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战,到了晚间还未分出胜负。
围观的弟子们也观望得废寝忘食。
议事厅内。
四长老打了打哈欠,他是真没想到阿厌的进步如此之快,更加没想到阿厌能够支撑到现在还没有败下阵来,一想到没能将阿厌收入门下,他便想大哭一场:“如此变态的徒弟,竟便宜了尹匩……”
他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五长老观战到现在,眼睛有了一点疲劳,她满脸欣慰,道:“想我天元宗几百年来都没有再出过一位宗师,看阿厌的样子,想来是可以的。”
三长老敛神:“快了。”
四长老:“什么快了?”
大长老跟叶鹤之几乎同时出声:“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
……
打了这么久,阿厌手腕也有点酸累。
比试台下的弟子们则脖子累。
元斐一直看得挺认真的,但再认真也架不住看上一天一夜啊,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摸了摸到现在还没有进一粒米的肚皮:“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啊。”
他又饿又困。
展月鸣看得津津有味,没搭理元斐。
元斐觉得无趣,便顺着屋顶一一看过去,只见江也,方必清,张已,方知行依旧看得津津有味,未露一点疲惫之态。
江也目光微闪。
他想,他不用跟小师弟交手了。
上回他跟辛丛囿对战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在辛丛囿的手底下坚持到晚上。
而且,江也感觉得到,上回辛丛囿跟他交手的时候其实没有用尽全力,可这次,辛丛囿是用尽了全力的。
经过这回观战,他必须要再次将自己锁起来闭关。
不止他这么想,除了元斐,其他的几位关门弟子都是同一个想法。
如果说辛织之前还能够稳定心神觉得辛丛囿一定能够胜出的话,那么,之后,她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眼见阿厌到现在都还没有落过下风,她不禁开始担忧。
难道兄长真的要输吗?
江峪也意识到阿厌跟之前那些对手不太一样,他瞧出辛丛囿应付的极为吃力,再看辛织隔着帷帽都遮不住担忧的面孔,安抚道:“辛织师妹,你相信师兄,师兄一定可以打败阿厌的!”
木南嫣:“……”
未必。
当然,这两个字她是没胆子说的。
闻清辞也留意到了辛丛囿的反应,辛丛囿在跟阿厌的交战里面,应对能力明显变慢了。反观阿厌神态从容,以及应对时的自如,明显占了上风。
果然。
比试台上的阿厌跟辛丛囿在经历过一场交手后朝后退开。
阿厌已然感觉到了辛丛囿的吃力,她好整以暇地望着辛丛囿,觉得这场对战该结束了,可看辛丛囿的样子,似乎还不准备认输,她只好问道:“还要打吗?”
辛丛囿:“打!”
阿厌眉梢微挑。
打就打。
不过这次,一招就足够了。
她张开双臂,掌心两道透明的真气发出,两手合力握住落华,凝神静气,再次朝着辛丛囿劈了过去!
辛丛囿明知即将要输,也不怯场。
他想知道,他跟阿厌的实力相差多少。
因此,辛丛囿便也同阿厌一般,一道真气自他周身发出,与阿厌劈来的真气强强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