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纵看见霍去病的态度顿时怒上心头开口喝斥道:“冠军侯!这里是长安县衙!你安敢藐视国法!”
霍去病冷笑一声说道:“国法?你跟本侯讲国法?按照国法你一个长安令有何权力审问本侯?说吧,你背后之人是谁?!”
霍去病不信义纵背后没有人,否则义纵再傻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摆明了义纵只是个炮灰而已,霍去病想要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不然他闲的蛋疼了跑来县衙跟义纵玩过家家?
“哼!冠军侯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背后站的是大汉律法!来人啊,带郭解以及人证!”义纵见霍去病口舌伶俐,不想再跟霍去病辩论,于是便下令把郭解以及所谓的人证带上来。
霍去病冷冷的看着义纵,他倒要看看义纵怎么表演。
很快衙役便把郭解和人证带进了大堂之中,连被霍去病杀死的小混混尸体也被抬了上来。
“草民郭解拜见长安令!”郭解倒是不慌不忙地按礼数拜见了义纵。
义纵坐在堂上朝下方问道:“郭解,本官且问你,你是如何与冠军侯发生矛盾,冠军侯又是如何当街杀人的?!”
郭解装作一脸悲痛的模样回答道:“还请县令为草民做主啊!今日草民在城门口见到冠军侯所牵马匹神骏,便想花钱财买下来,当时草民并不知道是冠军侯当面啊!”
郭解倒是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还想把自己摘出来。
义纵继续问道:“那你又为何跟冠军侯起了冲突!”
义纵看似是在质问郭解,可是话语间一步步引导郭解,意图把罪名给霍去病坐实了。
郭解挤了挤眼睛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可惜硬是没挤出来眼泪,只好继续说道:“草民只是想买下骏马,哪知道冠军侯就出口辱骂草民,草民也不知道他就是冠军侯,被骂后就想给他一点教训,哪想到冠军侯突然就拔剑杀人了,我这位兄弟死的冤枉啊!”
郭解这话说的,看似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了,实际上把最重要的部分隐瞒了,被不明真相的人听到肯定以为是霍去病嚣张跋扈乃至于当街杀人。
“啪!”义纵一拍惊堂木对霍去病问道:“冠军侯,你无视国朝律法,当街杀人,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只见霍去病依然云淡风轻双手抱胸抬头看着大堂上悬挂的牌匾。
“啪!”义纵见到霍去病这副样子更是火冒三丈,太欺负人了啊!这是直接被无视了!
“冠军侯!本官在问你话!”义纵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义纵,我问你,你头上挂的牌匾上写的什么?”霍去病没有回答义纵的话,反而问起了义纵。
大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霍去病的话所吸引,纷纷抬头看向牌匾。
义纵也不例外,举头看向了上方。
“明镜高悬?”
霍去病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义纵,你就是这么办案的?看着你头顶的牌匾回答我!你心中可曾有愧?!”
义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隐藏下去,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冠军侯,本官为官多年,心中无愧!你不要拉东扯西。本官问你,当街杀人你认不认罪?!”
霍去病连看都懒得看义纵了,这人没救了,于是闭口不言。
义纵看霍去病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怒喝道:“冠军侯,你不要嚣张,这是在长安县衙,本官正在问你话!”
霍去病依然不理睬,自顾的坐了下来。
“你!杀人犯法还藐视公堂,何其嚣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义纵一脸正气的说道。
“你别误会,本侯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可不是藐视公堂,而是你还没资格审问本侯!换你背后的人来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霍去病轻蔑的对义纵说道。
“好好!冠军侯果然伶牙俐齿!你不但犯下人命还敢藐视公堂,那就别怪本官将你拿下了!来人!将人犯给本官拿下!”
义纵被霍去病气的火冒三丈,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将霍去病定为了人犯。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气昏了头还是无知,竟然敢下令让衙役拿下霍去病。
“这”衙役们本来还在看热闹,冷不丁听到了义纵的命令竟然让他们去擒拿冠军侯。
这些在衙门里吃公粮的衙役基本上各个都是老油子,他们在长安混的日子可比义纵长的多。
义纵不了解霍去病,但这些衙役们可太知道冠军侯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他们哪里敢上去,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嘛!
“没听到本官的命令吗!”义纵见衙役们踌躇不敢上前,于是开口训斥道。
霍去病见状哈哈大笑了一声对义纵嘲弄道:“我说长安令大人,你也别为难这些衙役了,有本事你下来亲自动手,本侯让也不欺负你,我让你两只手如何?!”
义纵脸上一僵,他只是一个酷吏,如何是霍去病的对手?他自己下场不是自取其辱吗?
但义纵为了脸面继续说道:“冠军侯,你知法犯法咆哮公堂更是罪加一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动手本官扒了你们这身衣服!”
“这大人,我们”这些衙役说什么也不肯上前,丢了饭碗事小,对冠军侯动手搞不好要丢性命的,比起身上的衣服,这些衙役还是觉得自己脑袋比较重要。
“哼!一群废物!”义纵对着衙役们怒骂一声,这些衙役们敢怒不敢言,在心里面问候了义纵全家。
玛德,我们又不是傻子!你自己不敢动手却让我们上,冠军侯是那么好得罪的吗?你不想在长安混了也别害兄弟们。
“哟~!长安令好大的官威啊,我在门外都被吓的不敢进来了。”就在场面僵持住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大堂外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朝外面看去。
霍去病一见来人顿时乐了,连忙开口打招呼:“陈侍中,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