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午,关闻昭便回来了。
狐狸很无聊,几乎坐在那里发呆。
回来的关闻昭低眸看着地上的人,狭长的眸中还未来得及掩盖杀气和狠劲,冷然道,“你待在这做什么?”
她一身玄衣,只有衣摆和手腕处是绣有金丝,宽大的外袍也挡不住女人腰腹的力量,和身躯的爆发力,干净利落,压迫十足。
身前的光线被挡住,徐其玉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看着她有些不对劲,徐其玉显然愣了一下,下意识把尾巴藏起来,有些无措地询问,“你去干什么了?”
他只能仰头盯着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掌控一般,说什么都怕被她不满随意摆弄一下。
又觉得自己不该问这句话,她去做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垂头不敢看她,站起来慢慢挪到柱子旁边。
“过来”
说实话,他不大想过去。但不过去,指不定发生什么。
她现在看起来很凶,还怪冷血的。
徐其玉走到她面前,抬眸看了一眼她,犹豫了一会,主动抬手攥住她的衣袖示弱。
一身青衣的徐其玉眉眼毫无攻击力,反而带着艳丽和软和,即便衣裳有些宽松,站在那里跟个仙子一样,冰肌玉骨,跟个暖玉一样,毫无瑕疵。
关闻昭冷厉的眉眼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忍住身体里沸腾的欲念,握住他的手,往里屋走了进去。
接着,他被她抱在了怀里。
徐其玉坐在她的腿上,乖顺地埋在她怀里,任由她亲着自己。
再没眼力见,徐其玉现在也知道该闭嘴。
他小声喘了一口气,双手攀爬上她的后颈,额头抵在她的脖颈处。
尾巴突然被触碰,他浑身战栗一下,脸庞发烫,染上了一层绯红。
见她不放手,依旧玩弄着自己的尾巴,狐狸仰头看着她,声音有些软,还带着羞耻,“不舒服,你别碰了。”
他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像上好的玉脂一样,毫无防备。关闻昭松开他的尾巴,转而放在他的腰上,眸中越发晦涩。
她轻轻挑开他腰间的带子,本就有些松的衣裳越发松了起来,又抬手按在他的背脊上,防止他挣脱跑开。
还没意识到危险的狐狸在她身上闻到了其他的气味,很淡。
“你身上什么气味?你跟别人搞在一块了?”狐狸攥着她的衣领,尾巴不自觉缠紧她的手臂,语气莫名冲了起来。
徐其玉怀疑她跟别人抱在一起了,为什么她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关闻昭微怔,思维也莫名被他带偏。
什么什么气味?
怀里的狐狸依旧在嗅着,试图找到是什么气味。
关闻昭短暂的耐心消失后,抬手握住他动来动去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侧按到自己怀里。
掌下的心脏跳得很快,再怎么神经大条的狐狸也该意识到现在有些不对劲。
脖颈处传来温热黏稠的触感,耳朵只能听到她有些低沉的喘息。
下一刻,他立马挣扎了起来,可抱着自己的人的身体滚烫得让人心悸。
“你你”
狐狸的衣领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肩膀,外袍都脱落到了手臂上。
“你太过分了,白日宣淫,登徒子……”
徐其玉的声音渐渐消失。
接着,狐狸被放在了软榻上,屋门也没有关上。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头上,狐狸连忙出声求饶。
“不要这样”
他的眼睛内含着乞求,对于这种姿势格外羞耻,向来保守的狐狸根本无法接受这个。
“别这样……”
她看着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微微顿了顿。
“那我有什么好处?”
“什么都行,除了这样。”狐狸见她有了松开的趋势,连忙说道。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束缚住他手的东西突然消失,狐狸连忙把手放下来放在腰侧。
“自己过来亲我”
狐狸微微抿唇,起身犹豫地靠过去,仰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关闻昭没在意他这般敷衍,抬手就直接摸上了他的尾巴。
“唔……”
他抱住她的脖颈,埋在她怀里,轻声呜咽着。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行?”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狐狸只好仰头继续亲着,尾巴讨好地圈住她的手。
隔日早上。
徐其玉睁开眼睛,身旁就是关闻昭。
他的腰还在发颤。
徐其玉拿开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撑着手微微伏起身,盯着还在睡的关闻昭,气红了眼睛。
关闻昭缓慢地睁开眼睛,原本充满欲念的眼睛恢复了清醒。
她抬手把人又弄到怀里,有些卷的长发和他的长发缠在了一块。
背后的手开始下移,徐其玉攥着她的中衣,想要骂人的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该起来了”
似乎现在的关闻昭格外好说话,狐狸起身也没被抓住。
他走到镜子一侧,扯过旁边的布料遮住锁骨处的吻痕,转身看向从床榻上坐起来的人,轻声说道,“我衣裳呢?”
看着眼前的一幕,关闻昭觉得有些不对劲,跟她之前预想的不大一样。
怎么发展成了这种相处模式?他不该是满脸愤恨,誓死不屈,然后发生强迫的戏码吗?
……
一连许多天,狐狸都待在这个地方无处可去。
此刻的狐狸瘫软在她的怀里,靠着关闻昭把他扶住站稳,衣裳不整,眼尾泛红。
狐狸现在只穿着薄衫,被放在床上,半张脸陷入被子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带着钩子一样,面色薄粉,眼睛湿透了。
至少在关闻昭看来,哪里都透着迷人,恨不得一直藏下去,没有人能够看到。
关闻昭只可惜自己没早点将这只狐狸精抓起来,可惜为什么他没有拜入长青剑宗。
她抬手摩挲着他的下巴,“狐狸的媚术你学过吗?我记得是天生的法术,你对我用过媚术?”
狐狸偏开头,避开她的手,声音像含着春水般柔和清亮,“用过。”
“秘境里那一次吗?”
“嗯。”
狐狸哪被这样对待过,直接软了身子,眼睛里可怜极了,他轻喘着气,精神紧绷。
关闻昭几乎日日都要把他欺负一顿,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晚上也不会回来。
狐狸皮肤天生便细腻似雪,如今直接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尾巴处传来的触感让少年难受地软了身子,眼尾泛红,隐隐约约可见泪点。
疲倦的狐狸不管不顾地埋在她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被放在床榻内侧,也没有醒来。
等关闻昭躺下去,身旁睡过去的狐狸便主动靠了过来。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抱着她的腰,睡得格外乖巧温顺。
……
“为什么大姐老往那个宅邸跑?什么时候在西边买了一个宅院?我去那边看的时候,大姐还把我赶了出来,里面奴仆也少得可怜。”
“金屋藏娇?”
听到这四个字,关仪景都震惊了,根本无法和关闻昭相匹配,“你觉得可能吗?大姐向来洁癖得很。”
“大姐这性子做出这种事情才不奇怪吧,想要什么就抢回来,说不定里面藏的那人还是被迫的,否则怎么突然就在西区买了一个宅邸,之前回来也是很快离开,能在西蜀待个两天都算不错了,昨日大姐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她脖颈处被咬出了齿印,估计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