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觉着这试探也差不多了,便点点头。
挥舞了一下长棍走到门栓处把自己的储物袋取了回来,从中拿出了一把刀递给了常世雨。
“用不着。”
“前阵子补充库备的时候我取了一把当作备用,现在先给你吧。”
“新的,你可得保管好。”
常世雨接过了刀,出鞘欣赏了一份,又在刀身摩挲了一番。
真是好刀啊。
“不是一人挑一件吗?”
“你怎么会有多余的刀,还是备用的!”
常世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老子是队长,多挑几件怎么了?”
“你当了队长你也能这么挑。”
常世雨一脸鄙夷,“我今天才刚来这护城司,等着那一天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你功夫也不错,再勤快些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护城司里多是酒囊饭袋,做不出什么成绩来,压不住你的。”
护城司里常世雨就只见过贾林二人,其他的还未见到,自然不清楚缘由。
在实力上常世雨可以猜个大概,这贾璟的队长实力,自己没练上个十来二十年是根本比不过的。
“功夫哪有不错?”
“你这实力,我不苦练个十年都勾不出你的真实手段。”
贾璟哈哈一笑,他可是个不错的武学胚子,也是从小就喜欢这一门学问,平日里都是舞刀弄枪的,过了三十多年才有了这番成就。
“不一样的,我是个武夫,你是个修士,凡三境兴许是我厉害,但等你到了仙三境看我还不是如看土鸡瓦狗?”
“我苦练多年,修得个御物境也就算到头了,哪有那么这帮修士遨游土地那般自在。”
常世雨一脸无所谓,觉得境界也没那么重要,若是能选那自然是越高越好,若是没那天资则顺其自然吧。
他也只是想早些练到通玄境好回山在牢里待个几十年,至少那时自己的亲朋会在身边。
那时草娃应该早就长大成人了吧,婆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先养了她的老再走也不迟
“说起境界,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收灵药?我等灵药可是等得紧。”
果然还是问起了这灵药的事情,贾璟也是觉得常世雨在这种事情上有些木讷了,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护城司的差服,一不小心指到衣服刚刚弄出来的“清凉处”,手指一转马上再换了个地方指着。
“过两天你都穿上这身皮了,还怕收不到灵药?”
“在城外巡逻时瞧着谁像是采到了灵药,你尽管问就是,若是有灵药你就买,又不是给不起那钱。若是没有采到,那你就让他识相些,采到了灵药过来找你。”
“不过你也别太过了,收些自己需要的灵药就算了,若是想要收着来转手赚上一道,难保上面不会再派人过来收拾你。”
林中伟那般行径没成想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大柱子也是歪得厉害,这怎么看都有一股子要人强买强卖的感觉。
贾璟边说还边脱起了衣服,顿时身上的腱子肉便一览无遗,阳光照在上面都似有反光,轻轻一动筋肉一凝便犹如铁块,结实得厉害。
常世雨见贾璟如此也是不解,做什么事要脱掉上衣?莫不是还要比试什么拳脚功夫?
自己可没有练过什么擒拿拳掌,若真是要比试,自己可不得挨上一顿狠揍?
“你这是要干嘛?”
贾璟挥挥手示意他跟上来,“当然是去挨骂,这回可要挨顿狠骂咯。”
“你小子也真是,也不知道留手。”
尽管疑惑,但是见贾璟是往门外去,常世雨也只能跟上。
常世雨觉得走的路有些眼熟,自己刚刚进这府里,去过的地方也不过是演武场和那衣娘小楼,只是还未走到也不好下定论是去哪里。
这是去哪里?
还要挨骂?
挨谁的骂,这护城司不是队长最大了吗?还有什么厉害角色在?
走过的路尽是自己来时的路,一步未停的两人又走到了那衣娘小楼。
里面的衣娘见贾璟光个膀子进来也是见怪不怪,没见到一个是羞红了脸的。
“贾队长,这才一会儿没见,您又将衣服弄坏啦?”一衣娘问道。
“徐娘在楼上忙活着呢,您可得小心点,莫要突然惊了她。”
贾璟的八尺之躯闻言萎靡得像张婆婆院里跑了一天的小鸡,虽然还在走着但也是不太情愿的迈着脚步。
“咚咚咚”的上了小楼,贾璟没有叫常世雨留在下面,常世雨也不想一个人在这待着,想要看看是怎么个事儿让贾璟如此,便也跟了上去。
楼上跟一楼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只是人少了一些,一楼有十几人,二楼只有几个人,所以显得空间宽阔了不少。
二楼是安安静静的,连带着楼梯以及一楼的楼梯口附近都是安安静静的。
贾璟走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衣娘旁边便停了下来,安静的等着,生怕打扰到了眼前认真绣着锦纹的老衣娘。
“你就不能安分些?”还在低头对着一段素袖的老衣娘似有觉察,未曾抬头便开了口。
“嘿嘿,徐妈妈,我这不是因为公事弄坏的嘛,您可不能骂我啊。”
扫了一眼贾璟耷拉在手中的衣服破洞,听到贾璟的狡辩,徐妈妈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着。
“你的护体罡气呢?就这点威力,你就算是结结实实挨上了这刀你又能怎么样,大不了破点皮,流点血,又死不了。”
“天天不是这儿破就是那儿裂了,一套上好的衣服被你这样穿得缝缝补补,半年就得换上一套。”
“别人在外头看你的补丁还多过衣裳上面的锦纹,反正都要换,要不你就穿上那普通队员的衣服吧,我还懒得给你绣那山魈纹”
尽管贾璟地位要比这徐妈妈高不少,但也是被说的一句都不敢回。
徐妈妈看上去比张婆婆还要大上几岁,贾璟还未进护城司时徐妈妈就在这绣着了,如今贾璟都已经是队长了,已经很多年了。
贾璟喜欢舞刀弄枪的,难免会损些衣服,自己对这衣裳也是没有办法,也不能自己缝补,一个大老粗也干不来这针线活,那么多年了,可别提徐妈妈又多嫌弃他了。
“三天两头来一次,你也别回你那屋了,搬这小凳在这衣娘小楼外坐着吧,反正你也总来。”
“要不说我们的绣母慈爱,传下了这织布缝衣的技艺后,独独漏了这育儿之术未能传下来,不然我定然好生收拾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