。”
闻清辞再问:“为何很重要?”
阿厌:“……”
她被问住了。
为何很重要?
为何非要执着于他的答案呢?
渐渐地,她的眼底浮现越来越多的不解,可阿厌想了半天,也仍旧没有找到闻清辞问题的答案,但她还是很执着于自己的问题,没有放弃追问:“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很重要,可我就想知道。”
这个回答,透着一点蛮不讲理的意思。
却无端的取悦了闻清辞。
艳如朱砂的薄唇荡开一抹美得惊心动魄的弧度,温暖的烛光,有一部分照在少年那张清俊到美得过分的容颜上,霎时暖化了浮现在他面颊的清冷之态。
她想知道,他断然没有不答的道理:“不喜欢。”
阿厌勾唇。
得知答案的那一刻,她莫名感到高兴,“我也不喜欢她。”
非常不喜欢。
竟然还打着拐走清辞的主意,也不想想她同不同意,整个天元宗同不同意。
闻清辞眸光放柔,他忽而笑意顿住,望着阿厌洋溢着高兴的小脸,脱口而出:“我喜欢阿厌。”
在他眼里,阿厌偶尔掉落在地的一根头发丝都要比那些无关紧要之人重要。
阿厌笑得更欢了,回道:“我也喜欢清辞!”
闻清辞:“……”
喜欢?
她哪里分得清楚他嘴里的喜欢,是不是她所说的喜欢?
这世上有很多种喜欢,有朋友之间的喜欢,也有与谈得来之人的喜欢,还有亲情之间的喜欢,而他对她所存在的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是属于男女之情的喜欢。
啪嗒——
有什么东西碎了。
听到动静,阿厌跟闻清辞同时将目光落在门外的临屿脸上。
书房里,添了一股酒香。
临屿:“……”
他想着阿厌喜欢喝展月鸣送来的果酒,便去将剩下的一坛子酒倒了一壶,再温了一遍端来,也好在寒冬时节给阿厌和少主在睡前暖一暖身子,谁能想到刚一踏进门,就听到了两人互表心意的对话。
他家少主跟小阿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