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这个?
她坐直身子,抬手抚摸他的脚踝,拨弄细细的链子,“想要取下来吗?”
脚踝处传来滚烫的热意,狐狸想要踢开她,却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关闻昭可不是什么为人设身处地着想的人,看着床榻上不老实的狐狸,脸骤然阴沉下来。
徐其玉蓦然睁大了眼睛,顿时慌张了起来。
“你做什么?”
看着她的行为,狐狸吓得脊背发凉,身子无意识地往后退,甚至贴在了墙上。
接着,狐狸被按着腰,整个人匍匐在床上,身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只剩下微微有些长的上衣,遮住了大腿。
他两只手被反扣着无法动弹。
关闻昭看着眼前香艳诱人的景色,乌黑的眸中里闪了闪。
狐狸身子颤了一下,双眸里潋滟着水光,甚至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关闻昭没由来的感觉有些燥热,控制狐狸的手微微握紧。
“关闻昭,你太过分了”
“可以吗?”
明明把他逼得毫无退路,还在他面前假惺惺地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
狐狸呜咽着,漂亮的眼睛里羞赧又生气,使劲地挣扎着。
许久未果,还遭到了一些教训,最后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歉求饶。
狐狸被突然放开,侧倒在床上,看着居高临下的关闻昭,只是拢好身上的衣裳。
他的眼泪没声响地落了下来,滴在衣裳上晕开,侧眼看着她,像是恨极了她。
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
他一只手按在衣服上不让其散开,一只手撑着,不动声色地后退。
毫不在意的关闻昭低声笑了笑,将他压到身下,让他直视着她。
“哭什么,看着我”
狐狸青丝散在床榻上,眼圈泛红,眼尾挂着泪。
他像是委屈极了,眼泪止不住簌簌落下。
关闻昭顿了顿,还是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你可真娇气,这不能欺负那不能欺负,你似乎忘了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知道别的炉鼎下场如何吗?”
他张嘴咬住了她的脖颈,可又没力气。不知道是不是顾及什么,又没下狠手咬下去。
被咬的触感从肩膀处传来大脑,有些尖的牙齿轻轻摩挲着,关闻昭瞳孔微微缩了缩,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用了一点力。
疼意传来,狐狸轻声呜咽了一下,松开嘴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在此之前,狐狸并不认为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顶多是跟见面时一样,失了清白。
但对狐狸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事情。狐狸本就该对伴侣忠诚守节,自然也不会吝啬于该有的亲昵。
可如今,狐狸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关闻昭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要睡就睡,要欺负就欺负,要抛下也会是真的。
她可能真的会把自己送给别人,跟凡间那些对待侍妾一样,用完就丢。
关闻昭不是个情欲重的人,严格来说,是个性冷淡。
可偏偏怀中的人是个狐狸精。
她刚把手抬起想要摸他的脸,就被他扇下来。
“等等……”徐其玉双手仓促抵在两人中间,眸中依旧噙着薄泪,“链子取掉。”
她像是没听到一样,抓住他的手腕抵在一侧,按着自己的心意行动了起来。
翌日。
徐其玉窝在她怀里,眉眼头发丝都透着疲倦。
他的手被强制搭在了她的腰上,下半身被薄被遮住,睡得很是贪婪,格外珍惜睡觉的时间。
屋内依旧昏暗。
烛油堆砌在琉璃盏上,烛火已经熄灭。
等他睁开眼睛,屋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撑着手坐了起来,拿被褥裹着身子,微微抿唇。
昨夜双修过后,徐其玉终于能积累一点灵气。
徐其玉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链子还在,她没给自己取下链子。
即便有了一点灵气,也没办法毁掉。
他从衣柜里取出中衣和外袍,里面都是他的衣裳。
不过有些奇怪,衣裳有些肥大,看着松松的,颜色也非常鲜亮。
徐其玉只能穿这个,他的戒指和剑都被关闻昭给拿走了。
他走到门前,试探性打开门,发现可以打开。
等他走出去,链子的长度已经到了尽头。
他只能待在走廊。
这里像是主院的布置,很大看不到院子的大门,一个仆从也没有。
屋檐下的铃铛被风吹动着,叮当作响。
有一点拖地的衣摆被风吹动着,衣袖变得很肥大,身后的头发也变得凌乱起来。
关闻昭去了哪里?
难道只有夜里会来这里吗?
他四处看着,想要通过这里的摆设看出他这是待在哪里。
他记得关闻昭的家族盘踞在西蜀境地。
关闻昭把自己带到了这里吗?为什么中途他没有清醒过来?
师兄会去寻他吗?想来是不会的,修仙者向来行踪不定。
除非他失踪个五年才会被人发现他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狐狸心中出现急切,想要回到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