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出来做什么?”背后传来声音,狐狸连忙转身看过去。
徐其玉也不说话,就抿唇委屈地盯着她。
脸上也不掩饰生气。
生怕一张口就先丢了脸。
狐狸显然很纯情,又因为性子无法撒娇起来。
站在三米开外的关闻昭看着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想到昨夜。
同样也是忍着不发声想让她自己主动怜惜,只不过昨夜是想让她停下来,今日是想让自己哄他。
她走了过去,抬手触碰他的侧脸,微微用力让他被迫仰起头来直视她。
而另一只手则揽住他的腰,刚刚碰到,狐狸就别扭地想要摆脱。
手心贴着的腰微微抖了抖。
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眼泪先一步湿润了他的眼眶。
“你什么意思?”
声线颤抖,又不掩饰委屈。
听到自己这样的声音,他紧抿着唇,偏头避开她的手。
关闻昭敛眸低头亲了上去,束缚着他不让他动弹。
温热的唇很软。
贴在他腰际的手非常烫,关闻昭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显然狐狸这副模样很讨她喜欢,她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
狐狸被捏得软了腰,漂亮的眼睛也湿乎乎起来。
他没反抗,见她亲完又埋在她的怀里小声地抽泣。
肩膀耸动着,狐狸全身的重力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没力气的手紧紧攥着她肩膀处的衣裳,可怜又委屈。
“父亲让我回去一趟。”她主动说道,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触碰他垂下来的长发,低眸静静看着怀中的人哭泣。
她有些新奇,怀中的人很软很漂亮,哭得也好听。
她曾以为床榻上的哭泣不惹她心烦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是她故意的,如今哭泣却意外地让人想哄他。
对于怀中的人这样的转变一度让她有些迟钝,不计较她把他关起来羞辱他,反而乐意跟自己结契,结契后态度更是转变得极大,无意识的撒娇,将她当作伴侣。
明明她俩就不是正常缔结的契约,那些人是两情相悦,而她是逼他的。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见着却甜得让人心里发慌。
像猫叫的哭泣声声入耳,狐狸哭得眼睛猩红,身子都软了下来。
意识到衣裳被泪水打湿,关闻昭微微低头,与他的耳尖格外近。
暧昧又沉溺。
她的呼吸潮湿阴冷,在他腰间的手挪动着到达他的后背。
“这么喜欢哭吗?”
关闻昭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起来,狐狸露出他那双像是黑珍珠洗涤过后一般明亮的眼睛,没有敌视和警惕,反而透着茫然和依赖。
她愣了愣,微微抿唇,把人抱进了屋里。
进屋后,她把人放在软榻上,却没起身站直。
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微摩挲着他的下颌,狐狸哭懵了,头脑发热,迟缓地盯着她的行为。
见她没离开,又松了一口气。
他担忧着,怕刚刚的自己惹她心烦。
没人是喜欢听到哭声的,只会心里厌烦抵制。
干涩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唇,他下意识抿唇,舌尖也透了少许,纯情又天真。
衣领散了许多,连带着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处的痕迹。
窗户还开着,微风吹进来,轻纱也连带着微微晃动,婀娜摇曳,明亮的光线让屋内遮不住一点阴暗。
狐狸的皮很白,也很嫩,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此刻的模样丝毫没有剑修该有的模样,反而乖巧柔弱,任人摆布。
没有人是不喜欢欺负美貌纯情的人的,她的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连带着分泌的液体咽下去。
关闻昭虽然没有情史,但也不代表她没有见识。
上至长辈,下至那些师弟师妹,玩得花样以至于让她格外洁癖。
眼前半露不露的勾引,关闻昭敛眸连着呼吸都乱了一下。
“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控诉质疑她的刚刚的回答。
什么要回去一趟,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时候回。
“你还指望我师兄夸你?”狐狸抬手握住她挪动的手指,“你之前做的事情心里没点自觉吗?”
“契约是你逼的,我们的关系也是你主动透露出去的,如今你还责怪我不够乖顺?”
这点话语听起来像是撒娇,被握住的手指微微挣脱反包裹住他的手,他的手瑟缩着,迟疑地想要收回来。
她身体向前倾,把人压在软榻上。
意识到她想干什么,狐狸漂亮湿润的眼睛瞪着她,发丝凌乱地贴在榻上,被束缚的手也无力地按在一侧。
他抬眸注视身上的人,碎发没入他的衣领,贴在他的脸上,示弱夹杂着清冷,这种姿态向来弱势又带着隐秘含蓄的乞怜,乞怜上位者微末的怜惜。
“你疯了是吗?”
他挣扎着,又紧绷着神经,随便一个人闯进来就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大清早这般举动,狐狸的语气不自觉冲了起来,根本未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大好的处境。
她怎么这么喜欢那门子的事情?徐其玉想着,却又挣脱不开,浓密卷翘的睫毛晃动着,慌张无措。
“疯了?”
明明是他的举动带着那样的暗示,关闻昭轻轻扯开了他的腰带。
拢在一起的衣裳散开,露出白色微皱的里衣。
细腰被细绳紧紧绑着,由于情绪腹部微微起伏。
他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声音像是含着天大的委屈。
“不要”
“身体不舒服”
唯一的衣裳被解开,露出该有的模样,那里残留着不大好的痕迹。
听到他的话,关闻昭微微顿了顿,思索了一下。
合上他的衣裳,她把他抱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
狐狸坐在她怀里,衣裳不整,脸红得厉害。
像是恼怒没了脸皮,他张口咬住了她的脖颈。
温软湿润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关闻昭不动声色地抱紧怀中的狐狸,低眸帮他揉腰按手。
“还走吗?”
软软的鼻息在她耳边响着,关闻昭平息的躁动微微冒出。
“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