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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追随

    机会终于到来了,据可靠消息,明日宇文述将会带领一支十人小队来此地勘测地形,机不可失,于是杨锋三人想着就在这里把他们团灭了。

    很快时间到来,这一天,宇文述带领的十人小队如期而至,被杨锋三人拦住了去路。但三人很明显低估了飞军军队的战斗能力,他们并不像普通的山匪或者一般的地方守卫神武军,不论是单兵作战或者是团体作战能力都非常高,很快,杨锋三人在与小队的打拼中败落下风,并选择暂时性撤退。 但宇文述并不选择放过他们,因为他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一般的山匪是经不起飞军的攻势的,而他们仅凭借三人就可以僵持这么久。显然,宇文述拉拢几人加入飞军之意,便下令小队冲锋活捉他们。飞军骑兵的马匹选择是非常严格的,一般都是西域进口好马或者是汗血宝马配种所产生的良马,日行800里不成问题。眼看着飞军小队即将追上,为了分散飞军,三人便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逃跑,很快,这支飞军小队的小队长吴炳权便追上了杨锋,杨锋凭借娴熟的刀法和精湛的马术,一次又一次击退了小队长的进攻。

    但很快,宇文述便抄近道,挡在了他的前面,杨锋见状只能为之交手,但宇文述同杨锋一样,也为将门之后,武功丝毫不输杨锋,屡次抵挡住了杨锋的进攻,这时,飞军其他队员也成功捕获了周通和邓钰,见兄弟被抓,杨锋也毫无战意,很快,便被飞军小队擒获。

    宇文述见三人武功高强,有意邀请他们参加飞军共同抵抗匈奴,且不计较他们三人今日之过。迫于压力,杨锋三人也只好妥协,以便求日后再寻机会来行刺。

    加入飞军后,杨锋三人被分到吴炳权所在的小队,但由于三人都是闲杂人等出身,并且还未经过系统的训练,也受到了许多小队老兵的歧视。

    一次骑兵冲锋训练中,杨锋在马上双手拿刀,不拿马辔,直接起冲锋状态,这引起了队长吴炳权的不满,认为他这样上阵杀敌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一不小心就容易摔落马下,但杨锋在平时的训练考核中总是名列前茅,这也让吴炳权不好说什么。 而杨锋认为,与匈奴人作战,大部分是在平坦开阔的草原大漠地带,只要稍加训练,这种骑兵冲锋的方式,定能给匈奴人最沉重的打击。

    久而久之,三人也发现在军营内实在是难以对宇文述下手,并决定在下一次外出与匈奴作战时,趁宇文述分心,将他斩落马下。

    很快,便迎来了飞军长城外作战的机会,这一次外出作战,主要任务是侦察敌情,最近,匈奴人研发出一种名为铁浮屠和拐子马的重装骑兵组合阵型,对中原军队的攻击力很大,而这次外出作战的主要目的是探清这支骑兵部队虚实,也因此,人数规模不是很大,仅有1000人,而杨锋所在的小队正好被选中参加此次任务。

    出发前一天晚上,杨锋单独找到周通和邓钰两人,他深知飞军之所以如此强悍,是因为有匈奴一样强悍的对手,也因此,每一次外出作战都是危险重重,死伤无数。而他这次找到两人的目的,就是劝他们以新兵的名义不要去参加这次外出作战,自己一人去执行刺杀任务就足够了。

    两人听完杨锋的劝告,都非常抵制杨锋的想法。

    “不行,坚决不行,大哥,不论以前什么时候,我们三人都是一起行动的,而这次你怎么能撇下我们自己独自一人前往,况且这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事,而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周通首先站出来反驳道。

    “是啊,大哥,这显得我和周通两人太不地道了,当时结拜的时候不是说好的吗生死与共。这次你怎么能仅仅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而不让我们前去呢?”邓钰也站出来反驳道。

    “你们知道匈奴骑兵的强悍吗?本来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刺杀宇文述,这个任务已经够冒险了,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三人都被飞军所擒获了,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还可以自己一个人想办法,要是带上你们,我根本没有能力和那个本事还有那么大的概率来保证你们的安全。” 杨锋此时再也说不出口了,最后,表情沉重的说了一句:“你们是我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不敢拿你们的性命去做赌注。”

    “大哥,你想多了,宇文述那家伙不是说了吗,这次外出作战,主要目的是侦查,不是和匈奴人硬碰硬。其实大哥你知道吗,从小就在长城边缘长大,却一直没有出过长城,我也好想到长城外面去看看。”周通祈求道。

    “是啊,大哥,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邓钰也接着祈求道。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那眼神中的渴望让杨锋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参加这次行动。

    得到了杨锋的首肯,两人顿时兴奋得欢呼起来。他们感激涕零地对杨锋表示感谢,并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于是,三个人围坐在一起,仰起头望向天空中高悬着的一轮满月。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他们充满信心和决心的脸庞。

    此刻,杨锋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们能够顺利度过这个难关。虽然前途未卜,但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另外两人也同样怀揣着坚定的信念,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外出作战的那一天到来了,在百姓的目送下,一支1000人的飞军队伍骑着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城外冲锋而去,为扩大侦查面积,在宇文述将军的命令下全军以小队为单位,向四面八方展开而来,因此次外出作战的主要目的是侦查,各小队应避免与匈奴人对战。

    大军出城后,看着天上翱翔的雄鹰和辽阔的大漠,周通和邓钰甚至连杨锋都无不震撼。正当三人沉浸于第一次出城的喜悦时,队长吴炳权突然提醒他们:“诶,你们三个,集中注意力,小心匈奴人来犯。以前我见过许多飞军士兵第一次外出作战时,就是因为沉迷于大漠的景色,而放松的警惕,最后中了匈奴人的埋伏,全军覆没。”

    “放心吧队长,匈奴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邓钰笑着说道。

    很快,一支匈奴的步兵小队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时,队长吴炳权下令:“全队改变行驶方向,避开这股匈奴人。”

    而这股匈奴人也发现了杨锋所在小队的行踪,便挥刀冲了上来,杨锋见状,便双手握刀,骑马冲入敌军阵中,很快,便杀倒一大片,周通和邓钰见状,也骑马上前帮忙,很快,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一支十几人的匈奴小队全军覆没。其他队员见状,也都十分震惊,没想到这新来的三人竟有如此战力,怪不得宇文将军非要他们加入飞军。

    这时,邓钰得意的来到队长吴炳权面前说道:“看吧,吴队长,我说什么来着?这匈奴人简直是不堪一击。”

    而队长吴炳权不喜反怒骂道:“一名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像你们这样总是轻敌冒进,在战场上迟早会丢了性命。”

    这时周通表示不服气:“我们全歼了这股匈奴人,怎么倒还成我们的错了?”

    最后,在杨锋的劝导下,才停止了这场纷争。不久,沙尘暴袭来,队伍很快陷入了视野盲区,这下不光是匈奴人,就算是自己人也都看不清了。而杨锋认为时机已到,他偷偷的对周通和邓钰两人说道:“这会功夫宇文述应该在前面,我们三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待会我一个人骑马冲向前去,待我斩杀了宇文述,我们立刻就走。”

    两人也同意了杨锋的计划,于是杨锋便一人一骑,握刀向前面疾驰去。不知骑了多久,杨锋的马突然被一大块物体绊倒, 仔细一看,原来是飞军战友的尸体,而往周围看去,像这样的尸体还有许多,这时,一位奄奄一息的飞军战友对杨锋说道:“快走,匈奴的重装骑兵就在这附近。”

    听完这句话后,杨锋心里顿时感到一丝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调转马头,加速往回赶,希望能尽快找到周通和邓钰。然而,当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地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在他身边,一具尸体横陈着,那熟悉的面容让他心痛欲绝——竟然是邓钰!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身体颤抖起来。紧接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周通的尸体也躺在那里,冰冷而无情。杨锋瞪大了眼睛,泪水涌出眼眶,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我不该答应他们跟我一起出来的……”杨锋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如果昨晚他没有同意他们与自己一同外出执行任务,或许他们现在还活着,他也不至于失去这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亲人。

    他环顾四周,整个队伍都已经全军覆没,除了他自己,无一人生还。就连队长吴炳权也未能幸免。杨锋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和负罪感压在了他心中,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其它,只想着如何为死去的队友们报仇雪恨。

    往前望去,他发现,一队匈奴重装骑兵就在前面附近,杨锋此时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嘴里不停念叨:“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手中的刀越攥越紧,他跨上战马,朝着那队匈奴骑兵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死去的队友复仇!临近匈奴骑兵时,杨锋迅速从马上跃下,双手紧握刀柄,以矫健的身手穿梭在敌阵之中。只见他手起刀落,专挑敌人的马腿下手,那些身披重甲的匈奴兵纷纷落马。其中一名匈奴兵的坐骑,更是被杨锋伸手紧紧拉住马腿,用力一扯,巨大的惯性令其他士兵也随之倒地。趁此机会,杨锋迅速上前,手起刀落,将这些落马的匈奴兵一一斩杀。每一次挥刀,杨锋都发出一声怒吼,宣泄着心中无尽的悲愤与愤恨。最后,这群匈奴重装骑兵无一人生还,全部命丧黄泉。但这些显然在杨锋心中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因为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等到沙尘暴结束,宇文述也率领大军赶到此地,只见杨锋身上血淋淋的,没有一丝力气地跪倒在死去周通和邓钰尸体的面前一动不动。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杨锋,宇文述故意嘲讽道:“你现在可真凄惨啊。”

    此时,杨锋内心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他拿起刀就将宇文述扑倒在地面,并用刀抵在他的脖子前说:“没错,我就是来杀你的。”

    但此刻,宇文述却显得毫不畏惧,反而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密诏递给了杨锋,杨锋看到密诏后,显的大吃一惊,原来宇文述早就知道他们三人是来刺杀自己的。

    这时宇文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张邦彦派来的,张邦彦两军阵前临阵脱逃,已被皇上下旨斩杀,你们的行动也彻底失败了。”

    说完,便留下杨锋一人带队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对杨锋说:“你父亲的死我也有遗憾,但我的父亲也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已被皇上下旨斩杀,我们两家不相欠了,仇恨与杀戮,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而后悔也永远不是未来的出路,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远去的宇文述,杨锋陷入了沉思,他很好奇宇文述的内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为找到这个答案,杨锋选择从今以后追随宇文述。

    逐渐,杨锋在飞军中,战功赫赫,屡立奇功,成为宇文述手中一名大将,随后,宇文述将曾经杨建业使用过的龙胆亮银枪归还给杨锋,而杨锋也是凭借一套出色的枪法,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勇武过人。最后,在杨锋的建议下,宇文述组建一支以杨锋为首的特种骑兵部队,专门用来对付匈奴人大小规模的步兵阵型,因其驰骋于燕云地带,令匈奴人闻风丧胆,而这支部队又有十八人,又曰“燕云十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