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禹被皇上打了?”
苏闻音有些意外,蹙眉:“他不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吗?”
连自己提个亲都不行?
“你懂什么!”
楚向阳哼地转过身,有些生闷气的样子。
苏闻音越发疑惑了,就算被打应该也没啥事吧?老子打儿子,能打得多重?
更何况还的最疼爱的儿子。
苏闻音没太放在心上,与顾绝交谈了两句,几人便起身往顾家而去。
她回顾着上辈子顾家的事。
顾老爷子本来身体硬朗,顾家在顾老爷子的带领下如日中天,虽不涉足官场,但却几乎囊括了整个京城的商业经济。
赌坊、酒肆、青楼、茶馆,但凡能挣钱的行业,都有顾家一脚。
吃喝嫖赌,样样不缺!
正是因为顾家产业太大,才被楚司砌盯住。
在一年前就买通了人给顾老爷子下了慢性毒药,准备在今年收服顾家。
如果她猜得没错,她在相府安静的这几日中,楚司砌应该已经在慢慢接触顾家了。
果然。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驶到顾家。
门房立刻上前禀报道:“三爷,贤王殿下又来了,说带了太医院的御医过来替老爷治病,已经一个时辰了……”
“二皇兄又来了?”
楚向阳啪地打开自己从不离身的紫金折扇:“我这位二皇兄,最近怎么总来顾府?”
顾绝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地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让御医先看吧。”
苏闻音淡淡地笑了一下。
楚司砌最会慢慢腐蚀人心,哪怕现在顾绝不领情,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打动。
当然,前提是没有她的存在!
现在么?
楚司砌所有完美的计划都将多出一个她。
在楚司砌沾沾自喜地谋划着人心的时候,她已经出其不意地扼断了他所有谋算,想想还真是痛快呢!
顾绝点头,下车道:“那我先带小姐去休息。”
苏闻音正要下车,却远远看到楚司砌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顾府出来,此刻下车,必定与他正面碰上。
这特么……
可真是冤家路窄。
苏闻音立刻退回马车里,对吊儿郎当的楚阳向说道:“你,先下去。”
她现在还不想和楚司砌摊牌。
明枪哪有暗箭好使?
楚向阳自然也看到了楚司砌的身影,他轻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小女子,竟引得他两位皇兄争执,着实令他不喜。
苏闻音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救顾老爷子,就继续作。”
不就是被他两个皇兄提亲?
搁这跟她傲娇什么?搞得好像他和楚司砌、东方禹关系很好一样!
据她所知,这傻货可是爹不疼没娘爱,几个皇兄更是没有一个人与他亲近,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货是个没有任何上进心的纨绔!
连比他小的七皇子都看不起他!
这货现在竟然因为楚司砌和东方禹二人,跟她使脸色?
信不信她明天就把顾绝送到别人床上去?
听到苏闻音拿顾老爷子性命威胁,楚向阳心情不太爽,但却是不敢再闹了,憋着张俊脸下车,不满地嘟囔道:“女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是,男人才是好东西,所以要加油哦!”
苏闻音呵呵一声。
直接一脚将楚向阳踹了下去。
要不是顾绝在车下将他扶住,堂堂六皇子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个狗吃屎了!
楚向阳气得俊脸通红!
他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女子踹屁股,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在京城混了?
扶着顾绝的手臂站稳身体后,楚向阳立刻朝马车中吼道:“你简直欺人太甚!”
“谁欺负你了?”
一道含笑的声音从顾府里面传来,楚司砌走到楚向阳身边,温地问道:“不知这马车中是谁?竟然让我们六皇弟气成这样,要不要皇兄替你惩罚他?”
说着,就要伸手去揭马车车帘。
“二皇兄!”
楚向阳惊得立刻抓住楚司砌的手,讪笑道:“没、没谁气我,我刚刚自说自话呢……”
“是吗?”
楚司砌轻笑一声,收回手。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马车车帘,打趣道:“莫不是哪家小娘子怕被皇兄看见了,所以才藏得这样紧实?”
楚向阳瞬间俊脸通红,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是……”
“是草民为家父请的郎中。”
顾绝突然出声,对着楚司砌行礼道:“贤王恕罪,因郎中身体不便,所以一直坐于马车之中,并非对殿下无礼。”
“哦?”
楚司砌挑了挑眉,却是更加感兴趣了:“既是给顾老爷子看病的大夫,本王就更应该见一见了,说起来本王虽只见过顾老爷子几面,却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顾老爷子的病本王也很关心……”
不等顾绝回绝,楚司砌就对身旁侍卫命令道:“聂风,还不请郎中下来!”
“是。”
侍卫应了一声。
不由分说地上前挑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