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
聂飞城此时才回来,手里还拎着一条豺狼,不知在哪里猎得,身后还跟着一只比聂手聂家要大上一圈的寻踪犬。
他刚回来便看见了自己的大孙子身上不少的地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养的狗更是躺在椅子上,也被人包扎了好些地方。
这不禁让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你这是跟谁打架打输了?”
“你们怎么三个都伤了?三个都没有打过?”
聂平实此时可是神气,立了功哪有不跟自己爷爷显摆的?
只见他神色恢复到了淡然,有些做作的慢慢讲道。
“没事,就是城外有一处宅子里有人用邪法修炼,害了不少的孩童。”
“我带人去把他端了。”
聂飞城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急忙过来好好看起自己的好孙子。
“哎呀呀,这才去护城司那么点时间就立上大功了?”
“这才是我聂家的好儿郎。”
聂飞城又转头看向聂手聂脚,说道。
“你们也是好样的,平时没白养你们。”
聂手聂脚闻言耷拉着舌头笑开了花,在椅子上可是悠闲着。
聂飞城也想听听是怎么个事儿,他这些年没有仗可打,在家中可是苦闷,今日出门也不是去皇宫里,而是找了些人出去逛了逛,打打猎。
“来,说说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平实也不敢再卖弄,要是立了功还惹得爷爷不悦,那可就亏大发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日巡街的时候,发现平常总能看见的小女娃走丢了,我就回家把它们两个牵出去找”
“”
“我跟聂手聂脚把那手持斩马长刀的管家打死了,跟我同去的官善道也把另一个打手打死了,还活捉了罪首。”
聂飞城闻言觉得有些奇怪,手持斩马刀的人他碰上过不少,还是在战场上,他知道难以对付,聂平实要花上些时间也是正常的。
这另外一个人能在同样的时间里将院子里的人都杀了,就留下一个罪首?
“平实,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修为什么实力?”
聂平实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想问什么,便把自己问过官善道得到的答案说给了自己的爷爷听。
“他跟我修为境界差不多,但手段不大一样。”
“他去拿院子里时,恰巧遇到那宅院的打手在灭口,他索性就等他们灭完口之后再偷袭,这才将他们拿下的。”
聂平实说完之后又有些偷摸的说道。
“我可是看了他们身上的伤口,确实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手段,都是些弩箭伤,暗器伤。”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挺正气的小哥,下起手来这么黑,那罪首可是被他用抢来的扇骨,估摸着有个五六七八支,直直得钉在了墙上。”
“不过人总归是不错的,值得交往一番。”
聂飞城想想也是合理,那斩马大刀跟自家的破阵枪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拼杀,跟那用暗器是比不得的。
不过用暗器就暗器吧,能办得了事就如同在战场上打得了胜仗,用些没有那么光彩的手段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对上的是用邪法修炼的畜生。
当然,聂平实和聂飞城都不知道那程空是御物境的修为,只当他们的修为境界都差不多。
有御物境的修为,去仙临城当个护玉卫便可威风凛凛出人头地,谁会去帮着别人用邪法修炼害人害己啊?
现在知道的程空是御物境的并且现在还活着的人,官善道是一个,但他并不会说出去,还有就只有苗处玄和苗良甫了。
但是苗良甫只知道是两人两狗破的宅院,并不知道是官善道以一敌二,杀了程空,还有擒住了苗处玄。
聂飞城并不在意那些,他现在在意的是那皇帝小子还在不在殿上,自己现在去找他给自己的孙子一个大官会不会有些太嚣张了。
“各自都有功,不错不错。”
“好啊好啊,你爹在边关这些年都没有一场像样的仗可以打打,那么多年了那群老东西年纪大了回来享福了空出位子来才混到个边城守将,我这脸上可是无光啊。”
“还好将你留在了仙临城,这可是明明白白的立了功,明明白白的从护城司的小兵小卒走出来的。”
“那群转了文官在朝吃干饭的老家伙平日里可是没少给我吹耳旁风,让我把你调到文官处更有出息。”
“这不,武职不也挺有出息的?”
聂平实此时脸色有些古怪了起来。
他手里可是收到了陛下送来的任命的,只是这官有些小了,才是从七品的小旗官算不得有出息。
聂飞城自然是看他了聂平实脸上的那点不自在,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
聂平实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人,还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爷爷,陛下那边来旨意了,封我为小旗官。”
“才是个从七品,领护城司十人,算不得有出息。”
聂飞城此时站着,聂平实也是站着,只是聂飞城身高要比聂平实要高一些,他的眼睛自上而下看着聂平实,有些像是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虽然是自己家的。
“从七品?”
“从七品任凭那寻常的老卒祖坟冒上了青烟,加上行善积德大半辈子都不一定能到从七品,就你还瞧不上?”
“你以为你爷爷我之前的大将军是怎么来的啊,我那可是打了不老少的胜仗,亲手杀了成千上万的敌军还有他们的将领才换回来的。”
“你这才端了个邪窝就想当什么大官啊?你这年岁能不靠着关系当上从七品的官已经是不错了,接着努力吧小子。”
这聂平实还真不知道,打小自己家来的都没有小于五品的官,这五品到伯爷还有差不多十个档的官,这从七品确实看着有些不算有出息。
“这不是爷爷您的官太大了,让我看着我这从七品的官像那芝麻绿豆嘛。”
“我这也是要管着几十人的了,我抽些时间,就到那些偏僻处寻着,争取多端几个贼窝,再把这官升一升。”
聂飞城只是笑笑,有干劲是好事,有几十人在手底下领着,也危险不到哪儿去。
看着自己孙子身上的这些个伤,他也没觉得心痛什么的。
这才是男儿该有的东西,平日里在这府里可是被养得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像个话。
“那你接着歇着吧,才立了功,也用不着明儿个就又去当值,歇几天也行。”
聂飞城嘴上笑着,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怒意。
他没有再管聂平实,而是自顾得走回了自己平时喜欢待着的地方,那个小鱼池旁。
可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