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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0章 高得捷献策

    在那略显简陋的贵阳府衙中,陈旧的屋瓦在岁月的无情侵蚀下已斑驳不堪,一片片瓦砾好似历经沧桑的老者的面容,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沟壑。墙壁上的漆面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微微剥落的地方裸露出内里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漫长与无情,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又沧桑的厚重气息。大堂内,桌椅摆放杂乱无章,有的歪歪斜斜,似乎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慌乱与匆忙。案几上的文件堆积如山,纸张有的已经泛黄,有的边角卷起,仿佛是一群疲惫不堪的士兵,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繁忙与纷扰。

    吴三桂得知白起竟然攻灭了两广丁魁楚,从广西进入了云南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身体如遭雷击般猛地一颤,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摇摇欲坠。随后,他双眼一翻,气得当场晕厥了过去。

    周围的侍从们顿时慌乱起来,有的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搀扶,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焦急,他们的双手颤抖着,似乎害怕稍有不慎就会让吴三桂受到更多的伤害;有的则扯着嗓子呼喊着 “陛下”,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慌乱和担忧,在整个府衙内回荡,使得原本安静的府衙瞬间一片嘈杂,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吴三桂悠悠醒来,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打湿了他的脸颊和衣衫。继而,他嚎啕痛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饱含着无尽的愤怒、深深的无奈与绝望。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府衙中回荡,犹如受伤的野兽在深夜的哀嚎,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悲凉,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

    高得捷、胡国柱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劝解道:“陛下,现在不是悲戚的时候,我等须得思谋应对之策啊!”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深忧虑。他们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在为当前的困境感到焦虑不安。

    吴三桂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那脸上的泪水还在不断流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问道:“依二位将军之见,我军现在当如何是好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在寻求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之光,那声音微弱而又充满了期待。

    胡国柱略作思考,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的光芒,道:“陛下,既然白起的主力在云南,那我军正好反攻湖南,甚至可以进攻湖北,看他白起如何应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激动地比划着,手臂在空中挥舞,试图让自己的建议更具说服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这个计策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吴三桂看向高得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问道:“高将军,依你之见呢?”

    高得捷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缓缓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胡将军的办法不可取。”

    “为什么?”吴三桂急切地问道,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紧紧地盯着高得捷,仿佛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高得捷缓缓说道:“陛下,既然白起敢从两广偷袭云南,那显然是谋划周全的,他怎会不防备我军反攻湖南呢?更何况我军刚刚在长沙大败,士气低落如坠冰窟,兵力损耗严重,众多士兵受伤或阵亡,队伍已显疲态。且粮草军备等物资也供应不足,粮草库中的存粮日益减少,军备武器也有诸多损耗却无法及时补充。若是贸然反攻湖南,无疑是以卵击石,恐怕只会让我军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他的眼神坚定,分析得有条有理,同时脸上也浮现出深深的忧虑之色,那忧虑如同阴云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那绝望的光芒仿佛能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吞噬,他问道:“难道我军只能坐等败亡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那不甘犹如燃烧的火焰,却又被现实的冷水一次次浇灭。

    高得捷沉思片刻,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道:“陛下,我大周不是还有一支精锐之师在四川吗?现在我军可放弃贵阳,取道遵义,经綦江等地,迅速入川与那一支人马会师。

    “四川乃天府之国,土地肥沃,物产富饶,那广袤的田野里每年都能收获大量的粮食,山间也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可为我军提供充足的物资补给。且其地势险要,群山环绕,关隘众多,易守难攻。我们占据此地,进可出兵征伐,拓展疆土;退可据险而守,抵御外敌。

    “再者,北面还可联系蒙古人,获取他们的战马和援兵,以及与他们进行贸易往来,获取我们所需的物资,如此一来,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行军路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新的转机,那光芒中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吴三桂眼睛一亮,犹如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盏明灯,道:“妙计,妙计!”

    胡国柱却急忙说道:“就算我军取四川,那又何必放弃贵阳呢?放弃了贵阳,那就是放弃了整个贵州啊。” 他的脸上露出不舍之情,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眷恋。他的目光在府衙内扫视着,仿佛在回忆着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对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溢于言表。

    高得捷无奈地解释道:“胡将军,不是在下愿意放弃贵阳,而是我军的兵力不足,如今我们的士兵数量有限,既要防守又要进攻,实在是力不从心。想两头兼顾,最终只会两头落空,与其如此,还不如专意一头,集中兵力和资源,以确保万无一失。”他的语气诚恳,充满了无奈,那无奈中带着对现实的无奈妥协。

    胡国柱道:“高将军,那何不将四川人马的主力调来贵阳,只以偏师经略四川,这样的话还能和昆明成犄角之势,随时可以救援昆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持,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高得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胡将军,贵州这地方,天无三日晴,常年阴雨连绵,阳光稀少,使得农作物生长受到一定影响;地无三尺平,地形崎岖复杂,交通不便,物资运输极为困难;人无三两银,百姓生活困苦,经济贫瘠,难以支撑大量军队的消耗。将四川的人马调来贵州,贵州实在是养不活啊……”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对贵州的现状深感无奈。

    “不要再争了。”吴三桂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道:“高将军所言有理,就依高将军的方略行事。” 随后,他站起身来,那沉重的步伐仿佛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期许与担忧。他的身姿略显佝偻,仿佛被这沉重的命运压弯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