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恼怒的乐綝被蝎子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惊慌!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诈我!
可这恶毒的女人,为什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情报?
她最多猜测自己是大唐的奸细,可她怎么知道父亲在外面,带她去马岛?
难道,难道庞统那厮他变节了?
不可能,就是自己能变节,像庞统那样地位的人,也不可能变节!
蝎子看着乐綝依旧那愤怒的表情,对于自己的话不为所动!
她先是将那碗热粥放到床上,这才笑眯眯的看向乐綝!
在乐綝眼里,这小娘皮的笑容,如同夺命的利刃,让自己的心脏的跳动,猛烈的加快!
可他知道,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说话!
自己必须坚持,过了此关,再觅他策!
看着神色依旧不变的乐綝,蝎子眼中的笑意更胜!
她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才沙哑的说道。
“我昨日就对你说过,你对我的人生,一无所知!”
“你知道我叫蝎子,就该明白,我最擅长的,就是调制毒剂!”
“外人都以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是通过交易身子,才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的位置!”
“可他们忘记了,我负责光明会审讯!”
“太多人的,即便意志力再强大!”
“可我只需简单的药剂,他们就说出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些,并非单纯的意志力,就能抗住!”
说到这,蝎子眼神变了!
这个男人,真的让她惊喜!
她巧笑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你真的让我很欣赏,意志力很强!”
“不光需要那些药剂,还需要我献身!”
她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继续说道。
“看看,我这嗓子,就是因为你,嗓子都哑了!”
“你觉得,现在装聋作哑,提裤子不认账,就能蒙混过关?”
“呵呵!小哥哥,你真的想多了!”
“我回头,一瘸一拐的去见那个叫庞统的家伙!”
“你说,我将你们的计划跟他聊聊!”
“然后呢?”
“把他的双眼挖出,将其扔在这里!”
“要是我带人离去,那位命大的先生再获救!”
“你觉得,你父亲是该畏罪自杀呢?”
“还是,那位名号凤雏的先生,算计你乐家?”
乐綝的脸色,不断的变化!
他现在,可以断定,那些机密就是从自己口中泄露!
他拼命的挣扎,双眼愤怒的看向蝎子!
那双如同利刃一般的眼睛,恨不得杀死眼前的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不光使自己身子不再干净,甚至自己的名节也被污!
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满是心计的女人,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TMD,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针对我?
我只是一个保镖,你这色诱计,给庞统施展不行?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他憎恨的看向蝎子,大声怒吼。
“你个恶毒的妇人,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
“你以为,就这样的算计,能让我大唐损失什么?”
“不过是我乐綝名声不在了,不过是我乐家将陷入深渊!”
“可那又如何,你不可能逃的了!”
“不说外面有我父亲,就在远处,还有其他将军!”
“有我们这些鹰骑士,你不可能遁形!”
“而你,只不过比我早活几日!”
“等到了地府,你我还会相见!”
“我希望,那个时候,你还能再笑出来!”
乐綝说完,就要咬舌自尽!
反应迅速的蝎子,一根细针扎在乐綝的脖颈!
无论乐綝如何用力,都无法合下嘴!
他只能愤怒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只能用最凶狠的目光,看向这个女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个一脸微笑的女人,不知道得死上多少次!
她看着乐綝一脸怒色,收起了笑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乐綝说的不错,自己真的插翅难飞!
所区别的,或早或晚!
也许,能弄死不少人!
而她,早晚被大唐捕获!
要是之前,她还有把握,轻易的逃脱!
可现在不同,那个穿越者,他拥有像乐綝这样的鹰骑士,还有数十人!
不光这些,还有无数的猎鹰,跟着一起搜索!
知道这个消息,蝎子才明白,为何这几个人,轻易的找到自己的落脚之地!
她想过,逃往北美与组织同伴联合!
不说这漫长的道路,充满了危机!
即便自己能安全到达,那帮家伙,又怎能当依靠?
现在,只有一条路!
跟左手一样,投靠那位穿越者!
但自己又不同,自己被堂堂的五子良将的儿子占了身子!
也许,这一生还能换个活法!
看着乐綝憎恨的眼神,蝎子那颗柔软的心,仿佛被抓住一般,让她难以呼吸!
她将自己的目光移开,这才低声的讲解自己的过往!
年幼时不被父亲在意,后来被那头肥猪侵犯……
这些遭遇,她从未与别人说过!
可不知为何,她想找一个人倾诉!
尤其这个男人,对自己误解太深的男人!
她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不管他是嫌弃,还是幸灾乐祸!
她偏偏想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遭遇!
蝎子泪如梨花,小手将泪水擦干,这才继续说道。
“我来这里,想要获得新生!”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我想找一个能够陪着我的男人!”
“可我在这里,那些土著如同呆板的木头!”
“他们眼中,只有跟那帮混蛋一样,就是兽欲的本能!”
“但你,你不同!”
“我曾注意到,你看我时,眼神有一抹温柔!”
“那温暖的笑容,让我明白,你就是我要找的男人!”
“你聪慧、睿智,不为女色所动,刚烈、忠诚、心有信念!”
“我知道,这样的男人必须趁早拿下!”
乐綝本不想听这女人絮絮叨叨,要不是自己嘴不能言!
他已经多次,要讽刺这个恶毒的女人!
该!
只因你这么狠,那些恶事才一次次的找你!
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为了权利,脸都可以不要!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可怜?
可听到最后,不知为何,他竟然默默的落泪!
乐綝一次次对自己说,是自己泪点低,不是被感动!
他告诉自己,这是眼前的小娘皮,编织的故事!
可他听到最后,自己看他的眼神,有一抹温柔!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