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峪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被揍成猪头的辛织,他家辛织师妹在他心里从来都是漂漂亮亮让他膜拜的,何曾有过如此丑陋的时候?
由于太过惊讶,他直接愣住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心爱的辛织师妹吗?
辛织顶着一副被爹妈揍得认不出来的尊容望着站在一侧的辛丛囿,浑身痛的眼泪直掉,想要开口说话,又不敢牵动脸上的伤,只能发出呜呜声:“唔唔……呜呜……”
兄长,一定是天元宗的人做的!
兄长,你要为我报仇!
木南嫣环顾周围,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显然,对方是有图谋的作案,即便大家都猜到了是天元宗的人,可只要找不到蛛丝马迹,就没有发难的理由。
辛丛囿也想到了这点,望着辛织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的视线不忍直视的落在辛织的脸上。
最后,辛丛囿实在是顶不住了,便移开视线,对木南嫣道:“南嫣,你上前来。”
木南嫣一脸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待她走到辛丛囿面前,对方忽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扯着她往旁边挡了一挡。
确定好调整方位,不会再看到什么辣眼睛的景象时,辛丛囿这才勉为其难地抬眼,望了一眼五官漂亮,气质小家的木南嫣,顿觉舒畅,眼睛也舒服了。
木南嫣眼角一抽:“……”
合着辛师兄把她叫过来,是为了让她挡住辛织的模样。
她其实很想笑来着,可木南嫣又担心这件事情会被辛织追究。
她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半点背景的人在天玄宗混日子不容易,不能得罪掌门千金,只能强行憋住笑意。
等她回到院子,她再笑个够。
辛织还在不断地发出呜呜声:“唔唔……呜呜……”
她要报仇!
江峪也联想到事情是天元宗的人所为,他脸色一变,拿出手帕帮辛织擦拭眼泪,再一脸心痛地望着辛丛囿,道:“师兄,一定是天元宗的人见打不过你,就把所有的怨气和恨意发泄到了师妹的身上!师兄,你可一定要为师妹报仇啊!”
辛织连连点头:“嗯嗯!”
辛丛囿想着应该对着辛织的眼睛说话,这样方显得礼貌,可一想到辛织目前这副不忍直视的尊荣,他扯着木南嫣纤细胳膊的手未松,只道:“很晚了,安置吧。”
没证据,就没有发难的由头。
更何况辛织被揍,绝对跟他在天元宗找人切磋的事情没有关系。
且辛丛囿认为,就辛织那副态度,被人揍是迟早的。
要怪就怪辛织自己管不住嘴。
白白的长着一张嘴,说点中听的话不好吗?
非得瞎逼逼,到处得罪人。
江峪:“师兄——”
辛织:“唔唔……唔唔!”
她跟辛丛囿真的是兄妹吗?
……
闻清辞一贯冷清的院落,今晚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以往从来不会踏足他院落的那些师兄们,今晚都不约而同地来了。
除此之外,就连一向特别爱惜鸡的三长老,竟然也一改往日吝啬,破天荒地抓了两只鸡交给闻清辞院落的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