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丝毫不惧,紧握着手中的斧柄,剑眉下的双眸中,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吕布。
不过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因为他发现,今天的吕布比之上一次吕布还要恐怖的多。
极怒之下的吕布,无疑将他鬼神一般的战力发挥到了顶点。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如此。
正前方,吕布骑胯着赤兔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轻描淡写的撕破了阻拦他前进的军队,眨眼之间已杀到周恒的麾前。
眼中惊茫陡然暴涨,目光如利刃般刺来。
周恒蓦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疯狂流转的杀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令他几近窒息。
心神震撼时,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周恒的脖颈割来。
“这样才有一些意思。”
周恒深吸一口气,钢斧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铛~~
空气中,一声耳欲聋的激鸣。
吕布那一斧,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
兵器相击,周恒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如沾水的鞭子般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周恒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强的一击,倾尽全力都抵挡得这么吃力,果然不愧是战神吕布。”
震撼时,周恒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吕布的回身再击。
同时内心之中疯狂的呼唤系统。
“系统赶紧给我加点,这尼玛我举报,有人开无双?”
【系统:你还开挂呢?】
周恒:“”
好吧,你开无双我开挂,大家扯平了。
当然,虽然心中震撼莫名,疯狂的点击加点,恢复自身的体力。
但是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
毕竟,现在可是战场之上,自然不能露出技不如人的表现。
不然,对军心的影响可是非常的巨大。
与此同时。
就在周恒内心震撼的时候,另一边,错马而过的吕布,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也是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
他似是在震惊于,那个被他视为插标卖首的周恒,竟然能够挡下自己盛怒之下挟着赤兔马冲势的全力一击。
毕竟他上次已经跟周恒交过手了。
对方的实力他已经心知肚明。
绝无可能,能够挡下这致命一击。
虽然之前跟周恒交手百招之后,他也使用的全力跟对方交手。
可那个时候已经交手了许多回合。
自己的体力已经有所下降。
又有后顾之忧。
根本不敢跟对方拼死一战。
哪怕全力出手,跟现在也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要知道现在他可是巅峰时期。
根本没有经历过战斗,损耗体力。
一上来就使用了自己的终极杀招。
加上愤怒状态之下,肾上腺素飙升,实力起码增加了三成不止。
最最关键的是
那个时候的他有后顾之忧。
而现在自己败局已定,只有斩杀了周恒才能够反败为胜。
根本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有的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使用出来的战力绝非之前可比。
要知道在战场之上,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不仅仅是自身的实力。
还有着环境的影响,心态的影响。
这也是很多超一流猛将,为什么会在战场之上失手被别人斩杀的原因?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
就说身为河北四庭柱的颜良文丑。
难道他们的实力真的比关羽要差吗?
尤其是颜良。
身为河北四庭柱之首。
实力还在张颌之上。
徐晃和张辽两个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30个回合击败。
结果却被关羽一刀给秒了。
如果硬实力来比的话,关羽连徐晃和张辽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秒不了。
又凭什么能够秒了实力跟在他们之上的颜良?
除了关羽的前三刀刀刀暴击,加上赤兔马快的原因之外。
最关键的还是心态问题。
而现在他的状态,可以说比关羽斩杀颜良文丑时期的状态还要牛逼的多。
他自信以周恒当初的那种状态,绝对无法接下,他这种状态的一击。
没想到现在对方不仅接下了。
甚至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怎么能够不让他感到惊奇?
怎么能够不让他感到惊讶?
“难道当初的周恒,还没有使用全力,他的实力其实不在自己之下?”
一时间吕布心中大震。
而看到吕布那惊奇的表情,周恒心里有一种虐神的快感,信心陡然间暴涨。
毕竟,要说在整个三国之中。
谁是那座压在心头上无法逾越的大山?
那绝对不是一刀秒杀颜良文丑的关羽,更不是入曹营,七进七出的赵云。
而是虎牢关权以一己之力抗衡刘关张三兄弟的吕布。
鬼神之名,天下皆惊。
周恒即使再自信也不敢说,现阶段的他能够战胜吕布。
尤其是这种状态下的吕布。
简直就像是开了无双一样。
所以看着对方脸上的震惊,周恒的内心之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他勒定战马,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为:“传说中的战神吕布也不过如此,想一招击杀我周恒,嘿嘿,吕布,你想多了。”
虽然从之前交手10个回合,才需要恢复一次。
到一个回合恢复一次。
对方实力的提升让他惊骇莫名。
可是这并不代表,周恒的嘴上会留人。
这不是说,吕布的实力翻了无数倍,不过一个回合周恒就没有再战之力,而是在这种状态下的吕布,周恒必须要保证,时时刻刻处于巅峰时期,才能够不犯任何的错误。
战场之上,任何的失误都是致命的,尤其是面对吕布愤怒之下,这种鬼神级别的战力。
“狂妄。”
被周恒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吕布的肺都要气炸了。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