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然没什么道德底线的关闻昭根本不会在乎后果如何。
想到能把徐其玉搞得狼狈不堪,关闻昭便越发兴奋。
她像是中了邪一样,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他身上。
既想欺辱他,又想让他死。
可偏偏次次失败,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关闻昭越发蠢蠢欲动。
黛越问她,“你要去哪里?”
关闻昭只说了两个字,“昆仑”
黛越满脸不解,“去昆仑做什么?你不怕被他们赶出来啊?如今你风头占尽,还要去别人门前炫耀走一番?”
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你去昆仑找徐其玉?你找他做什么?”
关闻昭摩挲着剑柄,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我没打算找他。”
“你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那谢宁呢?”
关闻昭突然笑了一下,“什么关系?徐其玉如今看到我躲还来不及,至于谢宁,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谁管他。”
黛越突然不说话了,她盯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一副模样的关闻昭,“那你去昆仑做什么?”
“当然不会是好事”
黛越微微眯了眯眼,“你还真执着。”
突然她兴奋起来,“若你要杀了徐其玉,记得把他的皮给我。”
关闻昭微微有些不悦,“我没打算杀他。”
“我只是说如果。”
来到凡间的徐其玉乘坐船来到了港口。
人群中,徐其玉的身影格外吸引人。
他带着帷帽,穿着烟紫色的衣裳,清雅贵气,外人瞧着,不知道是从哪个大家族跑出来的小公子。
徐其玉走到家门口,取下帷帽,走了过去。
对比三年前,徐其玉完全没了那副青涩还容易害羞的模样,身高也长了许多。
那种漂亮的脸蛋越发趋近狐狸精该有的模样,举止间透着媚意。
家仆见到他时,待在原地愣了许久。
看着眼前矜贵貌美的公子,连忙派人去通知家主。
“公子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我们也好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徐其玉嗓音清润,瞧着温温柔柔的。
“公子一走三年,家主年年都思念公子。”
来到前堂,匆匆赶来的徐琼生看到眼前的儿,眼眶蓦得一红,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抱住他,又细细看着他长开的模样,“跟你父亲真像。”
“母亲”
“三年不回,也不给家里寄一封信,你知道我有多急吗?”
徐琼生松开他,把他领到坐处,“怎么比之前还要瘦?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打算在家里待多久?”
“一月有余。”徐其玉弯了弯眉,“我现在不会被人欺负了。”
徐琼生愣了愣,接着问出了大部分家长该问的话,“可有心仪的人了?虽然你修仙了,也该有个人陪着。”
“没有。”徐其玉摇头,“我年纪还小。”
“都19了,年纪哪里小了,隔壁那家老刘的孩子如今18,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还有兔子家,去年便生了一窝。”
徐其玉声音轻轻地,有些别扭道,“可没有就是没有,我也不喜欢孩子,哭闹起来跟讨债一样,我哪里来的心上人。”
“那那可就你一个人在那边住着,不孤单?别人携妻相伴,纵有万般能耐,一个居着也不见得是个好处,又岂是人人都能成神,说到底还是要先顾当下。”
她几十年之后,不就只剩下他一人活着,徐琼生可不想这样。
不想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你十岁时我便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十五时我便想如何安排以后的日子,成婚生子,如今你去求道,母亲如今想得便是让你找一个心仪之人。”接着,她不解道,“你好说好歹也是个狐狸精,勾引人还不会吗?”
听到这话,徐其玉偏头不接下去,瞧着羞恼了起来。
狐狸精就偏要勾引人吗?
“什么时候打了耳洞?你不是怕疼吗?”
徐琼生看见自家儿子耳垂上挂的耳坠,细细看了过去。
“母亲你别问了。”徐其玉突然站起来,耳尖微红,“说了这么多话不渴吗?”
夜里,温度俨然降了许多,寒露渐重。
徐其玉披着裘衣,关上窗户坐在梳妆台边上。
徐其玉自小便喜欢翡翠玉石,颜色鲜亮的衣裳,小时候便被徐琼生当作女孩养。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徐其玉的身影印在纸窗上,梳妆台上白柚花瓶里的梅花已然盛开着。
屋内地上都放满了绒毯,香薰点燃,雕栏玉砌。
屏风隔绝了床榻和室外。
他取下耳坠放在一侧,青丝披散下来。
看着梳妆台上的胭脂,徐其玉微微抿唇。
浓密纤长的睫翼轻轻颤动着,抬手取来点在了唇上,微微按压,还抿了抿。
绮丽媚人。
他待在镜子前玩弄着这些,像是倦了起身走向床榻边上,身后柔顺漂亮的长发轻轻晃动着,遮住了那截被腰带系起来的细腰,发尾打在曲线突出的地方,走动间格外放荡。
狐狸天生就具有勾人的本事,但徐其玉不是个优秀的狐狸精,他连勾引人的行为都非常生疏青涩,只知道先把自己抛出去,让别人来享受他,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若对方是个浪荡子,定然是要被拆穿入腹,连个骨头都不剩。
如何让对方快速沉溺于自己,如何让对方迅速奉献上自己的一切,如何迅速挑起对方的兴致……
他站在床榻边上,抬手放下厚重的帷幔。
他看着四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铃铛,取下来放进了戒指里面。
他跪坐在床上,任由领口松开,平铺被褥后才躺进去。
屋内彻底黑了下来。
徐其玉很快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