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部瞬间青筋暴起,我感觉脑袋忽然疼痛万分,并且思绪忽然凌乱了起来。
他这是在用术探查我的记忆,不一会,他收回了手掌,微微说道“你倒是没有说谎!!”
其实,在我进城之前,封师给我注入了一道术法,可以掩盖我荧惑守心的命格,以及我的部分记忆,没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场。
“看来这都是一场误会,小兄弟,本座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司徒南的道歉非常的敷衍,不过我也不敢说他什么。当务之急是先忙着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司徒南给我的压迫感太强了,多待一秒钟都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么大人,这铁链是否可以取下了?”我委婉的说道。
“别急,小兄弟初来乍到,先在本座这座临时府宅中待上两天也不迟啊!来人,带小兄弟去屋中休息!”
司徒南呼唤一声,他的手下便将我带去了后院。司徒南的这个操作,我属实有点摸不清,搞不懂他怎么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出。
“大人,这!!”我想要问他为何,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的手下已经拽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拉向后院。
我没办法,只得顺从而去。来到后院,他们把我带到了一间房间将我关了进去。
这间房间内,除了我之外,还有四名修道人士也被关押在内,他们的手上也被银链束缚。
他们各自有异态,
一位身着一身邋遢布衣,年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他的身旁放着一柄道剑。我看这名男子应该是名剑修。
一位是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着也是十分普通,头顶戴着一顶黄色帽子,像是个异族。我判断不出他修的哪方面的道途。
剩下两位是两名和尚,一名尽显老态,一名年纪轻轻,看起来应该是师徒关系,此时正在一旁打坐念经。
看到我的到来,那名躺在一旁的剑修翻了个身,正对着我说道“这地方都这么挤了,还有新来的?看来那司徒南是要把我们堆成人堆呢?”
“哼,捞到司徒老狗的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准等过些天,他会把我们押回京都,丢到通天塔里!!”异族男子含着一股憎恨又无奈的语气说道。
“嘿,老子一没勾贼,二没杀人。他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我就不信还没天理了!!”剑修摆出一副一脸不服的表情,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也挑了一处位置席地而坐,跟着他们谈论起来。那剑修倒是挺热情的,没一会我们就聊成了一片
异族男子则是相对有些冷漠,不爱跟人多说。
经过一番交流之后,我得知那剑修叫做公乘鼎,也是一位散修。
当日,他在武阳城开摊搞赌,骗取苦难民众的仅剩一点的血汗钱。结果被镇妖司的人给抓了进来。
“老兄,别说我一天贪钱贪上瘾了,那没办法啊,做我们这一行的散修,除了行侠四方替一些偏远小山庄抓鬼除妖赚点小钱外,几乎没有任何收入。我师父死的时候,我连个棺材都给他买不起。我可不想以后捞的和师父一样!”公乘鼎坦言道。
对于他的行为,我心中感觉非常不齿。修道之人如若都像他一样为钱坑蒙拐骗,那这世道可就乱了。
这时,旁边的那老和尚听到公乘鼎的话语后,忍不住开口劝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行所止皆为业障,还望施主今后切莫行此恶事,以免造来阴报!”
公乘鼎听后不服气嘀咕了两句“切,和尚就会说大话。”
有了和尚的参与,公乘鼎明显不想和这两个和尚交流,直接侧过身子躺着准备休息。
气氛一子变得安静下来,我也没有出口与和尚说话,虽然我喜欢聊事情,但是不喜欢听大道理。
时间没过多久,我听到外面发出一种嘈杂的声音,估摸着又有谁要被关进来了。
结果,房门推开之时,我发现来者竟是应丰以及好几名不认识的镇妖司人员。
应丰走进门内,打量了我们一圈后 ,郑重的说道“抱歉了各位,今天打扰一下大家,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各位来自各地的修士,如今武阳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现在我们官府的所有人员都忙着进行战后的重建工作,属实有些分身乏术,所以我们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帮助朝廷,能帮助这天下百姓出一点微薄之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出什么力?难道让我们当苦力去城墙上搬石头?”公乘鼎不耐烦的问道。
“当然不是,各位个个身怀绝技,让各位当个苦力岂不是可惜?我们是想邀请各位帮助我们除魔!”应丰道。
除魔??
听到这个词语,我们五个人都是感到有些诧异,他们镇妖司能人异事那么多,除魔还用得着我们吗?
看到我们不可思议的表情,应丰解释说,留在武阳的镇妖司的人员全部都在进行尸体的处理,为了防止尸变以及怨魂的产生,几乎所有人员都出动了,对于外围的一些潜藏的隐患,他们已经分不出人手去处理了,所以招募我们帮他们一个小忙。
说是小忙,其实也是放走我们的条件。
据应丰所讲,城外西南方三十公里外有一个叫做祝家庄的小村子,这个小村子里面有邪祟作祟,镇妖司之前派出的探查人员深陷其中,至今未归。所以希望我们五人前去调查处理一下祝家庄的问题。
“呸!奶奶的,你们自己人去了都出不来,你这是要我们去送死啊!!!”公乘鼎第一个跳出来表示拒绝。
应丰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不想去,那就去京都通天塔,今日启程,怎么样?”
一听到通天塔,公乘鼎瞬间就蔫了。
通天塔,是一座专门关押与朝廷作对的邪修歪魔的地方。进去容易出去难,那里没有刑期,一旦进去了就得永生永世呆在那里。
看来镇妖司这是准备威逼我们乖乖就范了,既然如此,我们其实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只有接受他的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