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在专心看戏的时候,一抹矫健的身形落在屋顶上。
男子长相英俊,同样着天元宗弟子的服饰,他手里拎着两壶刚刚从山下买来的果酒,走到元斐身边,“没想到一回来就能看到好戏。”
元斐激动地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幕,听到身侧少年的话,回道:“展月鸣,你回来的太晚了。”
他可是将这场好戏从头看到了尾呢。
展月鸣的确错过了上半场的好戏,但他在看到阿厌教训潘冲的那一幕时,莫名觉得很爽。
他将两壶酒往屋顶一放,打开一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并舔了舔唇,“这镇上新开的酒坊手艺不错,果酒口感甘甜,喝完唇齿留香,算得上佳酿。”
展月鸣咕噜噜喝完一大口,抬手用衣袖将洒落在嘴角的酒擦掉。
他盯着阿厌身上背着的小背包。
在认出来后,展月鸣一笑,伸手拍了拍元斐的肩膀,“咦?那不是你睡觉都当宝贝抱着的小布包吗?”
元斐眼角一抽:“……”
展月鸣来了兴趣,“你给她的?”
元斐咬咬牙,尽管很丢脸,但他还是选择坦荡做人:“被抢的。”
……
潘冲脆弱的脖颈被利剑划破。
鲜血涌出!
潘冲盯着手里断掉只剩下一半的冲霄剑,俨然已经无暇顾及冲霄剑的事。
因为,此刻有一件事情比冲霄剑更加重要,那就是他的性命正握在别人手里。
他输了。
不仅输了,还输的非常狼狈。
叶长歌看到方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潘冲脸冒冷汗,吓到双腿都在发抖的狼狈模样,噗嗤一声,笑了。
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连她都败在了阿厌的手上,更别说是不自量力的潘冲了。
活该!
琴襄看了幸灾乐祸的叶长歌一眼,想到她昨晚还被阿厌气哭的模样,倍感无奈。
可是很快,琴襄便开始担心了。
她见阿厌的剑抵在潘冲脖颈没有松开,而阿厌也没打算就此放过潘冲时,心里咯噔一声,大呼不妙。
完了,阿厌不会是想要杀了潘冲吧?
潘冲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他清晰感觉到皮肉被剑身刺破,感觉到剑身越来越深,也感觉到脖颈流下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肩颈。
原本颤抖的双腿,抖得更加厉害了。
徐岩这时躲在人群里不敢吱声。
闻清辞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难对付的人物?
叶长歌也察觉情况不对,“小乞丐,你快住手!”
再这样下去,潘冲会没命的。
阿厌握着手里的佩剑,并控制着剑身刺入潘冲脖颈的力道,冷眼瞧着潘冲的鲜血染红他的整个肩膀。
即便听到了叶长歌阻止的话,她也没有打算放过潘冲。
琴襄见制止无用,将求救的目光落在闻清辞脸上。
她想到小乞丐是为他而来,昨晚在他面前更是乖巧,当即道:“闻师弟,再这样闹下去怕是无法收场。”
闻清辞见潘冲这次吸取教训差不多了,想到潘冲对他的恨意缘由,也不希望潘冲命丧当场,更不希望阿厌因为潘冲在天元宗闯下祸事,便缓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