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原,居于山西中部,西面是黄河,东面是太行山,城池三面环山,向南面敞开,汾河穿城而过,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使得太原易守难攻。
从整体地理形势上而言犹如大都的左肩,这就注定了太原城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府衙书房中,气氛凝重而压抑。尔朱荣有将近一年没有穿过便装了,今天他虽然身着便装,看似轻松,却难掩脸上的忧虑之色。他眉头紧锁,来回踱步,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这位山西的霸主,如今在瘟疫的逼迫和蒙古铁骑的威胁下,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一旁的元天穆,身着长袍,手持折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狡黠之色。他微微眯起眼睛,捋着胡须,思索着应对之策。元天穆急切地说道:“主公,朱龙虎的条件太过苛刻,若接受了他的条件,主公便成了笼中之鸟,网中之鱼,再也不能雄踞一方了!”
尔朱荣停下脚步,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太行山晋东一带,瘟疫肆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传到太原来,人心惶惶;这一回倭寇突然撤走,不是杀不过我军,或许他们也怕瘟疫,可是在这将近一年的鏖战中,我军精兵强将也折损过半,所剩无几。不说蒙古人再度杀来,就是倭寇来个回马枪,又如何应对?”
元天穆轻摇折扇,目光坚定地看着尔朱荣,“蒙古人还在渭水北岸,就算过了渭水,长安也是城高池深,不是一两日能攻得下来的。主公正可利用这段时日,派人去联系蒙古人,与蒙古人洽谈联合。”
尔朱荣瞪大了眼睛,“你是要我投降蒙古鞑子?”
元天穆连忙摆手,“不是投降,是联合。而且不妨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朱龙虎,看看他如何应对!”
尔朱荣长叹一口气,“我现在没有多少兵马,蒙古人怎么会和我联合?”
元天穆微微扬起下巴,自信地说道:“这只是一种姿态,看看他朱龙虎如何应对。”
尔朱荣沉思良久,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尔朱荣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萧条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惆怅。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元天穆则继续在书房中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时而停下脚步,凝视着地图,时而闭上眼睛,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这位足智多谋的谋士,正在为尔朱荣的未来谋划着一条出路。
当朱龙虎得了尔朱荣转头向蒙古投降的消息后,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心中暗自冷笑,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可以说,他好像是在逼着尔朱荣走这一条路。
次日,在紫宸殿中召开朝会,询问对策。
这就好比是现在的召开扩大会议。
召开扩大会议的主要目的是统一思想,而不是商议对策。
只见他身着明黄色龙袍,身姿挺拔地端坐在紫宸殿的龙椅之上,那冷峻的面庞犹如雕塑一般,透露出帝王的威严。
紫宸殿庄严肃穆,文武大臣分立两侧,气氛凝重。翰林学士萧让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头戴黑色官帽,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睿智。他缓缓上前,将蒙古人进犯陕西,兵临长安;尔朱荣派人来投降的来龙去脉对满朝文武叙述了一遍。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眼神凝重,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叙述完毕后,朱龙虎微微眯起双眼,问道:“诸位,依你们看来,我朝该如何应对啊?”
国师张宝身着道袍,仙风道骨。他捋着胡须,神色忧虑,眉头紧锁地说道:“陛下,尔朱荣麾下能征惯战的猛将极多,如高欢、宇文泰、侯景等,如果他真的投降了蒙古鞑子,对我朝而言,决然是不利的。”显然,当初黄巾军没有少和尔朱荣交手,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眼中闪过的一丝无奈可以看出,大概率是没有少吃败仗。
朱龙虎没有表态,目光缓缓扫过群臣,最后停在了司徒李密的身上。李密身着紫色官袍,面容英俊,气质儒雅。他微微低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思索片刻后,拱手道:“请陛下恕罪,微臣一时没有想好。”
“宋太尉,你看呢?”朱龙虎的目光转向宋江。宋江心中暗自懊悔,觉得前番和朱龙虎商议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据理力争,不然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紧抿着嘴唇,只是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没有想好。”
“诸位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朱龙虎扫视群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
王猛身着官服,气宇轩昂,眼神坚定。他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拱手道:“陛下,微臣主张立刻调白起将军率领麾下人马北渡黄河,攻打山西。”朱龙虎一听王猛的话,脸上露出了使人不易察觉的笑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闪过的一抹光芒,显示出他内心的赞赏。
因为他的内心正是这样谋划的,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吴用微微皱起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道:“御史大人,现在尔朱荣或许还在投降不投降蒙古鞑子之间犹豫不决,一旦白起将军率领主力大军北进山西,这不是逼着尔朱荣向蒙古鞑子投降吗?更何况,蒙古鞑子已经兵临渭水,如果长安失守,蒙古鞑子冲出潼关,而白起将军又在山西,洛阳、开封都没有御敌之兵,岂不是要危在旦夕?”吴用说的正是所有的人的担忧,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忧虑。
王猛笑道:“吴尚书,你说的这两种情况一种也不会发生。”他的笑容自信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哦?”王猛的话引起了所有人兴趣,吴用拱手笑道:“请御史大人指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微微扬起的眉毛显示出他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