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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转行

    面对计缘打来的戒尺,祝仙之不闪不避,任由它来。

    咔嚓!

    戒尺应声而断,计缘也后退数步,一脸不可置信。

    虽有传言说祝仙之的道袍防御力惊人,却也没想到能惊人到这种地步,不需要任何催动。

    有此袍穿在身上,便是一个寻常人也能媲美先天宗师。

    “如何,可还要再试?”祝仙之问道。

    “不敢。多谢道长给的情报,为了答谢,我百晓堂可以还道长一个情报。”计缘抱拳道。

    “楚司白在哪儿?”祝仙之想也不想地问道。

    “这个……”计缘犹豫了。

    “怎么,号称情报天下第一的百晓堂,也不知道楚司白的行踪吗?”祝仙之激将道。

    “实在抱歉,我们百晓堂也查了楚司白许多年,但始终无法掌握他的行踪。”计缘抱歉道。

    祝仙之:“既如此,那便将这件道袍的事传得更远吧。我不见山,便让山来见我。”

    “可以,告辞。”计缘果断离开,并没有朝着家的方向。

    次日夜,祝仙之听到门外敲门声。

    “张夫子?”祝仙之很意外,虽说前些时候张夫子说会来找自己下棋,但祝仙之一直以为那仅仅只是客套话罢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张夫子言道。

    “怠慢了,里面请。”

    只是这请到里面,也并未厚待到哪里去。没有茶水不说,黑咕隆咚的连一盏烛火都没有。

    祝仙之喜欢吃却不爱喝茶,蜡烛他也用不上,所以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最后无奈,只能给张夫子奉上一碗清水。

    张夫子略微皱眉,但照顾祝仙之面子,还是喝了一口。

    顿觉神清气爽,内外通透。

    汩汩汩……张夫子将一大碗水一饮而尽。

    “咳咳咳,许是走累了,甚渴。”喝完之后张夫子才发觉自己失态,急忙找补道。

    “呵。”祝仙之笑笑。

    “今日你摊子上生意可好?”张夫子问道。

    “清风明月倒是常来光顾。”祝仙之苦笑道。

    “哈哈哈……”张夫子被祝仙之这话给整笑了,清风明月常来光顾又有何用,它们又拿不出银钱来。

    “以你之才,摆摊卖字画实在是屈才了。我这有一活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张夫子问道。

    “愿意,愿意。”祝仙之急忙点头,他不怕吃苦不怕累,就怕没钱。

    “计缘家里出了急事回老家去了,那帮熊孩子我一个人还真搞不定,你若愿意,便来我学堂当一夫子如何?”张夫子询问道。

    “计夫子走了!”

    祝仙之一脸震惊,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计缘他是百晓堂探子,探子被人发现了身份,那探子的作用将会大打折扣。

    所以根据百晓堂的规矩,一旦探子身份暴露,就必须调离,改换身份去其他地方。

    若是情节严重,泄漏了什么重要的事,那这个探子就会被百晓堂给清除。

    “唉,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张夫子感慨道:“我原以为他今年必然高中,如今只能等下一个三年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愿是不愿呢。”张夫子再问道。

    “教书育人我自是愿意,只是我无功名在身,又如何能做夫子?”祝仙之犹豫道。

    “谁说没有功名就不能当夫子,只要有学识就能做夫子传道授业。再者说了,我的学堂,我想聘请谁当夫子就聘请谁,谁要是不同意啊,大可以将他家的孩子领回去。”张夫子霸气说道。

    对于祝仙之的学识张夫子很是认可,他也看到了祝仙之在书中圈出来的错别字。

    不过区区数天时间,就能满屋子的书都给读完,而且还是细读、纠错,这样的人若说他没学识,张夫子第一个跟人急。

    “那便多谢张夫子了。”祝仙之感谢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你明天可别忘了早点来学堂。”

    “好的,我送您。”祝仙之将张夫子送走。

    橘树欢快地扭了扭,还开出了上百朵花,为祝仙之庆祝。

    “你个小家伙。”祝仙之也很开心,再给了橘树一瓢水。

    嗅嗅嗅……

    邢捕头还没睡觉,正在修炼,忽闻到一股子橘花香,他急忙收功,跃上墙头。

    俯瞰下去之后却发现,橘树上并未有花,只有祝仙之冲着他打招呼道:“邢捕头,你这是在练什么功?”

    “贼人最爱翻墙,我也得熟练熟练。叨扰了,叨扰了。”邢捕头打了个哈哈,复又跃下墙头。

    “差点儿露馅儿,以后可别这样了,小心被人给挖走。”祝仙之叮嘱橘树一声。

    方才要不是他耳朵一动,听到邢捕头翻墙声,急忙让橘树收回了花,邢六见了必然大呼小叫,弄不好传的满城风雨,那可就热闹了。

    呼呼呼……

    橘树表示不服,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仿佛是在说:来一个我打一个,来十个我打五双。

    祝仙之摇头失笑,回屋睡觉。

    次日一早,祝仙之就早早地来到了学堂。张夫子已经在等他,还为其准备好了一把戒尺。

    张夫子郑重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当尽心尽责,不容有半点马虎。”

    “仙之谨记。”祝仙之郑重地接过戒尺。

    接过戒尺的那一刻,祝仙之突然想到了紫霄宫,想起了他教导门中弟子的那一段时光。一时间竟有了一种重操旧业的感觉。

    “道士,你又来了?”

    见到祝仙之,孩子们很是好奇,这道士好些天没来了,今天却又忽然出现,而且还站在讲台之上。

    “计夫子回家去了,从今天开始由祝夫子来顶替计夫子的位置。谁要是敢给我调皮捣蛋,可别怪我戒尺无情。”张夫子简单介绍了下祝仙之,最后警告了他们一句就将课堂交给了祝仙之。

    “道士,道士,你怎么成我们夫子了?”

    “道士怎么能成夫子呢?”

    “对呀,对呀……”

    张夫子一离开,课堂里就炸开了锅。

    张夫子听得吵闹并没有返回课堂。

    能不能控制住课堂,是对夫子能力的一大考验,他要看看祝仙之会用什么办法让这群熊孩子安静下来。

    “你们想知道吗?”祝仙之问。

    “想知道。”孩子们异口同声道。

    “真的想知道?”祝仙之再问,吊足了孩子们胃口。

    “真想知道。”孩子们眼巴巴地望着祝仙之。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能将论语倒背如流。”祝仙之拿起《论语》一书道。

    “骗人,我们正着背都没人背完呢。”

    “是啊,是啊,道士骗人。”

    “我们不信。”

    孩子们纷纷表示祝仙之是在吹牛、骗人。

    “都不信啊?简单,你们考我便是。”祝仙之负手而立,淡定从容,胸有成竹。