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沈心妍在梳洗后,身着公主裙。长长的秀发,乌黑且飘逸。明亮的眼中闪动着智慧。
她身为西凉国的公主,过着富贵且安宁的生活。只因与王兄,也是西凉军统帅一起长大,关系要好。自然希望王兄在与燕军的交战中,大获全胜。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才会放下公主的尊贵,来到了西凉与燕军交战的最前线,相助王兄。
当获知到燕国的王子巡视燕军,以激励士气。冒着消息有假,而遭反杀的风险,立即带人截击。必要生擒燕王子,以逼近燕军做出巨大的让步。
如今,真的俘虏了燕王子,在高兴之余。心中却总是浮现燕王子的身影,担忧他在成了阶下囚,过的无比的凄惨。不仅在身体上的创伤,更有心灵上的折磨。
马上,又将这想法给否决了,怎可关心起敌国的王子呢。
西凉与燕军正处于交战中,与燕王子是死敌。更是看过上古奇功。无论是从提振军心士气,还是为了防止功法的外泄,都应该从肉体上消灭才对。
可,为何担忧他的念头,总是在心中浮现呢。想要去看一看,正经受着身体和心灵双重折磨的燕王子,过的怎么样呢。
罢了,为了心的安宁,还是去看上一眼吧。说不定在看了关押的燕王子,反而促使拿他祭旗的决心,也说不定。
当做出这个决定,顿觉心中一轻,浑身舒畅。
“开门。”
沈心妍对看守也是语气温和,“我来看一下燕王子。他在经受了这番折磨后,是否改变了主意,愿归顺我西凉国。”
看守却说,“秉将军有令,没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见燕王子。”
“难道连我也不行吗?”
“不行。”
沈心妍仍还是耐心的相问,“你可认识我?”
“当然,妍公主。”
“你既知我是妍公主,连秉坤都得听我的。还不快开门。”
身在房间里的凌羽,自然是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是巴不得看守能拦住。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沈心妍,那妍公主必也有修炼身外化身,对这灵力必是非常的敏锐。
且这狭小的房间,一眼就能看清全貌,连蚊子都无得可躲,更不要说巴掌大的分身了。一旦发现凌羽也在修炼身外化身,还凝练出了分身,出于防止功法的外泄,也会从肉体上消灭他。
不过,看守显然是无法拦住必要进来的妍公主,都已听到了钥匙扭动的声音。
看来,只有冒险一搏,以求得一线生的机会了。
是让分身静待在房门的上方。
房门开了,沈心妍出现在门口。
分身立即从好怕头顶飞了出去。
凌羽也紧盯着沈心妍,发现有着灵感境中期的她,感应力敏锐。果然发现了头顶的异常,头都已在往上仰望了。
凌羽暗急,心都要提到嗓子眼。若是让发现了飞出去的分身,必会猜测到他在修炼身外化身,必死。
是连忙出声,以吸引沈心妍的注意力,“西凉国的公主,当时我就应该拿出全部的实力,将你掳到燕国。正好做我的燕王子妃。”
沈心妍的注意力果然让吸引了过来。在开门的那一刹,她先是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混合着冷空气迎面扑来。更是感应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正要仔细的查看。
就因为并不讨厌凌羽,或许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居然还觉得此话顺耳,而不再探查了。
“燕王子,你还挺自恋的。难道被关在上黑屋,仍不能让你老实吗。”
“也就是看你是女儿身,我有手下留情。不然,必生擒你。”
凌羽正说着话,突感应到了神奇的一幕。分身看到的场景,一一呈现在意念中,有如亲眼看到的一般。
入眼的是绵延起伏,耸立云霄的大山。而西凉军营则是依山而建,连营结寨。更有数不清的西凉军士,或训练,或累了坐着休息。
也看到一只体形巨大的鹰妖,那锐利的眼睛正盯着分身,却并没动。或许在想值不值得花上些许力气,以成为点心。
这要是待到深夜,万物寂静,西凉军士都进入梦乡。再让分身取得了钥匙,打开了房门,逃出西凉军营。
“喂,喂。”
沈心妍轻呼,看到处于震惊中的凌羽没有反应。再看他的脸色苍白,气血虚亏。还以为是先就有受了伤,后又让冷空气一吹,伤势更重了。
是立即关了正在飞速运转的制冷机,又要叫军医前来,看病。
这一幕正好让接到了看守的汇报而赶来的秉坤,看在眼里,醋意大发。他一直想要迎娶妍公主,以提升在西凉军中的威望,职务也能再往上升一升。
此时却看到妍公主如此上心的对待成为了俘虏的燕王子,难不成让妍公主拒绝了求爱,就是因为燕王子。
在醋意下,怒火肆意的洒在了凌羽的身上。
“来人,给我将燕王子的琵琶骨给刺穿了。”
“是。”
西凉军士取来了拇指粗的铁钩,钩尖明晃晃,轻易就可刺穿人的骨头。一脸凶残的走向了凌羽。
“且慢。”
沈心妍连忙出声阻止,她深知成了俘虏的燕王子,面对着伤害,根本就无力反抗,极有可能会被折磨而死。而在西凉与燕军交战之际,真要折磨死了,秉坤也不会受到丁点的责罚。
甚至还会有人叫好,“秉坤,你怎可虐待燕王子呢。”
“怎么,你心疼了。”
“你在胡说什么。活着的燕王子,可比死去的燕王子,有价值多了。”
“是吗,可人家有志气着呢,并不愿归顺我西凉国。”
秉坤说着此话,一脸的狰狞。对一旁的军士下令,“这样的燕王子,留着何用,给我将他的琵琶骨给刺穿了。”
“我看你们谁敢。”沈心妍怒喝。
军士在妍公主,还有秉坤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是决定听秉坤的。对他来说,现官不如现管。妍公主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秉坤却掌握着他的生与死,荣与辱。
紧握明晃晃的铁钩,走向了凌羽。
此刻的凌羽,就如那砧板上的鱼肉,也似那待宰的羔羊。虽也有挣扎,却显得那么的虚弱无力。随着锋利的铁钩刺穿了琵琶骨,疼痛直透骨髓,意念都在虚晃。有如那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