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答应那可以答应，自己靠近一下就要被打。
关闻昭见他说话磨磨蹭蹭，也没了耐心，“既然话说完了便走。”
说完她看了一眼他，还是自己主动离开，谢宁待在原地没动，也没追上去，只是面上看上去颇为咬牙切齿。
关闻昭这直性子亏得不喜欢人。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别人，只能归咎于她还没那心思。
离开的关闻昭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罕见地在屋里沐浴。
屋门紧闭着，屏风上放着换下来的衣裳，水汽弥漫在空中。
关闻昭靠在旁边，安静的环境让她放松下来。
她盯着水面，想到今早的梦，微微阖眼。
睁开的眸中含着说不清的郁闷，水滴顺着脖颈滑落到锁骨处，然后没入水面。
……
“小师弟”
院子外面传来声音，徐其玉打开屋门走了出去。他穿得很保守内敛，一袭宽袖白袍，领口处没露出一点肌肤，跟以往地打扮很不一样，素净却打扮得很漂亮。
“小师弟状态不怎么好，怎么了？”季长疏站在他面前，询问道。
他眼神变了变，垂眸轻声道，“没什么，可能最近有点累。”
这个月徐其玉一直待在训练场同人打斗，季长疏去看过几次。
“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见你今日不在训练场便特意过来看看。”季长疏望向他，叮嘱道，“今天下午就会出来名单，后日开始的时候，你观摩一下别人的招式，以免对上的时候猝不及防。”
“我心里有数。”他说着，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漂亮的眼睛里含着一层薄薄的雾，看着格外乖巧。
“今早关闻昭来了昆仑，你一个人不要同她起矛盾。”
“长青有关闻昭的族人吗？”徐其玉像是想到什么，还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画像给他看，“她也擅长使用冰系的术法。”
季长疏看着画像上的人，摇了摇头，“不大清楚，我没见过这人，擅长冰系法术的人并不多，关闻昭族内有名的人似乎也不擅长冰系，以水、金系居多。”
徐其玉没再问了。
“她是什么人?”
徐其玉哑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沉默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上的画像，“我不知道”
如果找到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自己与她发生了关系，偏偏要强求她成为自己的道侣。
他同样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昨晚她那副模样，不认识自己，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显然不是会屈服的性子。
可恨极了。
即便心里不愿意承认，那人不是个会负责任的人。
看着他这副活像是被人骗了的模样，季长疏欲言又止，心里止不住猜测这画像是谁。
不会小师弟被骗着把自己交代了吧？小师弟的确单纯好骗，还长得一副艳丽的脸，宗门也不是没有人看上小师弟，但为什么会看上容貌平凡的人。
除却凡人，修仙者就没几个容貌难看的人。
“若我见到了，定然会告诉你。”季长疏呐呐道，“我也该走了，师尊还等我过去。”
“那我就不送师兄了。”
见季长疏离开，徐其玉走上前去关上门，想到昨晚，气得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
不过三年光景，便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如今不见踪影，偏偏昨晚突然出现在他的住处附近，还像个登徒子偷看别人洗澡。
定是个滥情的性子。
徐其玉回到屋内，转身关上门。没了日光，徐其玉的尾巴也跟着露了出来。
他眉心有些担忧，两年发情期都没有到来，总觉得今年会来。
如今他已是筑基后期，冲金丹还有些时日，按这个时间，保不齐就在金丹前来。
偏偏发情期还不给狐狸半点缓冲，说来就来。
他的手攥着桌沿，看着窗户外面，微微咬唇。
仙门大比需得持续一个月，进秘境也需半个月，若要回家，也是两个月之后。
屋内摆设不像之前那样简陋，多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装饰品多了许多，看着很香甜的样子。
狐狸爱美爱干净，不像其他剑修那样随便潦草的对付自己的房间和自己的打扮。
也不大乐意别人进他的房间。
他从戒指里取出一瓶丹药，从里面倒出一粒辟谷丹吞下，走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下来。
宽袖的衣裳并不合适出门。
他脱下外袍挂在屏风上，露出白色的中衣，锁骨也跟着露出了出来，因为被领口磨着，泛出淡淡的粉红。
模糊的影子印在屏风上，狐狸的身材很好，腰细腿长，皮肤也出奇的白嫩，眼睛注视人的时候活像是带了钩子一样。
狐狸精该有的他都有。
头发被拢到一侧，干净利落的窄袖窄腰的衣裳被换上，徐其玉低头系着腰间的带子，走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迹沾在唇上，红润饱满的唇微微抿着，徐其玉拿手帕擦了擦。
镜子里，徐其玉的耳朵还没收起来，他看了看，微微愣了一下。
他似乎已经完全适应自己狐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