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槽槽槽槽槽!
某只炸毛的小系统瞬间惊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绝对绝对不可能!!!
它现在只是个意识形态,连灵魂都不全,绝世美人怎么可能看到它!!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它眼花了!
夭祭在苏闻音脑海如同火烧屁股一般,迈着小短腿踱来踱去,却再不敢盯着绝世美人看了。
苏闻音不知道这只鸡又发什么疯,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问了。
看着自己跨坐在男人腿上,直觉得这个姿势太羞耻了,下意识动了动,神色别扭道:“放我下去。”
她的手还被东方聿紧紧抓在掌中,他不放手,她根本不能动弹。
东方聿绯色血眸深深地看着她,直到少女洁白的耳垂渐渐泛红,血眸暗了暗,这才抱起少女坐在旁边,哑声道:“坐好。”
苏闻音一愣,人已经从男人腿上下来了,被放在男人身旁的软塌上。
今日这般好说话?
苏闻音坐定后,奇怪地看向东方聿。
却见男人侧过身,将手中的白色缎带递到少女面前,命令道:“替本王系上。”
看到男人表情,苏闻音疑惑地接过缎带,一边替东方聿覆在血红色的双眸上,一边随意地说道:“这样绑着眼睛多难受,如果你想拿掉这根缎带,我有办法让你的眼睛变成黑色……”
东方聿抓住她的手,回眸:“音音喜欢黑色的眼睛?”
“倒也不是。”
看着男人玛瑙一般剔透的红眸,苏闻音下意识道:“红色也很好看……”
而且……很特别。
男人眸色深了深,突然开口:“到了。”
马车忽然停顿了下来,苏闻音才知道是到宫门了,她赶紧替东方聿系好眼眸上的缎带。
齐公公的声音适时在外面响起:“禹王殿下,宫门到了,还请您下车随奴才一同去觐见皇上。”
东方聿依旧是坐着轮椅进宫。
苏闻音则是一下马车就被另外一个宫人带走了。
临别之际她趁人不注意将一包药粉塞到了东方聿手中,眨了眨眼睛,对他调皮地说道:“这个是治皇上臀疾的,他要是为难你,你就将这个给他将功折罪。”
怕男人怪罪她给皇帝下药,苏闻音将药包塞入他手中就溜了。
看着少女兔子般逃也似的背影,东方聿缎带下的眸色深了深,将药包收进怀中。
自从音音帮他解开了封印的双腿,被母妃压制在腿部的那股力量被身体慢慢吸收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体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方才在马车内,他与音音相处时忽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伺着他。
那种感觉很强烈。
东方聿相信自己的直觉。
“殿下?”
齐公公见东方聿一直‘看’着苏闻音消失的方向,心中纳闷,这瞎子怎么知道苏闻音离开的方向?
怪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想到近日因臀疾不能坐下而时刻处在暴躁边缘的陛下,立刻提醒道:“禹王殿下,别让陛下久等了,咱们该去御书房了。”
东方聿这才缓缓收回‘视线’,沉默地驱动着轮椅往宫中而去。
——
带领苏闻音去见太后的是一位宫中老嬷嬷,一直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苏闻音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但在经过太后的懿坤宫时,那老嬷嬷竟然没有停下,而是一声不吭地拐了个弯从懿坤宫的旁边经过。
苏闻音脚步顿住。
那嬷嬷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来,立刻回头说道:“苏姑娘,请跟奴婢走。”
苏闻音问道:“嬷嬷不是带我去懿坤宫吗?”
“是,”嬷嬷垂眸道:“懿坤宫就在前面,苏姑娘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是么?”
苏闻音唇瓣忽然勾起一抹笑,眸色深深地看向嬷嬷:“那就有劳嬷嬷了。”
见苏闻音没有怀疑,老嬷嬷心中轻吁一口气,继续带着苏闻音往里面走。
最后绕过了大半后宫,终于行到了一片芳草凄凄的偏僻之处,老嬷嬷停下步伐,回头对苏闻音说道:“苏姑娘,太后她老人家就在里面等你,还请你进去。”
苏闻音看着四周荒芜的景色,讽刺道:“没想到太后娘娘的懿坤宫竟然建造在冷宫之中。”
这是把她当傻子呢,竟然借太后的名义骗她来冷宫?
老嬷嬷看着四下打量了苏闻音,眸中闪过一抹戾色,立刻上前想将苏闻音推进冷宫之中。却不料那少女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竟然在嬷嬷伸手之际往旁边移了一步。
老嬷嬷推了个空,脚下忽然绊到什么,‘噗通’一声,整个人趴在了苏闻音面前。
“啧啧~”
苏闻音收回自己的小脚脚,看着五体投地的嬷嬷,抱臂道:“就算带错了路,也不用对本小姐行如此大礼吧,怪不好意思的~”
老嬷嬷恼羞成怒,正要发作,紧闭的殿门突然打开。
“退下吧。”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殿内响起。
身着灰衣作佛门弟子打扮的妇人,手持佛珠对着苏闻音微微躬身:“阿弥陀佛,既是相见便是有缘,施主来到此地,不如进来一坐。”
苏闻音嗤笑一声:“狐假虎威的有缘吗?”
她是真没想到,一个在冷宫的废后,竟然能假借太后懿旨,将她骗来宫中。
此人正是楚司砌的母妃,前皇后林氏,自被楚皇废黜后就一直住在冷宫,倒是没想到竟然开始皈依佛门了。
面对苏闻音毫不客气地讽刺,林氏并未恼怒。
只用那双慈祥的眼看向苏闻音,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在胸前行佛礼:“贫尼虽深居宫中,却久闻施主大名,但又碍于不能出宫,这才不得已有此方法想见苏施主一面,还望姑娘莫要介怀。”
说完,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从容恬静:“茶水已备,还望施主赏脸喝一杯再走。”
苏闻音沉眸。
林氏既然有越俎代庖的手腕,就定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废后突然找上门来,是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