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们纷纷靠近清香,围在碗的周围,一只只变得非常的温顺。
小春四人又各自取来了一些空坛子,将蛊虫们归类后,按照分类分别封存在了四个坛子中。
处理完蛊虫之后,苗图又让他们将被壤驷笛韵害死的尸骨全都火化处理,骨灰就用原来存放尸体的坛子存放就可以了。
接着,苗图走到壤驷笛韵那未完全融化的半截尸体,又放了一把火将其彻底化灰。
“小春,一会把壤驷笛韵的骨灰随便找个地方给它扬了!!”
苗图这个举动让我觉得他真狠,居然来了个挫骨扬灰。关键那小春也是个实在人,按照苗图的命令,他处理完手中的活后,用手直接抓起壤驷笛韵的骨灰就地开撒。
等到骨灰全都处理完毕之后,我望着那一坛坛骨灰,不知道苗图会怎么处理,还有那院子,我给苗图建议不行烧了吧,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在有人敢在这里居住了。
苗图挠了挠头,他也没有好的方案,于是便说道“这事,等明天让我爹去善后吧,顺便多派些人手把这坛子埋到后山的乱葬岗去。”
“对了,都快忘了正事了!陆先生,我爷爷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苗图握拳砸手,他忽然想到了这件正事,立马催着手下人说道“剩下的事先别管了,你们赶紧去抬轿子,把陆先生接过去。”
抬轿子??!
我狐疑的看着他们的举动,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结果,小春四人快速的跑到院外,从院外抬过了一个木头制成的简易露天轿子。
“陆先生,请把!!再让他们等急了,我爷爷又该训斥我了!!”苗图急切的催说道。
看着这隆重的场面,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第一次有这么好的待遇,总是有点不适应。
“算了吧,苗兄,都是自己人,有点太客气了!!”
我尝试着推辞,结果苗图不依不饶,甚至还直接拉着我,让我不要客气。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便勉为其难的坐上了轿子。
一路上,我坐的相当板正,丝毫不像是坐轿子的选手,我还时不时的询问小春四人累不累,累的话就把我放下吧!
结果苗图替他们回答不累,还让他们加速前进。
看着苗图那焦虑不安的表情,我心中不免猜想他爷爷究竟是有多么可怕,能把他吓成这样!!
行驶了好一会,我们来到了一处庄严辉煌的大宅院,宅院外还有两名苗人手持武器站着岗。
当看到我们之后,那两苗人赶忙将大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庭院内,有一个大大的厅堂。上面挂着几盏灯笼将厅堂照的灯火通明,三个人影正围在厅堂内把酒言欢。
一位看起来年纪约莫八九十岁,额头上缠着一卷发带,身着五彩斑斓对襟衣服,他端着酒碗,表情看起来开心豪放,他笑着的时候,那浓浓的皱纹汇聚在一起像是老树盘根一般狰狞。
另一位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装束与那老头相差不多。
还有一位,不用简绍,就是封师。
只见老头端着酒碗向封师敬酒,那中年男子跟着老头一起相敬,三人开心的喝的非常的洒脱。
再看苗图此时唯唯诺诺,不敢上前打扰他们的雅兴,苗图打着手势示意小春四人将我放下然后自行离去。
我走下轿子来到他的面前,他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声说道“咱等会吧,我爷爷喝酒了,我不敢打扰他!”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听他给我讲解起了故事。
那个年纪看起来八九十岁的老头是他的爷爷,也是黑水苗寨老寨主苗庆生,苗图告诉我他爷爷十六岁的时候就当上了黑水苗寨寨主,那年封师帮衬了他许多,他一直记在心中,天天给后辈们讲述以前的故事,让后辈们不要忘记。
而那个中年男子则是黑水苗寨现任寨主苗德业,也就是苗图的父亲,相对苗庆生来说,苗图觉得他倒是和蔼可亲,善解人意。没有苗庆生那么刻板。
过了一会,封师终于是看到了我的身影,他挥舞着手臂给我招手,道“陆小子,你来了啊!!”
说着,封师拍了拍其他两人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要给人家简绍我。
“陆小子,我的大徒弟!!”
“哦,原来你就是封兄的徒弟,来小侄子,赶紧过来喝酒!!”苗庆生望了我一眼,立马招呼着让我前来喝酒,并且还对苗图指挥道“你,伫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你陆叔叔端两坛子好酒来!!”
陆叔叔?!
我和苗图听的有些惊愕,我俩相互对视一眼,我着他那惊呆的眼神,试探性的说道“不,不是,我也没那么老啊!”
苗图的年龄明显看上去要比我大,还让人家叫我叔叔!!这就有点尴尬了。
“爷爷,这,陆先生,他,他比我小啊。”苗图目瞪口呆的说道。
听到这话,陆庆生瞬间就有点不高兴了,他黑着脸给苗图呵斥道“什么陆先生?叫陆叔叔!!我和你封爷爷是一个辈分,那你陆叔叔是不是和你爹一个辈分!!那你是不是应该叫陆叔叔!!”
陆庆生说话有点结巴,我看他这是喝多了的节奏。
陆图没得办法,摊上这么个大爷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张了张嘴强行吐出了一句话“陆叔叔!!!”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来,陆侄子,喝酒!!”
我上了他们的酒席,陆庆生和陆德业两人递过来个酒碗给我左右夹击,我没办法只得先一起喝了几碗。然后推辞说我有些喝不动了。
结果封师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我补刀说“这小子喝酒可不是一般的猛,苗老弟你这是没给我徒弟照顾好啊!”
真是我的好师父!!我瞪了封师一眼,看他的面相也是喝多了,话也说的有点快捋不清了,他也跟着其他两人一起灌我。我分分钟就被灌迷糊了。
我的脑袋感觉晕乎乎的,嘴巴也是开始摸不着边,见啥说啥与他们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