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中心兑换处，一个琼州过来的衙役翻着账本，不停的念诵着下面人的名字。
“刘大狗儿，渔船一艘，鱼获五百斤，折合稻米五百斤……”
“李狗娃，渔船三艘，渔获一千六百斤，折合稻米一千两百六十斤……”
“刘川，渔船三艘，共计渔获一千三百六十五斤，有十五斤牡蛎扇贝，一百四十斤海带，折合稻米一千一百二十一斤……”
“官爷，我想把一些稻米换成粟米和肉干，你看成不！”
“可以，这是票据，你去领粮的地方给他们说好，会给你换的！”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等这些渔民走后，衙役也停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小酌一杯。
“舒坦啊，没想到老子也有机会当个小官，这日子，真舒坦！”……
宁静山，玛尔敢，是吐蕃靠近大理的一座小镇，更像是一个村庄。
靠近澜沧江的地方种植着一些青稞。
自从青稞进入吐蕃后，吐蕃一些土司部落也逐渐变成半农耕半放牧的部落。
张齐带着三万大军和两万死囚营第一站，就是玛尔敢。
而在怒江边上，张硕带着三万死囚营向着察瓦岗发动了突袭。
对于没有城池的地区，弩炮的作用没有之前那么大，但是弩炮的杀伤力，却是被无限放大。
一炮下去，牦牛乱窜，吐蕃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死伤大半。
而当大军进入察瓦岗，吐蕃人瞬间就投降了。
吐蕃还是处于奴隶制社会，非常严重的那种。
所有吐蕃人只有少数贵族会抵抗，其余人则是一打就投降。
对他们来说只是换了个主人罢了，终生信佛的吐蕃人看到一个个土司贵族被杀的时候都认为他们坏事做得多了，佛祖来惩罚他们了！
张齐攻进玛尔敢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什么，准备收拢一些吐蕃人为己用。
然而当张齐进入玛尔敢的寺庙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张齐以前对佛门的人还算尊敬，自从大理那边的佛国之后，张齐对佛教就再也没有任何好感了。
“这是什么东西？”
叽里咕噜不知道这些人说了些啥，不过好在之前做足了准备，找来大理懂吐蕃语的人来翻译！
“将军，这些喇嘛和尚说这是‘罡洞’”
“罡洞？什么东西？”
“是一种乐器。”
张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么长时间的战争，跟着赵松手下的杀才们不知道筑了多少京观，这明显就是人骨好吧！
“这玩意是怎么制作的？”
“￥……￥……￥”
这次喇嘛们说的话有点长，而翻译也是听得脸色有些不对，冷汗直流。
“将军，这些喇嘛和尚说……这是用16岁少女的腿骨制作的，喇嘛们说……说……”
“说什么？”
张齐已经有些恼怒了，这群家伙，真不是些个玩意。
“当你瞧见用人骨做的鼓、碗，你就会明白人生苦海、人生无常。当你听着用16岁少女小腿骨制成的骨笛吹出来的凄厉笛声，你就会幡然觉悟，不再留恋这充满各种痛苦与烦恼的尘世，而坚定的信仰佛祖。罡洞的声音是帮助坐禅人坚定信仰的法器，很多时候用来驱魔！”
“去他娘的驱魔，这群秃子才是最大的魔！”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磨磨唧唧的，一次性说完！”
“您手里的这个罡洞，是少女活着的时候活摘的腿骨，可以增强法力。”
“混账玩意，这些个喇嘛……就这……还信仰佛？他们信的是哪门子佛！……拖出去都杀了，一个不留！”……
“￥……￥”喇嘛们顿时开口求饶，只是张齐一句也听不懂，也懒得听。
“哐当~”一个器皿被张齐一脚踢翻，砸到了一个筐。
一个鼓掉在了地上……
“这又是什么东西？……等一下……把他们带回来！”
“这鼓是什么？”……
“将……将军……这是人皮鼓！”
光听名字都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情况了……
“剁了……统统剁了……他们不是养着黑獒吗？全给剁了喂黑獒！”
“你过来，给我说说，吐蕃这些喇嘛都还干过哪些事情？”
“将军，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很多东西我们都没见过，但凡了解吐蕃的，都知道吐蕃的喇嘛是个啥情况！”
“这串珠子和这个碗，能跟人皮鼓放一块，应该就是骨珠和骷髅碗了。”
“这种鼓传闻是忿怒尊或持明尊所持之法器。做的时候以两个上骨盖相背接合，两面再蒙以外皮，涂上颜色。修法中，於颂讚时，经常用，和密宗的金刚杵配合着用。”
“骨珠则是以修持成就之喇嘛的中顶或上顶做成，也有的用指上，骨珠也叫骨念珠，是为用来开启后人之智的法器。”
“这串骨珠十四颗，代表着十四块身上的，要么是十四位喇嘛的手指，”
“骨珠里眉骨制成的人骨念珠比较珍贵，因为眉骨小，要制成念珠需要多位得道喇嘛，眉骨制成的念珠因需聚集十几位得道喇嘛的眉骨，制作起来相当不易，光寻找、等待，花的时间就无法计算，几十年上百年都有可能。”
“骷髅碗，也叫顶器，就是用人的制作的，密宗喇嘛给弟子举行灌顶仪式的时候，在灌顶壶内盛圣水，骷髅碗里装酒，把圣水洒在弟子头上，再让弟子喝了酒，然后传法，灌顶冲去弟子的一切污秽，让弟子更聪明！”
“还有就是这个嘎巴拉，是用喇嘛的上顶做的，举行某些仪式时候，装上甘露，供奉于坛城上！”
张齐看着这些法器久久不语，这东西，真的是人干的？
“将军，其实……有件事情，我想给将军说的。”
“说吧！”
“此次出征吐蕃，我就是想报仇，虽说吐蕃密宗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知道这么详细，将军就没有点疑惑吗？”
“你跟密宗有仇？”
“血海深仇，我巴不得将所有喇嘛全部屠尽！”
“你叫什么？”
“小人木长青。”
“长青，倒是个好名字。”“说说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