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的话刚刚说出来,新文远、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七皇子都用看疯子一眼的眼神看他,要知道他们的父皇在这里,六皇子现在还敢这样叫嚣,是真的仗着自己是皇子,新皇不敢杀他吗?
“杀你?”新皇的面色不悦,“老六,你就这么想死吗?”
“哈哈哈哈!死就死了,不过是成王败寇,若是我在父皇你回来之前将他们都杀了,现在你又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不过是成王败……”
六皇子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非常纤细的伤口,大量的血液从那伤口中喷出,接着六皇子的头从脖子上掉落,从脖子中喷出的鲜血将周围染红,身体朝后倾倒,砸在了地上。
新文远复杂的看着眼前六皇子的尸体,他知道自己的六弟这么挑衅父皇,而且还做了那么多错事,自己的父皇肯定不会原谅他,能留下全尸都已经是他的父皇仁慈了,不然勾结前朝余孽和对香岚公主下诅咒以及陷害太子这三件事,都足以让他死无全尸了,现在起码还能有个全尸。
新皇看都没有看六皇子倒下的尸体,他抬起手朝天空上的乌云猛地一挥,天上的乌云顿时龟裂,阳光透过天上龟裂的乌云不断洒下,将城中的阴霾以及寒冷驱散,同时地上那些堆积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逐渐融化,最终变成丝丝缕缕的灵气消散在天地之间。
消失的不止是皇城上空的乌云,消散的也不只是皇城中的积雪,天空上那些乌云顺着来时的方向不断龟裂,那些积雪也顺着这一路不断地消散,相信不久之后新国的这场人祸就会彻底消失。
人祸不久后就会消失,但人祸留下来的灾难却没有那么容易消失,新皇带着四位皇子以及曾文宇、沐栀还有已经不再是人族的香岚公主回到皇宫中,现将三人安排好,新皇立刻带着四位皇子离开,召集文武大臣们开始着手解决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皇宫里面富丽堂皇,新皇将曾文宇和沐栀两个人安排在专门给偶尔因为忙政事到太晚,会在宫中留宿一晚的臣子的房间,而香岚公主则是去看她的母妃,就这样几天的时间悄悄溜走,曾文宇只觉着这几天在这皇宫里面无聊透顶。
在皇宫中是不能随便走动的,谁知道你在宫里面碰到的人是不是皇帝的妃子之类的,所以这几天的时间曾文宇除了在那房间里打坐,就是在房间里睡觉,要不是还有香岚公主每天过来陪他和沐栀说说话,曾文宇都感觉自己要无聊死了。
“香岚啊,明天你给你父皇说说,让我们俩到皇宫外面去呗?”曾文宇看着今天刚刚过来的香岚公主,“这皇宫里太无聊了,你们这些熟悉的人还好,像我这种不熟悉的,还是个男人,活动范围实在是太小了,还不如住在外面来的自在。”
“对啊!是我的错,我忘记了曾大哥你不好在皇宫里走动了,这样吧,今天我带大哥还有姐姐出宫去玩玩,然后给你们安排在我大哥在皇宫外的府邸中,到时候大哥还有姐姐就能在皇城里玩了。”
“住在哪里不重要,主要是不要限制活动范围就行了。”
“嘻嘻嘻,大哥你不要急,我这就先和父皇说一声去。”
香岚公主的身影消失,没一会儿就重新回来,她手中多了两个令牌,交给了曾文宇和沐栀。
曾文宇将令牌接到手中掂量了几下,这令牌是极品灵石做成的,外面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将灵石的气息隔绝,按照香岚公主的话来说,这令牌在整个新国都通用,基本上和“如朕亲临”一个意思,皇城里的大小官员都认识,而且没有人敢仿制。
跟着香岚公主一路朝皇宫外走,这一路上香岚公主没有少和一些人打招呼,而且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女人,她嘴里一直叫着这个贵妃,那个才人的,曾文宇觉得还好自己这几天没有离开过新皇给他安排的那地方,但凡从那地方出来,就凭这一路上光贵妃都碰到了十几个,谁知道还会碰到什么事情。
快要离开皇宫的时候,香岚公主看着跟在她旁边的曾文宇:“嘻嘻,曾大哥你不要多想了,其实那些贵妃、才人之类的一点也不可怕,而且父皇毕竟已经当了两百多年的皇帝了,后宫的妃子自然会多一点,再加上父皇没有任何重新立后的想法,她们平时也不敢多事,一个个都老实的不行。”
“管他老实不老实的,反正皇宫里面的是非多,而且又有这规矩那规矩的,不如外面住着自在。”
“那倒也是,以前我也经常偷偷跑出宫玩。”
三个人就这么走到了皇宫大门前,守卫皇宫的是御林军的一个小统领,将令牌亮出,那小统领立刻开门让三人离开。
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皇城里面已经一片热闹,街上的商贩、两旁的商铺都已经开始做生意,街上的行人也不少,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前几天乌云子的事情,当然也有人私下里小声讨论着五皇子和六皇子造反的事情,毕竟那场战斗声势不小,很多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具体的情况却一点都不知道。
在香岚公主带着曾文宇和沐栀在皇城中转了好久,她带着两人去了她以前经常去的一些店铺、带两人去听曲,可惜有几家店铺都关上了门,这场大雪是从晚上下起来的,哪怕是应对的速度再快,都不免出现伤亡,那几家没有开门的店铺不是死了掌柜的就是整整一家都被冻死。
看着眼前这最后一家关着门的店铺,香岚公主有些忧伤:“唉……没想到很多地方去不了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离开的时间长,而是因为这一场人祸,原本这几家都是我最喜欢去的,没想到一下子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