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之上,一片宁静祥和。然而,飞军军营内却传来一阵喧闹声。被俘的丹木吉被绑在木桩上,大声呼喊:“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有种就再让宇文述跟我大战一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仿佛要冲破束缚,重获自由。
一名飞军士兵见状,立刻厉声呵斥道:“你给我安静点!身为俘虏还敢如此嚣张!”
丹木吉毫不畏惧,怒视着对方,挑衅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快去把宇文述叫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飞军士兵气得脸色发青,但还是忍住了怒火,转身走进营帐,准备向宇文述汇报情况。
经过这场激战,宇文述立下赫赫战功,表现出色。再加上他是当朝宰相的义子,深得众人赏识。因此,统帅赵显果断决定,给予宇文述特殊奖励,连升两级,从原来的队长晋升为营长,和牛霸已经是一个级别的了。这一消息传遍整个军营,大家对宇文述充满敬佩之情。
如今的宇文述,地位显赫,声名远扬。他的名字成为人们口中热议的话题,备受关注。而此刻,他正坐在营帐内,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计划。突然,一名士兵匆匆走了进来,向他禀报了丹木吉的要求。
宇文述皱起眉头,心想这个俘虏究竟有何企图?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带着疑惑,宇文述决定亲自去见一见丹木吉,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哈哈,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要是没有我,你升官能这么快吗?”丹木吉一脸挑衅意味看着宇文述。
“有什么事儿你赶快说,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浪费太多时间。”宇文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催促道。
丹木吉目光狡黠,偷偷瞥了一瞥周围的飞军士兵,然后迅速收回视线。宇文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心中暗骂一声,但还是挥手示意周围的士兵离开。“现在场上就我们俩了,有什么事儿赶快说,别给我耍花招。”宇文述语气严厉地警告道。
“我说你小子,别给我没大没小的,这对外讲,我可是西羌族的首领,和你们皇上可是一个级别的;这对内嘛,我和你父亲可是老相识,按你们中原人的辈分来说,你得管我叫一声叔。”看着周围已经没人,丹木吉便毫无忌惮的对宇文述说道。
听完此话的宇文述深感震惊,手中的剑也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但令他震惊的并不是他活捉的一个西羌将领竟是西羌王,而是他竟然与自己的义父宇文护,当朝宰相是老相识。
为避免打草惊蛇,宇文述便解开了他的束缚,将他带入帐中细谈,他觉得这个西羌王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进入帐后,宇文述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丹木吉笑脸相迎,连忙安排他坐下并倒酒,口里还说道:“晚辈不知这位将军竟是大名鼎鼎的西羌王,而且还与我父亲是旧相识,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
“这个还像样嘛!”丹木吉笑道,端起酒一饮而尽。
连续喝了几碗后,见丹木吉显露出醉意,见此时机宇文述连忙问道:“丹叔,晚辈还有一事不解,请丹叔赐教。”
“没事儿,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丹木吉醉醺醺的说道。
“就是您和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嗯?”丹木吉疑惑的看了看宇文述,“你爹没跟你提起过我吗?”
宇文述一脸苦笑道:“那还真没有啊,要是提起过也不至于我在战场上对您多有冒犯啊。”
“这个宇文护,也太没良心了吧,要不是我们草原这几个部落首领,他能用这么快的灭了他的政敌吗?怎么说忘就忘了,他儿子连我都不知道。”
听到“政敌”二字时,宇文述不由觉得心中一紧,接着问道:“当初口中的 政敌 是谁啊?”
“还能是谁?不就是杨建业吗?在朝中,你爹除了畏惧你们皇上,最畏惧的不就是杨建业吗?当年那个杨建业,率领一万飞军就把我们几万人的草原部队围困在一个山谷之中,我们想投降又不准我们投降,不得已我们只能派出使臣去找你爹,陈明厉害,许以厚禄,最后我们九大部落首领便和你爹商议,伪造杨建业通敌的书信,这才让你爹有足够的证据求皇上下旨处死杨建业。”
听到这句话后,宇文述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个忠诚正直的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教导他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谎言。
宇文述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经对父亲充满了敬意和信任,现在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
这半年来,他想过所有当时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唯独这个结果是令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正通敌叛国、杀害边关重将的人,竟是养育了他十几年的义父。这种背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
宇文述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他觉得自己被父亲欺骗了这么多年,而他却一无所知。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观和信仰,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他感到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前行。
在这一刻,宇文述意识到,他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寻找自己的救赎之路。
听到这儿,宇文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脚踹翻了丹木吉。
“贤侄,你干什么?”丹木吉此时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像蠕虫一样瘫倒在地上,撑起最后一丝酒劲问道。
随后宇文述从帐后招呼出牛霸和韩信,他们两个也听清楚了刚才丹木吉所言。原来这一切都是宇文述的计谋,目的是为了套出丹木吉口中当年的事情。
现在人证物证确凿,只要将丹木吉押回皇都禀明皇上,就可以为杨将军昭雪。
“你想好了吗?如果这样做,你义父也会……”韩信问道。
宇文述挥手制止了韩信的发言,说道“我知道,但在国家大义面前,我又算得了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宇文述三人便决定暂时不把真相告知飞军众将士。
第二天,宇文述便向家中写信自己想回来一趟,看到儿子这半年来在飞军中所攒下的功绩,宇文护也深感欣慰,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将宇文述送进飞军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看到义子宇文述来信即将归来,自己也欣喜若狂,也想趁此机会向皇上禀明其功绩在朝中为宇文述谋得一官半职。另一边牛霸和韩信也秘密地将丹木吉押运回皇都。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宇文述骑着马,心情沉重地赶回了皇都。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透露出疲惫和忧虑。
当他进入城门时,目光立刻被城门口聚集的人群吸引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相府中的仆人和家眷们前来迎接他。这些人穿着华丽的服饰,手中高举着旗帜和灯笼,形成一片热闹而壮观的景象。
宇文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是为了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同时他也感到一阵不安和压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表现出异样。
随着队伍的前行,宇文述逐渐适应了周围的氛围。他开始与身边的人们交流,询问一些关于相府和家族的情况。大家对他的归来表示热烈欢迎,并向他汇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终于,宇文述来到了相府门前。他下马后,一名管家迎上来,恭敬地向他行礼,并引导他进入府内。宇文述走进大门,看到府中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气氛。
在客厅里,宇文述见到了他的义父宇文护。宇文护早已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笑容,热情地迎接他的到来。宇文述上前跪地行礼,向义父请安。
“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宇文护扶起宇文述,激动地说道:“我一直盼望着你能平安归来。这次你回来,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操心那些琐事了。”
另一边牛霸和韩信也押送着丹木吉进入了皇宫,与大内主管王公公进行一番交流后,两人便顺利的进入了勤政殿面圣,将当年飞军统帅杨建业冤死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帝赵世泽,起初赵世泽还不太相信两人所说的话,但随着西羌王丹木吉被押上殿来,一切事情终究水落石出。
听完当年的真相后,赵世泽面色阴沉得可怕,眼中满是怒火和震惊。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好啊!朕真是瞎了眼,居然养虎为患这么多年!”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来人,传朕旨意,将宇文护及其党羽即刻逮捕入狱,等候发落!不,将宇文护就地斩杀。”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而赵世泽则继续翻阅着那些来自各地官员的奏折,每一份都详细描述了宇文护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圈地害民……看到这些,赵世泽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宇文护啊宇文护,你真是罪该万死!”赵世泽愤怒地吼道,“朕本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朕岂能容你!”说罢,他再次下令,要求刑部彻查此案,并严惩所有涉案人员。
然而,当赵世泽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和悲哀。毕竟,宇文护是他曾经最信任的臣子之一,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风雨,共同打下了这片江山。如今却要亲手将他送上断头台,这让赵世泽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最终,经过深思熟虑,赵世泽还是决定下旨处死宇文护。尽管心中有些不忍,但为了国家和百姓,他必须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受皇上旨意,牛霸和韩信率领1000羽林卫军包围了宰相府。此时府内正一片张灯结彩欢迎宇文述的归来,却殊不知大难将至。
随着一声重重的踢门声响起,在牛霸和韩信的带领下,一大批羽林卫军进入了相府内。
皇帝诏命:朕自登基以来,深感天下苍生之重,日夜忧思国家之安危、百姓之福祉。然今日所见所闻,令朕痛心疾首!
宰相宇文护,为相一十九载,身负重任,本应殚精竭虑,辅佐朕治理国家,却不思富国安民之道,振兴朝纲之策。相反,他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圈地害民,致使朝中风气污浊不堪。众臣皆慑于其权势,不敢直言进谏,更有甚者阿谀奉承,助纣为虐。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不仅如此,宇文护在外敌入侵之际,不思抵御外侮,保家卫国,反而勾结匈奴,伪造书信,陷害忠良,导致我朝大将惨死敌手。如今,北方边境陷入危机,百姓生活困苦,生灵涂炭。
今有确凿证据表明,宇文护及其党羽罪行累累,不可饶恕。朕特下旨,将其党羽尽数捉拿,囚禁于狱中,以正国法。同时,责令宇文护自尽,向天下臣民谢罪。
望众爱卿引以为戒,恪守臣子本分,廉洁奉公,为民谋福。如有再犯者,定当严惩不贷!
钦此!
此时宇文述最后一次拜了拜义父宇文护,“义父,拜别了。”随后便站到了牛霸他们身边。
听完皇上诏命后,宇文护瘫坐在地上,或许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背叛自己的竟是自己养了十多年的义子,比起这他更没想到,自己跟随皇上二十余年出生入死不计其数,没想到在临死之际皇上连见都不想见他一面。
此时宇文护众叛亲离,但最后还是看了看宇文述,“述儿。”
但宇文述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宇文护彻底痛心,“谁是你儿?”
“述儿,我宇文护至今没有亲生子嗣,可这十几年来,我却一直把你当做亲生之子看待,从你三岁开始,每日教你练文习武,你每长高一寸,我欣喜若狂,你身患小恙,我祷告上苍。述儿,这十几年来为父哪件事亏待过你?”说完便一把拉住宇文述的衣角乞求能放过自己一命。
此时,两眼的泪水开始不自觉的往宇文述的眼眶中滑落,也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剑。但这时牛霸突然站了出来对宇文述说到:“放虎归山,自取后祸。”
不得以宇文述又重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对宇文护说道:“你,自裁了吧。”
看着自己必死无疑,宇文护心想自己在最后助他一把吧,于是便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向前一扑,主动撞向宇文述手中的剑。锋利的剑刃瞬间刺穿宇文护的胸膛,一股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宇文述的脸上和身上,形成一幅猩红的画面。然而,宇文护并未停下,他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擦拭去宇文述脸上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不舍。最后,他用尽全身力气,微弱地呼喊出一声:“述儿……”声音仿佛被风吹散在空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眷恋,然后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宇文述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义父宇文护,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默默地放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剑,蹲下身子,轻轻地将宇文护的尸体抱起,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宇文述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一片寂静和哀伤,只有那具冰冷的尸体陪伴着他。
朝堂之上,皇帝赵世泽大大奖赏了宇文述等一干有功将领,并亲自为杨建业平反昭雪。
这时边关来报,主帅赵显轻敌冒进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损失5000余人,看着这如此大的损失,朝中一众大臣颇感震惊,皇帝赵世泽更是被气的怒目圆睁。他一把将败报重重的丢到朝堂下面,怒骂道:“这个赵显真是个窝囊废,自他继任以来,不是在打败仗,就是在打败仗的路上。”随后一气之下便撤了赵显飞军统帅之职,接着询问道:“谁可继任飞军统帅啊?”
这是一位大臣站出来上奏:“启禀皇上,宇文述将军年少英武,并且在军中屡立战功可堪此任。”
“宇文述?会不会太年轻了?”赵世泽疑问道。
“启禀皇上,自古英雄出少年,宇文述将军虽然只在飞军待了半年,但在这半年时间里,经过末将仔细观察,宇文述将军的军事才能不亚于杨建业杨将军。”牛霸站出来说道。
听完这话的赵世泽内心大喜随即询问台下的宇文述:“宇文将军,你可愿往。”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末将愿担此重任,定保边关和平无事。”宇文述信誓旦旦的说道。
随后赵世泽下令由宇文述在全国各地神武军中挑选能人壮士5000余名充入飞军序列北上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