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广济大师说道。
“生来的佛子尽管晓佛性,明佛理,但是始终是没有经过苦行。”
“如今正好有了机缘,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瞧瞧。”
平灾大师也说道。
“我曾路过过仙助国,‘他’尽管在仙助国待着,但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不想让我这种修为的人进去罢了。”
“他为数不多的出手也只是剿灭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修士,都是些小角色。”
“只要佛子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相信他也不会对佛子怎么样,一般的修士对佛子也没有什么威胁,就算有有心之人想要在仙助国动手,也要问过‘他’有没有意见,这对佛子来说也是好事。”
平灾大师说完了“他”的事情,便分析起了佛子去仙助国的好处。
“仙助国刚好是我们因为‘他’在而未曾涉足的地方,佛子说在那儿有机缘,或许就是跟此事有关。”
“不管有无关系,能在仙助国传法讲佛对我们的事都有好处。”
“我觉得佛子应该去瞧瞧。”
经过两位大师的支持,现在是支持佛子去仙助国的人比较多一点了。
另外三位大师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是没有了办法,也只能是少数服从多数。
清花大师原本是最不支持佛子去仙助国的人,现在也是无奈选择妥协。
他转身面对着佛子的方向,开口问道。
“佛子,不知你要何时动身前往那仙助国?”
“那仙助国并非寻常之地,我们也要好生安排一番才是。”
佛子还是静坐在那佛手之上,嘴角也是原本的模样,只能瞧出个亲和来,看不出具体的喜色。
只是他听完这话,原本不动的嘴角上方,那有些微眯着的双眼比往时要稍微笑眯多上了半分。
“机缘之事,急不来,求不来,应时而来。”
“你们就准备就好,准备好之际,就是我出发之时。”
佛子的佛性比他们要稍高一分,与天地也更近,他卖点关子七位大师并不觉得稀奇。
所以他们就着手开始准备起了佛子远游的事情。
仙助国内。
官善道的所作所为当然是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的。
这怎么说也是快四百人的大事,加上户部有那么多的人在,不出一天的功夫,这事就传遍了朝堂。
苗良甫当然是最先知晓这一件事情始末的人之一。
他只以为是官善道昏了头,他对监造坊的东西可以是了如指掌的,怎么样的东西能卖出好价钱,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价钱才能卖出去,他是一清二楚的。
若不是监造坊的东西,哪怕是差不多的,怕是百分之一的价格都卖不出去。
当他听说了官善道的安排的时候,脑子都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嘴角便先开始笑了起来。
“官善道啊官善道。”
“你果然是哪个见不着世面的山沟沟里出来的泥腿子。”
“还真以为监造坊的都是你们那山头小集市上的瓶瓶罐罐,便宜就有人要?”
“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户部。
任象中当然也是很早就知道了官善道的所作所为。
甚至那将近四百人的住宿问题他都想出手帮他解决了,免得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他想到了钟伯平的话,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但是这一件事情他是真的很不理解,一番思考之下,他还是找到了自己的老师,跟自己的老师说上了一阵。
“老师,真的要任由他乱来吗?”
“原本那将近四百人的住处他就已经够乱来的了,竟然让将来那些监造坊的工匠们住那些随意用木头搭建的大通铺,还是要工匠们自己搭。”
“要知道,工匠们没有休息好,可是会影响到手艺水准的。”
“这样也就算了,也算是解决了住处的问题,还省了一笔银子。”
“可如今他这般乱来可是是会直接影响到今年的工匠的出品的啊,要是今年的新工匠一个符合监造坊售卖的东西都没有做出来,不仅影响今年的收入,还可能会影响明年的收入。”
钟伯平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觉得这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还真没有那么严重,就算是按往年的惯例来,这一批人中正常出三四十个工匠,对于监造坊来说也只不过是增加小一万两银子而已。
这对于户部的其他收入来说,只是很不起眼的一笔,对于监造坊的五百多名正式工匠带来的收入来说,影响也不算大。
但是,将这事放到一个主事的身上就很大了,况且这个主事还是户部尚书的学生,这影响就更恶劣了。
只听钟伯平开口道。
“象中,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
“善道他做这件事情还未出结果,你为何就如此着急下结论呢?”
任象中闻言一双鄙夷的眼睛就看向了钟伯平。
他的心里想着,这平时就属你看人最毒辣,一眼一言就能断他人的官途仕途。
如今官善道都这样行事了,怎么你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老师,这始终是挂着您的名头的学生。”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您的脸面也不好挂住啊。”
钟伯平难得又在任象中的面前摆出了先生的模样,用教授的口吻说道。
“象中,抛开偏见和我的脸面,你觉得官善道办的事情不漂亮吗?”
任象中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任象中在户部任职也是很久了,虽然说他是有个做户部尚书的好老师,但是他也是实打实的从户部的小吏做上来的。
在他的眼里,户部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有律可遵。
官善道的行事风格跟他印象中的户部有些格格不入。
钟伯平取了一张纸,在纸上写着两行字。
一行是,妥善安置工匠,花费时间,花费银两。
另一行是,官善道安置工匠,花费时间,花费银两。
“象中,你身为户部侍郎,这四个数额是多少,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你现在倒是说说,除开我的那点脸面,官善道有哪点是做的不好的?”
任象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差距,原本他就有过估算,只是那一百几十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并没有两相对比。
如今他才看出一些道道。
“可老师”
钟伯平见他支支吾吾的,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是管人管惯了,大事管得太多太久了,这点小事你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好的了。”
“官善道这样做不能说好,但是你也不能说他做错了。”
钟伯平有在纸张上写下了官善道对于那三百多个工匠的大致布置,写完之后还在纸上点了点,示意任象中看。
“其实他细心点便能发现,其实他并不像是像他年纪那样简单稚嫩。”
“他做的很多事情虽然看着是有些不靠谱,但是他做的事情却是有章法在的。”
“做事有章法,不急不乱,那就说明他做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那无头苍蝇。”
“一个人做事心中有谱,按照章法做下去,你又何必急躁呢?”
“反正也就是一万几千两是事,他有做事的方法,总不至于颗粒无收,你就好好看着吧。”
任象中听完只能是应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