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纳兰静的面色当场就是一变,立马躬身行礼,随即反问道:“大帝是在说那三件魔宝吗?你是怕我集齐四件魔宝之后,我会变成昔日的天魔之主吗?”
此时的纳兰静,不仅是脸色不好看,她的一颗心,更是紧紧的揪在了一起,期待着大禹帝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然而,大禹帝却不再言语了,他撇过了自己的目光,根本就不再多言半个字。似乎,他是默认了纳兰静的说法……
见状,纳兰静的脸色又是一变,躬身一礼之后,又道:“多谢大帝挂怀,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小女子只想说一句,我也是身不由己……”
纳兰静不是一个甘于命运的人,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实力,独自闯荡天魔界了。正是因为她不甘于命运的既定安排,这才想方设法的寻找天魔四宝。要是没有天魔四宝,她的境界会再次跌落,以后永远难以登临仙王境。那么,她想守护的人一辈子也难以守护了!
纳兰静的这一番话,让古风动容了,他一把就抓住了纳兰静的手,眼神当中,充满了复杂之色。
他想劝纳兰静放弃魔宝,但最终却还是开不了这个口。他知道,这几件魔宝,乃是纳兰静的命根子,让她放弃,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假如真如大禹帝所说,四件魔宝集齐后,纳兰摇身一变,成为了天魔之主怎么办?
天魔之主,那可是自化一个大世界的恐怖大佬,更是一届的妖星转世身。倘若,让他重现世间,是福是祸?
所以,这是一个两难的决策,古风根本就无法多言半句。他能做的,只是牵着纳兰的手,让纳兰感受到自己的关怀。
忽然间,古风的目光落在了大禹帝手中拖着的青铜大鼎之上,这才恍然大悟。立马惊喜的叫了起来:“大帝啊,我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古风直接祭出了随身携带的赤州鼎,立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纳兰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这是……我镇压在赤州的那一个分身!”
当场,大禹帝动容了,随即接过了古风手中的大鼎,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喃喃道:“多少年了,想不到……”
“恭喜大帝,再次迎回一具分身,假以时日,定能重登帝位!”
鲲鹏率先单膝下跪,恭贺了起来,随即归云酒神也有样学样。
不用怀疑,大禹帝融合了这个大鼎以后,实力会暴增。至于会暴增到哪一步,古风就无法揣度了。甚至,大禹帝现在是个什么实力,古风依旧无法摸清楚。大禹帝对于他而言,一直都是那么的神秘。
“好好好,分身归位,真乃天幸。真的很期待,重登帝位的时刻,届时我会带领你们,再伐诸天……”
大禹帝喃喃着,他那抚摸鼎身的双手,依旧在微微颤抖着,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忽然,古风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冲着大禹帝喊道:“大帝,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世间,恐怕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你,那人自称小禹帝……”
接下来,古风简单的跟大伙儿说了一下小禹帝的事情,只惊得众人面色发青。
倘若,这世间真的多出了一个独立的小禹帝,这岂不是说,大禹帝想要聚齐九个分身,就不可能了?那还如何重登帝位?
“那自称小禹帝的人,乃是幽州鼎和神州鼎所化,假如再让他得到了雪州鼎和高州鼎,那他岂不是真的要和咱们的大帝分庭抗礼了?”
鲲鹏轻声自语道,一席话竟让众人再度变色。仔细一想来,似乎还真的有那个可能。
实际上,此时的大禹帝,也只是最初的四个分身而已,加上古风刚才献上的赤州鼎,他才五个分身。假如,小禹帝真的找到了另外两个大鼎,那么他也就是四个分身合一了。到那时,他岂不是真的有能力分庭抗礼了?那岂不是真的要独立出去?
大禹帝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仰望苍穹,半响后,才叹息了一声,冲着古风说道:“起初,我一直在想,九州大劫时,所有的大鼎都已现世,为何独独缺了高州鼎和雪州鼎?以前我只知道有人在暗中操控,却不知道那人目的何在。但是现在,我似乎明白了,那暗中操纵的人,是在有意分化我,有意制造出另一个我来……假如,另外两个大鼎,真的被那小禹帝得去了,那就证明我的猜想为真!”
“有人暗中操控这一切?那会是谁?”
大禹帝的一番话,彻底的吓了几人一大跳。如此说来,那暗中操控一切的人,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他能算计一代大帝?这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古风不敢想,因为越是往深处想,那就会越可怕,可谓是细思极恐。因为,能够算计和操控一代大帝的人,起码自身也是这个级数的大佬!
难道,这世间,还有大帝存在?
大禹帝显然不会回答古风的这个问题,猛然收起了手中大鼎,他这才对着大家说道:“此时的我,本就是一道投影,不能多留。所以,你们这就回去吧!”
“不,大帝,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归云酒神第一个不答应了,他单膝跪地,又是一番老泪纵横。
见状,一旁的鲲鹏,轻轻的拍了一下酒神的肩膀,叹息道:“老伙计,怎么还说上傻话了?安心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吧,该你回归的时候,自然回归!”
“我……”
酒神哑口,最后竟只得发出一声无奈叹息,不再强求了。
这一幕,让古风看愣住了,看样子,似乎酒神的身上,一直都背负着什么使命啊?这个使命迫使他,只能继续留守?那,这会是一个什么使命?
“好了,去吧,你们都回去吧。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都需要抓紧!”
大禹帝挥动了一下手臂,然后直接就背过身去了,根本就不再多看几人一眼。
只是,他所说的“时间不多了”,却是大有深意。
谁的时间不多了?他在说,这天要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