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怎么照顾到床上来了?”
……
徐其玉第一次知道,绝望是哭不出来的。
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混沌,嘴角弯不起来,眼睛里都是绝望,像一片沉郁的湖水,掀不起一点涟漪,黑沉一片。
关闻昭一贯不喜欢这些东西,甚至动了想跑的心思,结果在离开的这一天,在家里看到了一个貌美的少年,完完全全长在了她的心尖上。
正准备离开的alpha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他是谁。
她看着眼前貌美的人,肤白娇嫩,纤细柔弱,她向他敷衍地笑了笑。
显然眼前的少年并不甘心嫁给她的老师,眼底挣扎绝望,只是强撑着脸色,腰间更是瘦得衣服都大了。
“怎么会想到嫁给我那老师?”
关闻昭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气,目光却看向了他的后颈。
是个omega啊。
关闻昭的老师一直无女,是个beta,一贯宠她,甚至想把关闻昭当成自己的女儿。
“关你什么事?”
徐其玉低眉不看向她,声音冷淡又夹着不安,手上不自觉地抓紧衣角,死死咬着下唇,看上去十分狼狈。
他想起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害怕,身体不自觉地瑟缩着。
靠在沙发上的关闻昭有些无趣地看着他的表现,一个空有美貌却乏味的美人。
像一只小白鼠,胆怯,被当作实验品实验着,却无任何逃生的可能。
“你看着有些累,那就不打扰了,我先上楼了。”
她没再待下去,起身就往楼梯的方向走。
关闻昭没想到她那老师为了活下来居然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居然偷偷买了一个人来冲喜结婚。
前段日子,一个人突然对他说,他命数将尽,解决的办法必须要有喜事。
走到楼梯的半路,回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关闻昭突然笑了笑。
她倒是挺中意的,欺负起来应该格外带感。
关闻昭想起来跟好友去夜店看到的场景,好友捏着那人的下巴,不停地灌酒,将他扯来扯去。
起初她还有些嫌弃,坐远了一些,如今想来,只是欺辱的对象不对。
徐其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漂亮的眼睛里怨恨无助,旁边的管家上来为他添茶,语气不紧不慢。
“那是曲总最喜欢的学生,是一位alpha,经常来这里住,今年才24岁,马上要研究生毕业了。”
徐其玉才19岁。
关闻昭的老师已经62岁了。
徐其玉没说话,低垂着头,坐在那长而大沙发上,显得格外娇弱。
晚上,徐其玉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穿着露骨的衣裳,就像一个礼物。
被单是白色的,香炉里白烟缓缓地散开。
卧室很大,床也很大。
徐其玉挣扎着,内心害怕极了,又绝望又麻木。
被众人注视着,omega简直气得浑身颤抖。
做好这些事情后,管家微笑地看着床上的人,说好注意的事项后,冷漠的离开,带着旁边的人。
门被轻轻地关上,屋内只有他一人,徐其玉身体紧绷着,对门口发生的任何动静都像是刺猬炸毛一般。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他。
大厅上。
关闻昭漫不经心地靠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管家下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管家怎么带了这么多人上去?”
管家看着自家的主子,笑了笑,“没什么,搬了一些东西上去,是夫人的东西。”
关闻昭挑了挑眉,没再问这些事情。
“老师呢?老师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情找他。”
下来的管家有些迟疑,身边的那些人自觉离开,他语气恭敬,“曲总今天有事,您还是明天找他吧。”
关闻昭皱眉,“明天我可就不在这里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
“我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我去问问曲总。”
关闻昭奇怪地看着他,随意地点了点头,“哦。”
“算了,我打电话给他,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是”
关闻昭拿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眉眼有些疲倦。
“老头,我找你有事,我要出国一趟,学校说要你签字。”
“我可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那公司我是绝对不可能进去的,我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
“不行,我明天就回学校,票都订好了。”
“老头,喂,你挂我电话干嘛?喂?喂?喂?”
关闻昭有些烦躁地将手机收起来,看着大厅里空无一人,起身打算上楼。
她住在四楼,老师住在三楼。
五楼是存放藏品的地方,二楼是客人居住的地方。
走到三楼,关闻昭目光闪了闪,身子停顿了一下。
想起刚刚打电话老师说的话——要去出差,今天不回来了。
显然是躲着她。
关闻昭看了一眼那边的卧室,脸上没什么表情上了四楼,老头挺会找的。
这般年纪了,还玩这些东西。
真不要脸。
此刻,徐其玉喘着气,挣扎着起身,额头上布满薄汗。
屋内关了灯,只有他这边留有烛火,忽明忽灭的,窗帘也没有关上,月光散在他的背上,莹润细腻的皮肤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他紧绷着神经,不知道就这样待了多久,徐其玉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清晨,徐其玉发丝凌乱,醒来的时候依旧还是跟昨天晚上一样。
“有人吗?”
“有人吗?”
关闻昭下楼听见微小的声音,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便来到了侧卧的门口。
这是他的房间。
她贴耳听了听,看是不是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她抬手敲了敲门,随后,推开没关紧的门便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关闻昭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浅色的眸子里闪了闪。
“是谁?”床上的人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嗓音冷淡,语气不好。
“想要帮忙吗?”
那声音出现在徐其玉的耳朵里,罕见地,他希望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为什么会是她。
“需要我的帮助吗?”
关闻昭没有转过身,目光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声音却温和礼貌极了。
床上的omega沉默了一下,良久开口,“帮我解一下绳子。”
关闻昭慢慢走过去,漫不经心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任人摆布的少年。
挺会玩的,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不知道老头给了他多少钱,居然弄成了这副模样。
接着,关闻昭俯身慢慢握住少年的腰,将他轻轻掰扯过来。
他的头发很长,黑瞳乌发,没有细致处理过,肌肤白得亮眼,像个瓷娃娃一样。
看着他的后颈,关闻昭喉结滑动了一下,眼底的异色越发浓重。
老头昨天没回来,他自然也是一个人睡。
身下的人穿着那点破衣裳,关闻昭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人藏在自己的屋内。
徐其玉被迫脸对着床,感受到腰上的触觉,不自觉地颤栗着。
关闻昭将他手上的丝带直接扯开,没管上面的死结,将他的腿屈起来,将那些东西都扯掉。
看着他毫无力气的模样,面色苍白,任人摆布。
徐其玉无力地躺在床上,很快被关闻昭抱着腰揽进怀里。
等要挣扎的时候,被关闻昭轻轻地按住头,嗓音温和,环住他的腰,十分温柔。
“别动,你眼睛上的我还没弄掉。”
徐其玉突然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清香,愣了愣。
那是alpha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吗?
omega沉默地靠在她怀里,等她扯开带子。
甚至他在想,为什么他嫁的人为什么不是现在的这个人,起码是个年轻的。
他嘲讽地想道。
关闻昭小心翼翼地扯掉他眼睛上的带子,随后松开他,任由他自己倒在床上。
真漂亮。
她看着他几乎裸露的身体,将旁边薄的不行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没说什么话便离开了屋子。
床上的徐其玉蜷着身子,抱着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离开的身影,眉间的碎发乱乱的,漆黑的眸子里晦涩难明。
他一声都不吭,苍白的唇被咬得出血,像是烂透的娃娃一样。
吃完早饭后,关闻昭也没有看到人下来吃饭,正要离开便被管家拦住。
“曲总说了,您不能走。”
刚要走出去的关闻昭收回踏出去的脚,好脾气问道,“为什么?”
“曲岑总说他今天晚上回来,您可以订明天的机票。”
关闻昭重复了最后一句话,“订明天的机票?现在还有吗?”
管家保持着微笑,“可能没了。”
“曲总说,三天后有一个宴会,他回不来,需要你过去一趟,让你照看一下夫人。”
关闻昭看了一眼他,也没说什么,“那我先走了。”
“您要去哪里?”
“回家。”
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alpha在进入易感期前,情绪比较冲动易怒,耐心极低。
alpha每月都有易感期,大多数只能靠自己熬过去,毕竟omega稀少。
关闻昭是个性子冷的,向来对任何人不感冒,自然也不会有omega或者beta,在家度过易感期的前四天严重期,就会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