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的最后一天,阿厌尤其高兴。
然而,在得知寻夫子布置完她需要完成和抄写的课业竟然比别人多出三倍任务量时,她原本飞扬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寻夫子整理好书籍,见她神情恹恹的,道:“不要问为什么。”
阿厌:“……”
寻夫子:“问就是你的字丑。”
阿厌:“……”
她的字已经比以前好看不少了。
寻夫子对她的态度还是很认可的,他也听闻了阿厌跟辛丛囿约定好比试的事情,经过阿厌身旁时,他从衣袖里摸索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这是凝露,是我用一些低品阶的植物草药跟灵石炼制而成的,它除了有洗髓伐骨的作用,还可以静心凝神,当你气血翻滚或是修行时心绪不宁,便服一粒。”
修行途中,分神是大忌,一不留神,就会走火入魔。
凝露便可及时制止这种情况。
似这类丹药,修行越是往上,越是需要。
他感觉不到阿厌修行的深浅程度,可寻夫子约莫能猜到那么一点,他送她凝露,就是担心阿厌会在比试前心神不稳,在修行的时候无法集中注意力。
叶长歌眼红不已,她盯着那瓶凝露,怨道:“寻夫子,您是不是太偏心了?”
比起时间长短,阿厌是最晚的。
比起课堂的优异成绩,阿厌也是最差的。
即便寻夫子要给,也应该把凝露奖赏给最出色的弟子才是。
潘冲心生嫉妒:“寻夫子,您可真偏心!”
徐岩:“可不是……”
他们平时没少巴结寻夫子,也没见寻夫子对他们有点好脸色,更别说还随手就送凝露这等丹药了。
凭什么,这样的好事就落到阿厌身上?
寻夫子冷哼:“就凭人家对我的安排没有过半句怨言。”
叶长歌:“……”
也对。
寻夫子每日给阿厌布置的功课都是他们的好几倍。
说起来,阿厌脾气是真好,长期被寻夫子如此对待,竟也忍得住,没有当场找寻夫子麻烦,或者翻脸。
闻清辞明白凝露的重要,也理解寻夫子的一片苦心,他其实也一直都在担心。
阿厌在修行上进步的太快,容易出岔子。
当下,他站起身,替阿厌接过,道:“谢谢夫子。”
阿厌也察觉到寻夫子看起来严肃,实则对她极好的心意,便跟着一起起身,出言道谢:“谢谢夫子。”
临走时,寻夫子又叮嘱道:“比试点到即止即可,切记,不可逞凶斗狠。”
阿厌乖巧道:“知了。”
待的夫子一离开,方才还安静的课堂立时热闹起来。
五日之期到了。
弟子们望了眼阿厌,迅速地围成一团。
“来来来!”
“下注了!”
“这边是辛丛囿胜,这边是小师弟胜!”
“小师弟年纪小小便敢跟辛丛囿对战的勇气实在令我等敬佩,所以,我选辛丛囿。”
“我也选辛丛囿!”
“我也……”
“……”
叶长歌听得头大,关于大家私底下买阿厌与辛丛囿谁胜谁负的赌局,这几日已然在天元宗形成了一种十分普遍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