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山的禁制是要用特殊的钥匙打开的。
这怎么进去?温随安挠头。
他尝试着硬闯,但是试了很多次结果都是被禁制弹了回来。
这咋办?
“看来灵兽山确实是你的机缘。”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温随安被吓得一怔,回过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温阳。
“温先生。”他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还以为是温家的谁追上来了,还好是温阳,他对这位教习先生还是很尊敬的。
“这个禁制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温阳走上前来,从袖里拿出一个与上次温馨用的一模一样的玉佩,然后,放到了他的手上。
温随安:??
“这把钥匙给你,以后你进去就方便了,不过,你要躲着点人。”温阳认真地对他说。
“温先生,这……”温随安懵逼了。
不是,温阳怎么直接把钥匙给他了?
温阳也不管他此时如何不解怀疑:“我教你法决,看好。”
温随安听罢也认真起来,仔细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会了吗?”温阳做完后柔声问道?
温随安点点头,然后照着他的动作做了一遍。
温阳欣慰点头:“嗯,不错,你现在给玉佩注入灵力,然后再捏决。”
“嗯。”温随安照做了。
玉佩注入灵力后变得透亮无比,在他捏完诀之后就发出了柔光,从他手上飘了起来。
跟上次一样,玉佩飞到了他上方,在空气中荡过了涟漪后,又缓缓飞回了他的手中。
“进去吧。”温阳说道。
温随安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看向温阳神情复杂:“我能问您为什么帮我吗?”
温阳似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希望你能求得自己的道,也希望……以后若是温家遭难,你能帮一把。”
温随安听了后内心震惊,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是不是知道我不是原主了?】他在心里问。
【应该是的。】叶幸回答。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
【不知道。】
穿越过来后他都是按照原主的方式生活的,而且也没见过温阳啊,难道是那次去上他的课被他看出来了?
“你不必惊慌,”温阳又道:“随安这孩子我虽见的不多,但也算了解,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喜近人,所以他从来没在大课堂里出现过。”
所以,就是因为我去听了一节课,就被发现了?
“当然,我能刚看出来你不是他,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与他不一样,我虽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但既然随安的身子并不排斥你,说明你们是有缘分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诚恳地看着温随安,“终是温家对不起他,早知如此,我就不开口让他进族学了,你……”
他停了下来,不知如何开口。
“温随安,”温随安开口道,“我也叫温随安。”
温阳眼神亮了些许:“这果真是缘分,”说着他从袖里又拿出一个东西,“就当是我给他的补偿,以后你若遇到什么难事,可通过这枚玉碟唤我。”
温随安接过玉碟。
“我能叫你随安吗?”温阳问道。
温随安点点头:“可以。”
温阳眼中露出些许赞赏与欣慰,道:“随安,修仙之路坎坷渺茫,我希望你在追寻大道的路上也不要迷失自我。”
“温先生放心,我会的。”
温阳点点头道:“你去吧。”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温随安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玉碟,朝着他消失的方向鞠了一躬,说了一声:“谢谢您。”
——
由于现在是晚上,灵兽山深处的灵兽们都躁动不已,为避免与它们碰上,温随安决定今晚上就在外围过一夜,到了白天才敢回自己的山洞。
【这个温阳对小辈是真的好。】
山洞里,温随安阳面躺在他自制的石板床上,手里举着玉碟来回翻转,心里喃喃道。
整个温家年轻一代中没有哪个不喜欢温阳的,为人谦和,实力强,大方。
这个大方不是说钱财上的大方,修士最需要的不是钱财,而是实力,是进步,是变强。
年轻后辈们想要不在修仙的路上走弯路,那就需要前辈们传授经验,但大多数前辈虽然都愿意教导小辈,可教的都是皮毛,除了自己的关门弟子,他们也不会倾囊相授。
而温阳就不同,从他那个大讲堂就能看得出来,他对向他求学的人都是一视同仁,从不会藏着掖着,只要你听,只要你问,他就教,而且是很细心地教,教会为止。
都说遂城温家出了三个天才,天赋是一部分,但是如果没有温阳,换一个人来教导,他们也不会有此成就。
【但愿他们不要辜负他。】
只因为对原主心怀愧疚便拿出了传唤玉碟,可想而知他对他的弟子是如何的好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原主就算没有因为他一句话进族学,在温家过得也不会好到哪去,相反,他去族学反而还让他打开了封闭已久的内心,就算遭遇了校园霸凌他也还是愿意去族学里逛逛的,哪怕只是在远处看他们修炼,或者躺在草地上吹吹风。
只是乳娘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可以说他这辈子最大的依赖就是乳娘,他可是发过誓要把乳娘带离温家好好生活的,可在他还没有能力的时候,乳娘就去了。
最牵挂的人不在了,他也就没有了生的欲望。
修为、实力,这些难道比亲情还重要吗?
温瑞和刘鸾儿,还有温家那些长老长辈,从一个婴儿降落开始就决定了他的一生,是不是太过冷情了?
为什么只有温阳与他们不同?
温随安想了想,又拿出了温阳给他的另一个东西。
禁制的钥匙。
【他就不怕我把灵兽山吃空?】
温随安发出灵魂质问。
【宿主,灵兽山很大。】
此时叶幸开口道。
【嗯……然后呢?】他接着问。
【宿主你吃不完。】
额。
行吧,是他高估自己了。
温随安收起玉佩。
嗯?什么味儿?
他吸了吸鼻子,坐了起来,然后猛地一拍脑袋。
糟了!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