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阎不羁看着身上的刺青,眉头一皱。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身上了,是个隐患。”
不是说刚才那种幻象有多难挣脱,关键是万一自己办正事的时候突然来一下子,那怎么办?
阎不羁用手擦了一下,果然这墨水还是能擦掉的。
看到手上的痕迹,阎不羁松了口气。
这种不知来历,也不知道作用的东西能令人产生幻象本就诡异
等等?
阎不羁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息逐渐消失也不是消失,是变成类似于普通人的状态了!
“怎么回事儿?这幅图难道仅仅是拓印下来就有这么玄妙的功能吗?”
如果不经历那种幻象的话,就真是个了不得的宝物!
要不是阎不羁足够无耻,视世俗礼法于粪土的话,早就被那阎王吓破胆了。
想了想,阎不羁还是决定观察一段日子,真要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话,他甚至不介意将其刺青彻底留在身上。
但若时不时会复发,还不如早些去除为好。
既然如此,阎不羁甚至有些期待那阿鼻地狱和修罗血海的妙用,不过眼下倒是没必要再添变数了。
仅仅是可以彻底收敛自己的气息,连他自己都要努力去探查才能感觉到,就已经足够了。
想着,阎不羁还在自己刚才擦过的地方细心的用毛笔补了几笔,等到墨水干了这才穿好衣服。
观天登魔状已经入门诞生内气,又有阎王审鬼图在身,现在阎不羁更不用担心被人察觉出自己的实力了。
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
距离阳春文会只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需要去将所有的布置收拢了。
“老爷,您病好了?!”老钱高兴的说道。
“嗯,老钱,最近生意怎么样?”
“托老爷的福,还好。这个月的分红已经送到账房了,您抽时间看看吧。”
“不用了,我还能对你不放心吗?”阎不羁笑道。
老钱一脸感动,揉了揉眼眶:“老爷真是宅心仁厚啊。”
“好了,你也去出摊吧。”
“是,老爷!”
老钱走后,阎不羁点点头。
老钱所做的花糕用的一种花是可以跟柔儿的香粉胭脂配合起来,极大程度催情的好东西,不过知道这个事儿的人应该没有,这是阎不羁偶然之间的一个发现。
否则周华那老东西还不一定能看上柔儿呢。
呵呵。
说起来,今天下午正好去探查一下临山书院。
虽然大概率书院这种地方不可能有武林高手,但如果自己亲自去拜访的话难免会被周华知晓,届时就不知道他对柔儿做了什么。
还是乔装一番过去吧。
阎不羁走到门口,忽然感觉到一阵目光微不可察的盯着自己。
怎么回事儿?
有人盯梢?
谁在盯着我,难不成是铁虎卫的人找上门来了?
阎不羁从容的离开大门,坐上马车。
车夫问道:“老爷,您今天去哪儿?”
“知府府上。”
“好的!”
马车驶向知府府邸,阎不羁下了马车,门人通报一声便走了进去。
阎不羁走来,看到孙由一脸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
“孙老哥,怎么这么开心,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吗?”
孙由满脸笑容,看着他说道:“老弟你这些日子养病有所不知啊,那盘踞在城外的三山盗匪一夜倾覆,彻底消失了!”
阎不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解决了那该死的三山盗匪?可曾抓到那号称外魔的大当家?!”
“这个说是当场格杀了。”孙由脸色一变,笑道。
阎不羁一脸奇怪:“孙老哥,你这不是你出手吧?”
“那自然,我要有那能力,这功劳能是其他人的吗?”
阎不羁翻了翻白眼:“那你这消息真假?”
“绝对是真的,三山盗匪确实已经被杀光了,至于是谁那老哥不能说。不过这大好事,又碰到老弟大病初愈,值得痛饮一场!”孙由哈哈大笑道。
阎不羁点点头:“确实值得庆贺,不过这次来,我还是说说正事吧。”
“哦,老弟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阎家产业抛售的差不多了,我想着等柔儿学业有成就搬去京城。”
“京城?皇都地界儿可不是那么好混的,阎老弟你真想好了?”孙由惊讶道。
阎不羁笑了笑:“皇都那么大,京城更是号称坤道第一大城,怎么可能容不下我父女二人。这些年多亏老哥扶持,我想这几年之内我就会走了。”
孙由眼睛一转,知道阎不羁肯定是有自己打算,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他的产业大部分也被自己人接手了,便道:“那倒是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见了唉,最是离别伤人心!老弟,今日咱不说那些,开心痛快点便是!”
“好,那就依老哥的!”
从早上喝到下午,阎不羁也是被抬着出了府邸。
回到阎府之后,阎不羁满脸酡红的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一个蒙面人影忽然出现,站在窗口眼睛转动。
刹那间,一记飞镖袭来,突然打向昏睡的阎不羁!
阎不羁没有任何动作,那人心里一动,连忙手中出现两根红线,居然在一瞬间扯住了即将抵挡阎不羁太阳穴的飞镖!
“果真是半点武艺也无,气血倒是比常人雄厚。看来这阎不羁倒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人”
说罢,那人离去。
但阎不羁依然躺在床上许久未动。
天色将晚,躺在床上的阎不羁捂着头,猛的朝着床边吐了几口。
“呕呕呕!!”
黄白之物呕吐出来,阎不羁捂着脑袋,用床帷擦了擦嘴角。
“哎哟,真是难受。”
刚想起身,阎不羁一抬头忽然看到一把利剑刺向自己,竟是有人在房中准备刺杀他,惊恐的大喊猛退到床上靠墙:
“好汉饶命,我钱都给你!!”
一下子,阎不羁吓得酒醒过来,抱着被子把头缩在被子里。
利剑刺穿棉被,向下一划一下子将其一刀两断。
阎不羁抱着头跪在床上,哭喊道:“好汉好汉,我阎不羁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儿!你要钱都可以给你,别杀我别杀我!哇啊啊!”
看见阎不羁如此恐惧,痛哭流涕之态度,蒙面人收回了长剑,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真不是装的,也不是发现了自己故意酒醉之后不怕试探。
武者的反应没这么迟钝,从刚才到现在自己都是盯着他的要害,他要真是武者早就不自觉出手反击了。
可但凡他敢还手,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这个样子,才像个没练过武的普通人。
蒙面人转身跳窗离去,外面的仆人见此立马冲进来,看见房内一片狼藉吓了一跳。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