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的alpha身上还残留着水汽,她盯着坐在沙发角落里的omega,随后收回了目光。
她穿上外套,从柜子里取出止咬器放在柜子上,又从冰箱里取出营养液放在omega旁边。
“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什么,狭长的眸中有些冷冽,“你若是从这里跑了出去,被抓回去可别怪我不管你。”
门被关上,屋内只留下徐其玉一人。
他看着放在面前的营养液,又看了看紧闭的门口,睫毛微微颤了颤。
年轻力壮的alpha的确要比一个脾性古怪,手段恶心的老头好多了。
起码外表上,alpha受很多人追捧。
徐其玉有些费劲地打开了上面的盖子,极为困难地吞咽里面的营养液。
他在沙发上待了很久,像是才缓和过来,起身踩在了毛毯上。
双腿依旧有些发软,omega缓慢地走到了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紧抿着唇。
一个月前,徐其玉刚刚开学,还没多久就被骗回了家,父亲说弟弟得了重病,一位富商愿意帮忙,代价是嫁给他。
后来,寻了许多办法的徐其玉只能答应。
如今,嫁谁不是嫁呢?
他被标记了,这一个月里都会受这种影响,甚至可能huaiyun。
……
夜里。
回来的关闻昭身上还带着微末的酒味。
她脱下外套,看着客厅空无一人,又走向了主卧。
床上微微鼓了起来。
零散的衣服散落在枕头旁边,那是关闻昭的衣裳。
她走过去,将被子掀开了一点,便看见omega睡得很熟。
没跑。
她松了手,觉得没趣,抬脚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alpha的发尾湿了一点,贴上抑制贴后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旁边的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上了自己,关闻昭睁开眼,把他的手拿开。
omega无意识地发出了委屈的声音,在alpha的目光下,沉睡过去的omega自发地进了alpha的怀里,埋在她的脖颈处,十分依赖。
关闻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他永久标记了,怎么会这么粘人。
下午出门的alpha转手就给老头发了一个信息。
十分直白地告知了结果。
老头没表达什么,只是问她想怎么办?
前往party的关闻昭哪里还敢回他的消息,马上把终端关了。
什么她想怎么办?总不能真把人给娶了。
临时标记又不是永久标记。
真要娶,还不得找他同意放人。
思绪很快被拉了回来,omega蹭了蹭她的脖颈,馥郁的香气传到她的鼻尖,一晃一晃的,像是抓住了她的心脏。
温软的身躯黏着她,关闻昭罕见觉得有些热。
她闭了闭眼睛,平躺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被标记的omega前几天的确离不开alpha,十分黏alpha,甚至言听计从,产生依恋,关闻昭也没那么不讲理,标记了人家就不管事。
omega睡得很熟,不安的眉眼也抚平了开。
清晨。
omega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alpha抱在怀里。
他睫毛颤了颤,无法控制般地贴近她,埋进她的脖颈处。
那里的信息素似乎浓了很多。
alpha也没有醒来,浑身很烫。
是要进入易感期了吗?
omega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感受大腿抵着的东西,脸突然红了一下。
如果她进入了易感期,把他永久标记并非不可能。
只要她把自己永久标记,他就不用回去。
不用被人打扮成那样当作一个玩具。
被信息素笼罩的omega身体放松下来,有些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她的后颈,还没做什么就被压在了alpha的身下。
突然被压住的omega像是受到了惊吓,无辜地盯着她,红润饱满的唇微微抿着,玫瑰味的信息素不淡不浓地出现在omega身上。
“你做什么?”
alpha的声音有些哑,闻到omega的信息素,她的眼睛涣散了一下,不受控制地低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潮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omega的后颈处,他微微颤抖着,却又极力地想要让身上的alpha失去意识。
玫瑰味的信息素几乎占据了alpha的大脑,很快,她的信息素涌现出来。
脆弱敏感的后颈被咬破,omega无法避免地颤抖着。
过了许久,alpha像是反应过来,浅金的眸中却紧紧盯着他的模样,
omega脱力般地埋在枕头上,被alpha掌心覆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
“抱歉……”
看着眼前的情形,关闻昭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怎么会这样?她全然不知道会如此不受控制。
omega哭得很可怜,本就不舒服的身子此刻更是难受,睡衣早已经被粗暴地扯开,搁置在手臂上。
关闻昭彻底懵了,之前的想法不过是一时兴起,全然没有真的想发生,比如再次发生关系。
她的手臂烫得厉害,即使进入易感期的alpha此刻恢复了一点意识。
可屋内弥漫的玫瑰信息素依旧让alpha处于紧绷的状态。
她的呼吸很沉重,浅金的眸中更是狠厉,含着浓重的欲望,即使她刚刚标记过omega。
她有些迟缓地起身,随意扯过了旁边的衣裳穿上,沉默地盯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omega。
徐其玉埋在被褥里汲取她遗留下来的气味,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发丝也黏在了脸上,漂亮的脸还红得像初春后雪水融化后的海棠一般艳丽柔和。
她喉咙莫名有些干渴,短暂的清醒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